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晉江文學城獨家發布(2 / 2)

全家重回2002 小妖墨 8482 字 11個月前

【擦!】中二的裴寂被這個中二衝天的外號給驚著了,裴寂回道,【他二逼啊!】

仇浪:【我覺得他對你真的挺癡情的】

裴寂:【?】

昨天仇浪還跟裴寂說兩個男的搞對象親嘴很惡心的,今天他就覺得書呆子跟他裴哥還挺配的,兩人長得都那麼好看,又都能打。

反正要跟男的親嘴的又不是他仇浪。

仇浪心安理得地跟裴寂發:【裴哥你外號玉麵飛龍,謝雲書就管自己叫火雲邪神,聽上去是不是就很配?】

裴寂像是被一團火擊中,臉頰瞬間滾燙:【配個幾把!】

仇浪:【玉麵飛龍前麵飛,火雲邪神後麵追,咱們年級裡已經都這麼在唱了】

裴寂腦袋“噗噗”冒煙,啪嗒啪嗒地打字:【我們兩個都是男的!男的!是兩條平行線你懂嗎?平行線永不相交!】

一個極品學渣居然給另一個學渣科普“平行線永不相交”,裴寂也是相當拚了。

仇浪:【平行線咋地啦?平行線彎一下不就相交了麼】

軍師仇除了在幾門主科上不學無術,於其他方麵還是很博學的:【裴哥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彎’?搞背背山就是彎,bent!懂嗎?】

裴寂進教室的時候氣衝衝的,把桌子凳子踢得乓乓響。

謝雲書剛想回頭警告他,裴寂卻把一張字條摔到了自己桌上。

謝雲書辨認了好一會才勉強認出這些鬼畫符,可他怎麼都理解不了這些字符組在一起的意思:【火雲邪神,你給我莊重點!我這條平行線是永遠不會彎的!】

這個憨憨在講什麼鬼東西?昨天撂那一下把他給徹底撂傻了?

謝雲書莫名其妙,他正想回點什麼,眼角餘光卻瞥到窗玻璃上映出一個探頭探腦的熟悉身影。

謝雲書把紙條揉吧揉吧,扔進了自己的垃圾袋裡。

書呆子什麼意思?他居然把我的字條扔掉了!裴寂瞪著眼,又撕了張紙,把紙團起來,對準謝雲書的腦袋砸過去——

“裴寂!”紙團砸中謝雲書後腦的同時,窗外驀然響起一聲驚雷般的咆哮,把整個九班的人都嚇了一跳。

劉必仁揮了揮手:“讀你們的書!”然後指著裴寂,“你給我出來!”

裴寂摸了摸後脖子,悻悻地從後門走出去。

教室裡的讀書聲漸漸稀落,大家都豎直溜起耳朵。

謝雲書靠著窗坐,劉必仁和裴寂就站在離他不出三米遠的地方,他聽得最清楚。

“昨晚你是不是又跟劉明洋打架了?”劉必仁上來就質問。

早上劉主任照例在校門口抓人,一連逮到好幾個掛彩的。

學校也是一個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所謂江湖事江湖了,誰

要是告了官,誰就是江湖叛徒。

常“混江湖”的男生打架時除非被捉現形,一般不供出其他參與的人——不管是為了保護同夥,還是為了日後方便找對家報仇。

劉必仁隻能從幾個學生臉上的調色盤來判斷前一晚的戰況,他根據眼見到的事實,立刻就把始作俑者鎖定到了海中一霸裴寂身上。

裴寂當然否認:“沒有,不是我。”

劉必仁完全不信:“除了你還有誰能把劉明洋打成那樣?”

裴寂條件反射地往謝雲書的方向望了眼。

謝雲書眉心微微一跳,腦子裡迅速盤算起要怎麼應付“劉人屠”。

裴寂卻很快轉過臉,脖子一梗:“你覺得是我那就是吧!”

“我就知道是你!”劉必仁頓時滔滔不絕,“我教了三十年書,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你是來念書還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一個人把那麼多同學打成那樣,你有多手狠呐!你現在就給你家長打電話,讓他們立刻過來學校……”

裴寂最討厭讓他帶家長,他不耐煩地,硬梆梆地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有沒本事的老師才動不動讓人帶家長!”

隻有沒本事的老師才動不動讓人帶家長!

如果不是劉必仁站在外麵,九班的人都要為這句話拍手叫好了!

有人捂著嘴巴開始笑。

也有好些人看向謝雲書,畢竟大家都知道昨晚真正暴打劉明洋的人是他。

謝雲書也不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他走出去,站到劉必仁麵前說:“劉老師,昨晚跟劉明洋幾個打架的人是我,那是因為……”

“好啊裴寂,”劉必仁被裴寂懟得怒火朝天,一看到謝雲書站出來就更憤怒了,“你打同學就算了,還威脅其他同學來替你頂罪!你想做什麼,啊?你是□□嗎?”

裴寂懵逼了。

教室裡麵豎著耳朵的同學們也都驚呆了。

“那個,劉老師,”謝雲書眨了眨眼,“這個事情的確是……”

“謝雲書你回教室去,這裡沒你的事!你就算想給裴寂頂罪你也看看你自己,啊?你是那塊料嗎?你長那根反骨了嗎?你們以為老師是傻子,隨便就能忽悠嗎?你謝雲書要是會打架,那裴寂就能考上清華了!”

謝雲書:“……”

裴寂:“……”

“太猖狂了!我教這麼多年書沒見過這麼猖狂的學生!裴寂你給不給家長打電話?你不打我打!”劉必仁自己掏出手機,給裴寂家裡人打電話。

謝雲書看著裴寂,裴寂瞪著他。

九班裡的人看著他倆,有人笑到頭掉,有人說:“兩人若在長久時,大眼瞪小眼也是浪漫的事。”

在這之前大家還覺得“玉麵飛龍前麵飛,火雲邪神後麵追”隻是一支單箭頭,直到這會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雙向奔赴啊!

這天的課間操結束,整個高二年級被單獨留在操場上。

教導主任劉必仁在廣播裡大發雷霆。

“現在我們學校裡有些人,年紀不大,卻學了一身惡劣的社會習氣,在學校裡就敢聚眾鬥毆,搞小山頭!這裡我點名批評幾個昨晚在小樹林參與鬥毆的人,高二五班劉明洋,高二五班趙自強,高二十一班丁友軍,高二十六班楊浩……然後,我要尤其!重點!特彆!批評高二九班裴寂!裴寂不但暴|力毆打同學,還指使彆的同學替他頂罪,簡直目無校紀……”

裴寂仍然站在九班的排頭,兩手插著兜,腦袋不馴地昂著,一頭金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他一隻腳尖踮在地上抖啊抖,那副吊炸天的樣子,仿佛不是在聽點名批評,而是在領表揚。

劉明洋這天沒來出操,但有其他被點名的人出來了。

這人納悶地跟同伴說:“這事兒跟裴寂有啥關係啊?昨晚打我們的是謝雲書啊!”

同伴一臉忿忿:“之前他們說的我都不信,現在看來還真他媽有可能!謝雲書打架,裴寂來領罰,這不叫有一腿叫啥!”

……

海中校園風起雲湧,每一個翻滾的浪花裡都有謝雲書的名字。

謝雲書對傳言的態度一貫是不理會,不否認,不辯解。

誰要是跑到他麵前去問,他就笑笑地看著那人,像看著不懂事不禮貌的小孩一樣,眼眸清澈坦蕩,像包容的湖水。

這也是為什麼同樣的流言蜚語在裴寂身上越演越烈,在謝雲書身上卻漸漸消弭的原因。

你在意流言,流言就是傷人的刀,你無所謂,流言就是放出的屁。

裴寂被人戳一戳就渾身炸毛,逗他多好玩啊。

而謝雲書那樣光風霽月,笑他,自己都會莫名害臊。

課間操結束後打預備鈴,鈴聲再過五分鐘才會開始上課。

謝雲書跟幾個男生站在前門的欄杆那裡聊天,他跟誰都聊得起來,開得起玩笑,接得上話題,不知不覺間,誰跟他說話都先喊他一句“雲哥”。

有個同學跟夏客一樣給他遞了根煙,那會謝雲書正專注聽另外一個人講笑話,習慣性地接了過來夾在指尖,還下意識低頭摸褲兜找火機。

周遭忽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謝雲書納悶地抬頭,一眼看到前方有個少年抱著滿懷的課本正往這裡走來。

陽光下少年麵容皎潔,眉目舒朗,熟悉的輪廓與神態,前生後世,都與他有諸多交集。

“姚湛來了。”有人輕聲說。

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投到謝雲書身上。

眾所周知,校草姚湛,那是謝雲書的白月光啊。

謝雲書的腳步不自覺往前移了兩步。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擋住了前門的入口。

姚湛在謝雲書麵前站定,神情很是不耐,聲音冷冷的,像是覆了薄薄的一層冰:“謝雲書,你有完沒完??”

姚湛早就不堪傳言紛擾,沒想到謝雲書不但畫他的畫像,現在竟然堵到了教室門口。

謝雲書眼眸微瞠,眼底一瞬間轉過恍惚,清醒,驚訝,好笑,慶幸等等難以道儘的情緒。

姚湛覺得還是他自己沒跟謝雲書斬釘截鐵表明過態度,給了謝雲書持續幻想的空間,他抿了抿嘴唇,打算現在就徹底讓這個人死心,他說:“謝雲書,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謝雲書收斂心神,手裡的煙在指尖轉了一圈,他挑起一側眉峰,毫不客氣地截斷姚湛:

“你他媽誰啊?”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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