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在等熾下馬車,兩人才會跪拜熾,但是見太子護衛統領如同見太子,兩人不跪,料想是給熾一個下馬威。
熾雖心中不悅,但也不能說什麼。
一城之主也配自己下馬車接見?想到這裡熾也要給這兩人一個下馬威。
熾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兩位大人在此迎接,著實辛苦,煩請兩位大人前麵帶路,進城再說!”
熾說這些話,連馬車都沒下,聽到了熾的話,兩人也不敢怠慢,忙安排車輦進城。
也不怪這兩人對熾有所試探,熾作為太子,幾乎是沒有出現在大眾視線裡。
熾被冊封太子沒幾天就消失在眾人視線裡,而現在朝堂之上,拉幫結派塵埃落定。
也就是說,沒人清楚這個太子究竟什麼來頭,更不確定此人有何手段,所以給熾來個下馬威倒也說得過去。
梁寶寺是在城主府接待的熾,看得出來接待的規格很高。
望月城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落了座。
估計這群人對於傳說中的太子也是非常好奇,所以基本上都來參加熾的接風宴了。
熾坐在主位,環顧下麵的眾人,一言不發。
在此間,阿斯古和蠃魚是沒資格落座的,所以他們左右站立在熾的身旁。
方拓是率府率,靜石是通直郎,兩人因為熾的關係,分彆坐在了左右兩側,離熾最近的席位。
方拓下麵是都護統領古墨,靜石下麵是望月城主梁寶寺。梁寶寺和古墨下麵,還有7個席位也都坐滿了人。
剩下的一些官員、世家門閥基本都坐在了熾的對麵。
熾不說話,下麵的人也不敢說話,無奈梁寶寺起身說道:“太子殿下舟車勞頓,請滿飲此杯,以解疲乏!”
熾對於第一次見麵,梁寶寺沒給自己下跪這件事還耿耿於懷,此刻又怎能買梁寶寺的帳。
熾揮了揮手說道:“我不善飲酒,此番前來,是帶著使命來的,此番未建寸功,更不敢飲酒!”
梁寶寺被打了臉,也是尷尬的不行,隨後立馬表忠心:“太子殿下今番來此,我們大小官員一定竭儘全力配合!”
熾點了點頭,說道:“梁大人,我看宴席之上,佳肴頗為豐盛,料想望月城在大人的治理下一定頗為繁榮,隻是不知為何,糧草賦稅一直拖欠呢?”
梁寶寺也沒想到熾上來就針鋒相對,此刻也不敢亂說話,低著頭說道:“聽聞太子殿下來此巡察,故舉全城之力為太子殿下接風洗塵......”
頓了頓梁寶寺繼續說:“至於錢糧賦稅,並非我等故意拖延,而是連年戰爭,天災人禍,糧食顆粒無收,實在沒有多餘錢糧上貢,還請殿下體恤民情,再寬限些日子。”
熾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寬限梁大人幾日,但是梁大人難道不知道此時前線吃緊嗎?”
“若因糧草供應短缺,導致前軍失利,梁大人,這麼大的責任你能擔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