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嚴冬”時間很長，通常在四個月左右。
林凡確信，隻要把這話提前扔出來，牛津大一定會早作考慮。
“那你在嚴冬之前，最多能供應多少蘑菇？”
林凡想了想：“最近這半個月，每天能保證三萬斤，半個月以後，每天全力生產的話，一天能供應五萬斤左右。”
牛津大沒有立刻接話。
摩挲著下巴開始琢磨起來。
隔了一會，他問道：“那我們能不能提前商量一下，在嚴冬到來之前，你們全力供應蘑菇，等嚴冬到來，你們那邊就停產，等過了冬天再繼續！”
林凡故作為難。
實際上，他心裡都要樂開花了。
他想要的就是這結果。
片刻後，他歎息一聲：“牛總，我們除了給你們供應，還要在冬天將新鮮的榛蘑打入市場，你這麼做的話，我恐怕冬天的計劃就要推遲了，能不能商量重新製定個方案，哪怕冬天減少收購呢？”
一聽會影響林凡賺錢，牛津大更不想改了。
他為難道：“小林同誌，你也知道，我這是給廠子乾活的，一切都要以廠子為先，你的要求我怕是……很難同意啊！你再考慮考慮，畢竟這一個半月你能賺到的錢，換做平時，恐怕一年都賺不出來！”
林凡歎息一聲：“行吧，牛總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樣？你是買家，你上帝！”
正當這時候，劉秘書回來了，把合同放在林凡麵前。
林凡不疾不徐地看著。
雖說合同重新打印了，但誰能保證，重新打印的這份，不會挖什麼坑。
直到他看到最後一條，也沒見有什麼明顯的坑，而且，之前自己說的那些條件，也全都加進去了。
“行，我就簽了啊！”林凡笑著道。
“沒問題，那我也簽了！”牛津大也跟著簽上名字，蓋上公司印章。
林凡注意到了，這份合同上規定的違約責任和之前的那一版一樣。
之前，是牛津大想要用合同漏洞坑他，現在看來，被坑的是藥廠了！
合作總金額十倍的違約金，林凡稍微使點手段，就能把這個長徹底坑死。
“對了，咱們能不能再簽個臨時合約，就是我回去以後，全力給你製作菌包！”
“我也擔心啊，萬一到時候你們不收了，我就全扔裡麵了！”
林凡把簽完的合同交給牛津大，順口說了一句。
牛津大搖搖頭：“這種合同沒什麼價值，咱們在總合同裡麵都標注了。”
“我是怕你們到時候不認賬啊！”林凡直截了當地說，“牛總，你也知道，你在我這的信譽度基本等於零，為了讓我安心，你還是跟我簽一個吧！”
牛津大臉色十分難看，正要繼續反駁，林凡道：“隻要你我不違約，這合同不也就是那麼回事嗎？彆忘了，合同對我也有同樣的約束力，我要是沒按規定拿出來那麼多，我也要承擔違約責任的！”
牛津大再度陷入沉思。
“行，我可以跟你簽合同，但你必須把後一個月的供貨量提到六萬斤每天，行嗎？”
他打算落井下石一下。
先讓他往死裡供貨，然後後麵的大半年都不再從他手裡進貨，他的蘑菇生出來也是扔，讓他先多賠一些。
林凡又苦著臉：“牛總，你這是為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