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得保重身體啊,如果再有一次,這個孩子就活不了了。
這麼大的月份滑胎可比正常的產子傷害大多了,隻怕日後都不能有孕了。
一個女人若是不能生了,在夫家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您現在和四阿哥情分深厚。
可若是您一直這樣下去,孩子留不住,這女子的花期又易逝,這情分又能維持多久呢?
老奴知道您心中有四阿哥,可既是如此,您更應該知曉輕重。
這個孩子是萬萬不能有事的,隻有這樣您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到時候孩子有了,寵愛有了,大清朝還有哪個女人有您過的自在?
得失可就在您的一念之間,是忍一時之痛,得餘生自在?
還是繼續如此下去,失子繼而失寵,猶如行屍走肉般的與夫君漸行漸遠,貌合神離的過一輩子?”
柔則聽著陳嬤嬤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陳嬤嬤說的是實話,不是危言聳聽,也明白自己繼續放任自己的任性可能會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柔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對陳嬤嬤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勸諫有了清醒的認知。
深深吸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多謝嬤嬤如此為我著想,嬤嬤放心,我知道輕重緩急,我會好好養胎的。
我不能接受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與四郎漸行漸遠。
我好好聽話,先把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
陳嬤嬤見她的語氣和神色都不似作偽,既然表示會好好養胎,不再任性妄為,她的心中也能稍安。
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老腰,便選擇了告退。
“既然福晉想開了,就好好睡一覺,以後老奴會日日守在您身邊,夜深了,老奴就先告退了。”
柔則感激地看著陳嬤嬤,輕聲道:
“嬤嬤辛苦了,下去歇著吧。”
陳嬤嬤點了點頭,對紅梅和傲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沒過一會兒,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柔則平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