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就算純貴妃要不了她的命,太後此舉也是絕了皇上的心思,看皇上以後還怎麼寵幸自己名義上的妹妹。”
一旁的珍兒卻是沒有她那麼樂觀,有些憂心道:
“可是娘娘,這自古以來越得不到的就越是惦記,咱們皇上獨斷專行已久,會因為一點兄妹的名分就委屈自己嗎?”
嫻貴妃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住口,皇上是皎皎君子,若不是被純貴妃算計,何至於讓自己深陷泥淖?”
珍兒聞言連忙跪在地上請罪。
“是,是奴婢失言,請娘娘責罰。”
嫻貴妃看著她誠惶誠恐的樣子,擺了擺手,溫和的叫起。
“行了,你起來吧,以後注意些就是,皇上是明君,我相信皇上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鐘粹宮裡的純貴妃,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屑。
“嗬嗬,太後此舉還真是讓本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皇上是什麼性子,她這個做額娘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此舉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一旁的玉壺聞言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外人,這才小心的開口:
“娘娘這不更好?她在宮裡,福康安定然也不會出宮。
這兩兄弟時常養在一處,咱們讓人動手,一下子就能替咱們六阿哥解決兩個絆腳石。”
純貴妃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將手中的棋子扔進棋簍裡,幽幽的道:
“經受了喪子之痛,無異於去了半條命,若是能再受些打擊,一蹶不振最好不過……”
玉壺笑著點點頭,看來她還得與王忠再走的近一些。
另一邊,涼月得知自己被太後收為義女,並賜居啟祥宮坐雙月子時,一天下來整個人還有些發蒙。
這下玩的是更刺激了,不過傅恒倒是很明顯的悄悄鬆了口氣,就連涼月在宮中坐月子而緊蹙的眉頭都平複了不少。
看來,傅恒心底的芥蒂還是不減。
涼月悄悄勾了勾唇角,有蠱蟲在,彆說隻是名義上的兄妹,就算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隻怕也抵不住發自內心的渴望。
“傅恒,最近怕是要辛苦你宮裡府裡兩頭跑,沒辦法好好休息了。”
傅恒聞言笑著搖了搖頭,拉著她的手親了親。
“不辛苦,隻要你們母子平安,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快到宮門落鎖的時辰了,我該出宮了,你好好休息。”
涼月目送他不舍的離開,用過晚膳後,皇帝姍姍來遲。
涼月吩咐含煙將孩子讓奶娘抱去東暖閣,這才拉著皇帝的衣袖開口。
“不知以後是稱呼皇上一聲皇兄,還是稱呼皇上一聲哥哥~”
最後的哥哥二字,涼月的聲音繾綣勾魂。
弘曆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捏了捏山根,坐在她床邊。
“你還笑的出來?就沒有一絲心理負擔嗎?”
涼月將頭枕在掌心,另一隻手轉著他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我這樣自私的女人,哪裡還有什麼禮義廉恥?心理負擔什麼的,早就被消磨掉了。”
弘曆聞言被她理所當然的態度整笑了,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
“你倒是會給自己找借口,朕發現你有做妖妃的潛質,可惜讓你入宮你不願!”
涼月聞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伸手環上他的腰腹,枕在他的大腿上。
“你今夜能來陪我,我很開心,如果我成了你的妃嬪,或許你就不稀罕了。”
弘曆沒有出聲反駁,反而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稀罕。
翻身上床,俯身就吻了就上去,直到涼月氣喘籲籲,臉色泛紅,這才放過她。
弘曆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你說朕稀不稀罕你?就連皇後在月子裡都沒有此殊榮,讓朕相陪。”
涼月雙手環上他的脖頸,主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稀罕,稀罕,是我錯怪哥哥了,哥哥彆生氣~”
弘曆聽她喊哥哥,就覺得特彆的羞恥,有些惱怒的捂住她的嘴。
“你閉嘴,不許叫朕……哥哥,否則朕就不來了!”
涼月眨了眨眼睛表示答應,隻是以後的日子會時不時的喊幾聲逗他。
以至於讓特彆激動的皇帝,總是隔三差五的往後宮妃嬪處滅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