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思來想去,暫時放下了殺心。
直到回了壽康宮,看著外麵的天,都怎麼也想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愛上一個宮女出身的涼月。
養心殿,此刻皇帝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自己抽著自己嘴巴的德勝和貴喜。
“啪啪啪”的動靜不絕於耳,李玉不忍的彆過臉去,不敢看他們。
弘曆喝了口茶,強壓下怒意,直視臉頰高高腫起的二人。
“你們這對狗奴才,朕平日裡待你們如何?
一個吃裡扒外驚擾太後,一個自作主張隱瞞消息?”
他站起身一步走上前,對著德勝和貴喜一人一腳踹了過去。
“你們存心要氣死朕嗎?”
二人連忙再次跪好,磕頭認錯,連喊不敢。
“奴才不敢了,皇上恕罪,是夫人特意囑咐含煙讓含煙遞消息進來,說不能讓您知道她病了,怕您跟著憂心。
奴才又見皇上近日心情不好,就更不敢告訴您了。
皇上您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夠了,一人下去領三十大板。
下次再犯,朕摘了你們的腦袋。”
弘曆疲憊的坐下,隨口罰了他們板子,便讓他們退下。
想起當初涼月說要去他私庫裡挑東西,囑咐李玉道:
“李玉,去朕的庫房挑些精美的首飾過來,朕要出宮。”
李玉躬身退下,撮著牙花子暗襯該挑些什麼東西。
轉悠了半天,李玉咬咬牙有心試探一下皇上的心思,便挑了皇後才能用的東珠首飾。
從金鑲東珠手鐲,金點翠嵌東珠耳環到東珠十八子手串再到九鳳銜珠的流蘇發簪,每一樣都是頂好的。
他捧著盒子去見皇帝,弘曆隻是打開看了一下,皺了皺眉。
李玉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大意,就在他要下跪請罪之時,弘曆開口道:
“讓造辦處多製些合歡花樣式的首飾,與她衣裳的暗紋和繡樣也能搭配,東珠雖然名貴可未免太過老氣了些。”
聽著弘曆有些不太滿意手裡的首飾,李玉的心立時便放了下來,對涼月的重視程度可謂是提到了一個新高度。
笑眯眯的應下,他會交代造辦處,便跟著皇帝悄悄的出了皇宮。
富察府上,涼月聽到含煙來報皇帝來了,連忙催促傅謙快點兒離開。
傅謙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狠狠親了一口涼月才從後門離開。
他前腳剛走,後腳含煙就帶著皇帝進來了。
涼月光著腳丫下床上前。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德勝瞞著你的嗎?
我身體都好的差不多了,原想著就這兩日就進宮的,沒想到你先來了。”
皇帝看她隻是身著寢衣,白皙圓潤的腳趾踩在羊毛製成的喜鵲蹬梅的地毯上。
弘曆將她抱起放到床上,緊緊的抱著她也不說話。
弘曆隻覺得有許多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卻反而不敢說了。
涼月自是知道他這些日子的不如意,一雙眼睛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
紅潤的嘴唇唇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耳垂,指尖突兀的出現一隻瓷瓶,輕輕晃了晃。
瓷瓶中的蠱蟲與弘曆體內的蠱蟲相互感應,立時變得躁動起來。
久違的感覺傳來,令弘曆心顫激動不已。
雖然比不得以往勇猛,可涼月的誘惑和身體還是讓弘曆享受到了久違的歡愉,讓他重拾信心,找回了男人的最嚴。
以至於第二天上朝,整個人都溫和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