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求見,就說本宮閉關替太上皇抄寫經文祈福去了,這裡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若是有什麼不能決斷的事,再來找我,明白了嗎?”
兩人連忙點頭應是,涼月這才扶了扶著額頭,一臉疲憊的回了天地一家春,打算回去補覺。
可剛入院子,染冬就迎上來。
“娘娘,張大人來了。”
涼月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開口。
“他來做什麼?本宮不是說了,如今是多事之秋讓他多加忍耐沒事不要往本宮這裡跑嗎?
這麼多年都等了,怎的弘睿都繼位了他反倒等不了了?”
染冬四下看了看,見無外人跟著,這才開口道:
“太後放心,張大人是背著人來的,無人發現。”
涼月進了寢殿,就看到張興正負手焦急的在殿內走來走去,看到來人,眼底的激動再也控製不住。
“主子,太上皇留之無用可是要儘快?”
張興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他的兒子成了天下之主,他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過了好幾日都沒有壓下心中的快意,可太上皇還活著,他難免覺得不踏實,就想弄死了事。
涼月勾起嘴角的盯著張興的眉眼,那股吸引她的自卑又愛慕的矛盾氣質這麼多年身處高位下來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權利的追逐與熱愛。
更何況,他嬌妻幼子在懷,這麼多年對她的情分隻怕也剩不下多少了。
隻是涼月也不拆穿他,人間王朝,皇權富貴多的是負心薄幸之輩。
“弘睿剛剛繼位,若是這個時候太上皇突然死了,那百姓們會如何議論弘睿?
萬一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怡親王,理親王可還沒死呢?
本宮費了這麼多心思才走到今天,可不想讓弘睿剛剛繼位就背負罵名。
你沒有說露嘴弘睿其實是你的兒子吧?”
涼月溫和的笑著敲打張興,張興頓時一驚,連忙開口。
“主子明察,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說啊,混淆皇室血脈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看著張興一臉惶恐的模樣,涼月這才收回目光,安慰開口:
“如此最好,奶兄放心,太上皇絕對活不過三個月,到時候本宮就私下告訴弘睿他的身世,再讓你成為大清的攝政王如何?”
張興聞言大喜,若是成了攝政王,那可就相當於太上皇了,到時這天下都是他張家的。
想著,張興就連忙拱手: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守口如瓶,奴才在這先恭喜主子成為大清最尊貴的女人,日後主子可就是咱們大清的老祖宗了。”
涼月捂嘴輕笑,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奶兄就會哄本宮開心。”
說著涼月捂嘴打了個哈欠。
“昨日一夜沒睡,本宮要先睡會兒,奶兄此時不便多留,先回去吧。”
張興聞言,頓時一臉心疼的表情。
“都是奴才不好,勞累了主子,主子好好休息,奴才改天再來看主子。”
涼月用帕子遮著嘴唇打著哈欠擺了擺手,就自顧自的進了內室。
張興見狀,戀戀不舍的看了好幾眼,這才壓下心頭的火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