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隻有一麵掛衣服的屏風,隻見他又回過頭來,一臉求知地問道:“這怎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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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當郭淡來到辦公室時,突然發現徐姑姑坐在裡麵泡茶。
他眼眸一轉,拱手道:“恭喜居士,賀喜居士啊!”
徐姑姑錯愕道:“喜從何來?”
郭淡狐疑地瞧她一眼,“居士可彆說不知道,小伯爺利用我們一諾牙行的股份,狠狠賺得幾萬兩,而且我聽小伯爺說,這些股份可都要送給居士,到時隻要居士開心,輕輕鬆鬆就能夠給雲霞觀開幾個分觀,這難道還不值得恭喜嗎?”
徐姑姑笑道:“原來你指的是這事,但是這與我沒有關係,畢竟我事先也並不知道你的計劃,我可不敢讓榮兒偷家裡田契出來抵押。”
“計劃?”
郭淡嗬嗬兩聲:“什麼計劃,不過是見招拆招罷了。”
“是嗎?”
“當然是的。”
郭淡坐了下來,道:“我要是有計劃,這錢就輪不到小伯爺來賺,而且,這風險太大,他們玩一百次也無妨,反正就是張張嘴,又不會又什麼損失,但是我隻要輸一次,可就死翹翹了,我這麼精明,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蠢事,都是他們把我逼到這份上。”
徐姑姑搖搖頭道:“那也不儘然,他們輸了,可不是安然無恙,如今你逼得他們是退無可退,隻能認真改善關稅,否則的話,他們也有得苦吃啊。”
郭淡嘿嘿道:“這還得多虧居士的良策,如今他們可不敢輕易來針對我衛輝府。”
徐姑姑笑道:“但是你也並未得到什麼,你不是常說,這不賺就是賠麼?”
托你侄兒的福,已經賠得就剩下褲衩了。郭淡激動道:“居士有何妙策,不妨說來聽聽。”
徐姑姑道:“你不是一直都有打算去江南嗎?”
“江南?”郭淡皺了下眉頭,“這與江南有何關係?”
徐姑姑道:“我預計他們若真想改善關稅,不管他們怎麼改,可都不是那麼容易的,而我朝商業最為繁榮的地方,就是江南地區,故此任何涉及到商稅的改革,都會在江南引起軒然大波,也必然會遭到當地的商人反對。”
郭淡瞧了眼徐姑姑,道:“居士的意思是,讓我趁虛而入?”
徐姑姑點點頭,道:“我認為這對你而言,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等到那時,你站出來為那些江南富商說話,領導他們反抗朝廷的改革,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江南富商將會以你馬首是瞻。”
郭淡不可思議道:“這不對呀!居士之前讓我那麼做,是為了逼迫內閣用心去改革,而不是搞什麼針對,而如今又讓我反抗朝廷的改革,什麼時候我在居士的心中,比國家還要重要了?”
徐姑姑卻道:“我還以為你斷然拒絕。”
郭淡好奇道:“此話怎講?”
徐姑姑道:“因為這會傷及到陛下的利益,對於你而言,是得不償失的。”
郭淡更加疑惑道:“既然居士知道這一點,那你還讓我這麼做。”
徐姑姑笑道:“我隻是在回答你的疑惑。”
“啊?”
“其實我的目的並未改變,這兩件事也並不衝突,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傷及到陛下的利益,而陛下的利益絕對不是改革失敗,陛下肯定也希望能夠收取更多的商稅。在你領導江南商人的情況下,我相信你更有辦法讓他們交出更多的稅來。”
“你的相信,令我很是困惑,我領導江南商人反抗朝廷改革,其原因就是利用當地商人不想交稅心理,那我又怎麼能讓他們交出更多的稅來。”郭淡苦笑地搖搖頭。
徐姑姑不緊不慢道:“你應該知道,內閣完全失敗,也不符合陛下的利益,因為這會動搖到朝廷統治根基,陛下一個人不可能管理好偌大的管家,當你獲得江南勢力的支持之後,那麼你就可以與內閣進行談判,為商人爭取一個更好的稅製,同時也讓商人履行交稅的義務。”
郭淡聞言,不禁緊鎖眉頭,思索半響,道:“居士此策確實精妙,但問題在於,什麼才是更好的稅製?我又如何說服那些商人交稅?”
徐姑姑搖頭道:“這就不是我所擅長的,就算是,恐怕我跟申首輔想得也都差不多,顯然,我們所想的,肯定不如衛輝府的稅製。”
郭淡嗬嗬道:“居士可真是會誇人。”
正當這時,忽聽地吱呀一聲,隻見寇涴紗走了進來,她見徐姑姑也在,不禁道:“抱歉,我不知道大姐姐也在。”
郭淡看著寇涴紗,隻覺哭笑不得,這要是彆的女人,那肯定是把贅婿抓回去,吊起來好好是審問一番。
徐姑姑笑道:“無妨,我們也隻是談榮兒最近賺了好幾萬兩的事。”
寇涴紗忙道:“小伯爺聰明絕頂,且膽識過人,他賺得這錢,並不意外。”
郭淡驚訝地看著寇涴紗,哇!這麼違心得話,你也說得出口?
“顯然你夫君不這麼認為。”徐姑姑瞟了眼郭淡,然後站起身來,道:“你若沒事的話,我想去看一下小香兒。”
寇涴紗連連搖頭道:“沒事,沒事,大姐姐請。”
在徐姑姑麵前,寇涴紗立刻從女總裁轉變為一個小妹妹。
徐姑姑向郭淡微微頷首,然後便與寇涴紗出得門去。
這門剛剛合上,郭淡突然閉目一歎,“這該死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