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微微點點頭,輕輕應下。
“是,側福晉,奴婢稍後去辦!”
第二日。
齊月賓帶著摻了紅花的安胎湯藥去了年氏的香璃院。
姐妹二人親熱的行了平禮,齊月賓這才開口道:
“妹妹昨日休息的可好?”
年氏勾唇一笑,引著齊月賓落座,自己靠在羅漢塌上抱著肚子抱怨道:
“估計是昨日上午累著了,夜裡難免開始小腿抽筋。
翻來覆去的休息不好,疼都疼死了。
這女子有孕當真是不容易,等姐姐有了身孕,便也能體會到其中的辛苦了。”
齊月賓嘴角含笑,一臉眷戀的看著年氏的肚子。
“那就借妹妹吉言了,若是姐姐有幸懷有身孕,縱是辛苦,那也是甘之如飴。”
說罷她還接過吉祥手中的食盒,將安胎的湯藥盛出。
“姐姐讓府醫根據妹妹的情況開了副安胎的湯藥,眼下溫度剛好入口。”
年世蘭見狀也不疑有它,又看齊月賓親手端了過來,伸手接過,一邊喜笑顏開的開口說道:
“這府裡也就隻有姐姐惦記妹妹,姐姐又向來與世無爭,心思純淨。
妹妹自是信賴姐姐不會害我,等日後這小東西出來,定然讓他好好孝敬你這個姨母才是。”
年世蘭話落,痛快的將手中的湯藥一飲而儘。
齊月賓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惜與慌亂,寬大的旗袍下雙拳緊握,微微顫抖。
被保養修長的指甲齊根斷裂,甲床露出殷殷血跡,打濕了掌心。
十指連心,巨大的痛處讓她勉強鎮定了許多。
視線看向吉祥,吉祥很有眼色的替自家主子收拾空碗和食盒。
待她收拾妥當,齊月賓有些澀然的開口:
“妹妹既然已經服下湯藥,姐姐也就放心了。
這裡也再無他事,妹妹你多保重身體,姐姐這就回了。”
說完也顧不得年氏開口,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香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