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長和牛五隻見包大農一個肉滾滾地身子蹲了下去,滿麵通紅,使勁掙紮了一下,卻是蹲著不動。
“哎!”包大農心裡哀歎了一聲:“胖了啊!想當年自己瘦的時候站起來挺容易的麼!”
屁股又拱了兩下,還是身子還是一動不動。
包大農心裡一陣絕望,可正所謂驢死不倒架,在自己的弟子和下人麵前,我豈能丟那個麵子?
包大農深深吸了一口,用儘最後一股洪荒之力,右腿使勁一頂。
“吱嘎!”
褲襠開了!
包大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徐文長和牛五都慌了,包大農惱羞成怒,怒罵道:“你們兩個殺才,乾什麼不來扶我!”跳起來劈頭蓋臉一頓耳光,儘數落在牛五臉上。
牛五一臉委屈,卻是動也不敢動。看著旁邊苦著臉不斷倒吸冷氣的徐文長,心裡打定了主意,自己若是有了兒子,一定要他去讀書。
過了好半天,牛五眼見包大農消了氣了,這才跑去倒了一杯茶,滿臉陪笑地送了上來。
包大農一口氣喝光了,乜斜著眼睛看過去,隻見牛五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包大農嘻嘻一笑,道:“牛五,剛才這幾巴掌,是不是打疼了啊!”
“沒有!沒有!”牛五臉上全是大紅的巴掌印,趕忙回道。
“哼,你的意思是說,本公子是軟腳蝦嘍?”包大農眼珠子一瞪,怒道。
“哎呀!”牛五眼珠子一轉,趕緊道:“剛才是不怎麼疼,現在卻是火辣辣地疼上來了!”
“哼,看你這副模樣,一定是在心裡怨恨我了!”包大農的巴掌又伸出來了!
“啊?!”牛五一臉的驚駭,自家這位公子爺,在找茬做壞事上,總是這麼有創意,讓自己完全跟不上啊!
“恩師!不知道恩師剛才這一路是什麼拳法?”旁邊徐文長湊了過來,朝著牛五使了個眼色,道:“恩師剛剛大病痊愈,這一套拳打下來,隻怕傷了元氣,還不去請李太醫!”
“是是是!”牛五連滾帶爬地去了。
“嘿嘿嘿,文長,你是不是覺得為師對牛五太苛刻了?”包大農望著徐文長,緩緩道。
“呃,這個……”徐文長本是個誌誠君子,被包大農看穿了心事,一時語塞。
“孔夫子有雲,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啥意思?就是說牛五這種地痞無賴,從小做壞事那是做慣了的了,不是不能用,而是要善用,要讓他時時刻刻警惕不敢大意,他心裡若有一分輕視你的意思,手下便有十分的毒辣,日後你若混跡官場,少不得要與這種人接觸,到時候可要小心!”
“是,弟子省得了!”徐文長恭恭敬敬地道,心裡十分的佩服,恩師做啥事都有道理,連打人都打得理直氣壯。
旁的不說,便說這等強詞奪理的本領,自己那是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