付二郎沒和父親爭辯,他也聽淮哥兒說過付謹衡在學堂的事,隻是說出來父親也不信,以後自會見分曉。
付老爺子見付二郎這樣說,麵色才好些。
“還有,秋霜雖說有個當官的祖父和大伯,但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當官的,所以我和她娘想著,不會讓秋霜嫁到什麼高門去,省的她在人家家裡受氣。”
“至於淮哥兒,也不會想著因為他的原因讓姐姐的日子過的不舒坦。”
付老爺子聽完,麵色有些沉下來,今日二郎總是反駁他的話,讓他這個當爹的覺得自己很沒有威嚴。
付二郎也是懂得老爹的不痛快的,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話能順利說出來,他決定適當的賣慘一下比較好。
看的出來老爹對他們還是有些愧疚之心的,今日他要一鼓作氣的趁著老爹對他們還有愧疚心,趕緊把家分了,哪怕剛開始要困難些,也總比再看人臉色行事來得好。
至於老爹,自己當然會好好孝順的,付二郎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覺得自己以往太過天真,隻想讓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就好,其他的事情都能委屈一二。
但當自己的妻兒在自己眼前受了委屈,付二郎覺得自己整個人要炸了,當著他的麵都這樣對待妻子,他看不見的時候呢?
怪他常不在家,嫡母借口大哥要去衙門做事,怕家裡的產業在外被管事的糊弄,才常讓他出門巡查,好震懾一下底下的管事和賬房。
但真正的賬目錢財一類的重要東西,胡氏是不肯讓他接觸的,他明麵上是主人家的二爺,實際上自己知道,就是個起震懾作用的木偶。
以前他清楚他不計較,都是一家人,這也是為家裡做事。
可以後就不行了,他兢兢業業的為家裡做事,可家裡的例銀似乎都有克扣,好東西不是在娘那裡就是在大嫂那裡,自己媳婦可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