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但是朱載後,便是高拱和張居正二人也都是齊齊一愣。
自己這夥人在說的是什麼話題?
那說的是大明朝的心腹大患啊!
可看包大農這意思,大明朝的心腹大患,難不成是裕王朱載後,或者是高拱和張居正。
朱載後忍不住有些生氣。
雖說他隻是不受寵的王爺,可到底是大明朝正兒八經的王爺啊,說不定還有入繼大統的可能,再不濟,那也是承載了大明朝未來希望之人,更何況朱載後這些年在高拱和張居正的輔佐下,著實讀了不少書,也明了不少理。
至少在朱載後自己看來,自己雖然無用了一些,卻不算什麼壞人。
高拱和張居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二人都是誌存高遠之人,雖然高拱的脾氣比較壞,張居正為人喜怒不形於色,可是要說修身齊家,二人都是一等一的。
雖說這炭敬冰敬兩人也都拿過,可那是大明官場的潛規則,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放眼整個大明朝,隻怕隻有海瑞才不拿!
至於其他,不管是高拱還是張居正,都對自身的能力和品行有充分的信心。
包大農心裡嘿嘿一陣冷笑。
沒錯,不管是高拱還是張居正,都是大明朝一等一的人才,而且以眼下看來,這二人的確在能力和品行上都沒什麼問題。
可是包大農是誰啊,那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更何況還是研究明史的研究生啊。
這二人後來發達後,也一樣是生活奢侈無度,雖然比嚴嵩之流好上一些,可要說乾乾淨淨,那可說不上了。
“幾位應該知道,我包家是開著天機館的!”包大農吃著肉喝著酒,滿嘴流油,舔了舔嘴唇道:“你們以為我家這天機館是靠著苗瞎子和廣坤道人嗎?非也!”包大農一拍胸脯,道:“其實,我們天機館裡一等一的神算子並非旁人,而是區區在下了!”
包大農搖頭尾巴晃,得意非常,笑道:“今天,我就泄露點天機給你們看看!”
到了此時,包大農也有些喝多了,隻覺頭有些沉,舌頭有點大,可是包大農還是左右看了看,隻見牛五站在門口,滿臉警覺,這才放心低聲道:“裕王殿下,你雖然時下不利,這龍椅,卻終歸是你的,不但是你的,而且還是你兒子的!”
“哦?!”朱載後不由大喜。
雖說朱載後也知道,如今嘉靖皇帝崇信的道士基本上都是騙子,但是作為一個從小在這種濃厚迷信氛圍裡長大的孩子,朱載後還是本能的相信有些高人的確可以未卜先知。
雖然說眼前這個醉眼朦朧,左手一壺酒,右手一塊肉,吱吱一口酒,吧嗒吧嗒一口肉,醉意朦朧的毛頭小夥子怎麼看都不想是個高人,可是畢竟當初就是此人,在西苑之中準確預言了天雷!
朱載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至於你二人嘛?”包大農一指高拱和張居正,笑道:“你二人後來都官至內閣首輔,隻可惜你二人的下場都不太好,尤其是你……”包大農指著張居正,道:“工於謀國,拙於謀身。身死名滅,開棺戮屍!”
高拱和張居正聽了,都是忍不住有喜有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