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渡他們神情一滯。
感情...感情我們表錯情了。
他們以為郭淡肯定是來找他們談醫保的。
“那不知郭校尉找我們是來談什麼事?”許寒問道。
郭淡道:“經過這一次危機,各位的茶莊多了不少債務,而且也令我們衛輝府的商人習慣於利用茶莊來周轉,你們茶莊在我們衛輝府的影響是越來越大。”
這木秀於林的節奏嗎?
胡渡忙道:“郭校尉可真是言重,其實......!”
“其實是什麼樣得,我心裡清楚。”
郭淡抬手打斷了胡渡的話,目光一掃而過,道:“你們放心,我不是要對你們乾什麼,畢竟我們是非常親密的合作夥伴,我們這一次合作不是愉快嗎?”
“是是是!”
胡渡連連點頭,但心裡還是虛得很。
經過這一次事件,他們對於郭淡的恐懼,也是日益加深,因為郭淡展現出強大的財力,同時獲得對關稅的控製,他們晉商可就是以販賣為生。
郭淡道:“正是因為我們非常親密,故此一旦你們出事,也勢必會連累到我。而這一次危機,也給予我們一個警醒,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夠拿出一百萬兩來補助大家。
但是危機卻很有可能卷土重來,我就不說江南今年那如春筍般冒出來得綢緞作坊,我就單說江南在今年開設的茶莊,這一點胡三叔應該非常清楚。”
胡渡點點頭。
郭淡聳聳肩道:“如果我拿不出這麼多補助來,那麼結果可能是剛好相反得。而這一切得原因是什麼?就是我們的能做得,他們輕而易舉的也能夠做到,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胡渡道:“關於這一點,我們也一直都有擔憂,衛輝府許多商人也想跟你討論這一點。”
“我知道。”
郭淡點點頭,道:“這就是我今日請各位來的原因,眾所周知,我們錢莊為你們茶莊擔保,但是借錢是有風險的,如果江南的危機發生在衛輝府,你們手中的債務變成死債,那我的錢莊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故此你們必須做出調整,降低你們手中債務得風險,否則的話,我們的錢莊將會重新考慮我們的合作。”
在坐的晉商們,頓時就慌了。
就知道沒好事啊!
經過這一次補助事件,雖然茶莊滲透進衛輝府的方方麵麵,但是名聲卻被一諾錢莊給奪走了,因為是一諾錢莊為商人支付利息,以及補貼租金。
大家更相信錢莊,而不是茶莊。
如果一諾錢莊宣布不再為茶莊擔保,那他們的買賣,必定會一落千丈。
真是非常致命得打擊。
胡渡道:“郭校尉,在商言商,我們當然也希望我們的債務風險更低,我們已經在儘力,但是債務總是會有風險的。”
“是的。但並非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最低。”
郭淡搖搖頭道。
胡渡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郭淡向一旁的辰辰使了個眼色。
隻見辰辰彎身提起一個木盒來,放在郭淡的麵前,又從裡麵取出兩隻鞋來。
一隻鞋是就是如今人人都穿的布鞋,而另一隻則是目前正在流行得高跟鞋。
晉商們望著這兩隻鞋,個個都是一臉懵逼。
我們不是鞋商啊!
郭淡仿佛聽到了他們的心聲,“我不是讓你們去賣鞋,畢竟想要買鞋,首先要擁有劉玄德的雄心壯誌。”
“哈哈.....!”
晉商們聽到後半句,不免笑了起來。
托五條槍的福,如今誰都看過三國演義,沒有看過也肯定是聽過的。
郭淡一手拿著一隻鞋,道:“根據我對你們的了解,如果一個擁有一百人生產這種布鞋作坊的生產商與一個擁有十人生產這種高跟鞋作坊的生產商同時問你們借錢,而你們隻能選擇其中一家得話,你們會毫不猶豫選擇布鞋生產商。”
許寒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規模財力擺在那裡,當然選擇財力雄厚得呀!
郭淡道:“假如這家布鞋商生產的布鞋是專門販賣蘇州得,也許就在明天,蘇州就冒出一家一千人的布鞋作坊,因為如這種布鞋,江南的每個婦女都能夠做。在這種情況,這家布鞋生產商,就將會麵臨極大的危機。他們是很難競爭得過人家本地的生產商,那麼你們的債務,將會變成一筆爛賬。
但同樣的情況,很難發生在這家生產高跟鞋得作坊身上。因為高跟鞋鞋底的這個技術,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更彆說它的每個細節都是有講究的,蘇州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冒出一家生產高跟鞋的作坊,因為這需要技藝精湛的工匠。
從這一點來看,高跟鞋的風險明顯要更低一些。”
許寒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多將錢借給這些需要技術的作坊。”
“正是如此。”郭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