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就要去牽皇帝的手,讓他坐到榻上。
卻不料被皇帝大手一揮,人被推倒在地上。
涼月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肚子,好在有內力護體,沒有任何不適。
涼月從地上爬起來,也冷了臉色,語氣不善道:
“皇上大晚上來發什麼瘋?”
弘曆想到信上的內容,看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朕發瘋?喜塔臘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允許傅恒碰你?
自古好女不侍二夫,最起碼的婦道喜塔臘氏一族沒有教導你嗎?”
涼月臉色難看,指著皇帝的臉怒道:
“婦道?愛新覺羅弘曆你現在跟我講婦道?
傅恒是我的夫君,是你親賜的婚事,我們夫妻行房是天經地義。
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譴責我,唯獨你這個九五至尊不可以。
因為我沒有婦道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譴責我?”
弘曆被涼月懟的啞口無言,可看著涼月指著他的鼻子怒斥,毫不在意他帝王的威嚴,又讓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抬手抓住涼月指著他的手指,將她的胳膊反手擰在背後,一隻手掐上她的脖頸。
“喜塔臘氏,不要一再挑戰朕對你的容忍,否則朕不介意先殺了你,再誅你喜塔臘氏一族。”
涼月聽著他惡狠狠的威脅,抬腳對著弘曆的腳趾就是一跺。
“啊!”
一聲慘叫,弘曆吃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涼月。
涼月得了自由,護著肚子離他至少三米遠。
“我懷孕了,你傷了我就是一屍兩命,你若真的想要我的命,想好了怎麼給傅恒交代,給福康安交代那你就動手。”
涼月的話讓弘曆的怒火如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熄了火。
懷孕了,她有了傅恒的孩子。
看著涼月護在肚子上的手,弘曆隻覺得雙眼被刺激的猩紅。
“你有後宮佳麗無數,我都沒有嫌你臟,你憑什麼要求我為你守身如玉?
皇上,冷靜的想一想我們的關係,如果最後你還是接受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
看著涼月閉上眼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弘曆隻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來也下不去,隻恨不得掐死她一了百了。
他是一國之君,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這樣一個對他不知道什麼是從一而終的女人,他直接棄了就是,就像丟了一塊用過的帕子,沒什麼可遺憾的。
冷哼一聲,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
皇帝走後,杜鵑和含煙便立馬進來關心涼月,涼月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
“我無事,你們按計劃行事便好。”
“是”
二人齊聲應答。
皇帝受了刺激,回到皇宮後一反常態,今兒個寵愛這個,明日裡又召幸那個。
幾個月的時間裡,後宮嬪妃雨露均沾,就連最不受寵的恂嬪都被皇帝召幸了兩回。
關在鐘粹宮裡的純貴妃更是借此機會溫柔小意的伺候讓皇帝心口的鬱氣都散了些。
後宮眾人心生歡喜,更加換著法子討好皇帝,紛紛猜測皇帝是轉了性子,她們可得好好珍惜,趁此機會爭取懷上皇嗣。
隻有嫻貴妃知道,皇帝這是被涼月懷孕給氣著了。
這幾日弘曆又在頻繁的做夢夢到涼月,可涼月隻是偶爾打包把福康安扔進皇後宮中待上幾日,半年來竟一次也未進過宮。
今日聽說福康安又被送進了宮中,多喝了幾杯的皇帝想也不想的就拋下了純貴妃和六阿哥永瑢去了長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