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絡腮胡刀斧手突然大笑起來,“郭顧問言之有理,這一百萬石糧草,可怎麼也輪不到他哱拜頭上。”
哱拜不禁偏頭看去,隻覺此人有些麵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你是...?”
“怎麼?連老子都不認識了。”那刀斧手嗬嗬道。
“台木兒。”
哱拜突然驚呼一聲道。
“還算你有點記性。”
這台木兒乃是南蒙最為強大的土默特部的一名先鋒將。
哱拜不禁怒目看向土文秀,道:“文秀,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聯合土默特部背叛我?”
土文秀還未開口,台木兒便道:“他又不是傻子,在得知我部將會出兵多羅土蠻部,你們是根本毫無勝算,難道跟著你一塊死麼?”
原來之前哱拜自知光憑自己是難以抵抗大明,故此讓土文秀前去聯合蒙古的多羅土蠻部,原本遊說的是非常成功,因為多羅土蠻部也一直想入侵中原,兩邊是一拍即合,哪知土文秀在回來的路上,就被這台木兒給截住。
並且告訴他,土默特部將會聯合大明出兵土蠻部。
土默特部在南蒙最具有勢力,單挑土蠻部也不是問題,如今還跟大明聯合,土文秀知道哱拜是必敗無疑啊!
沒有道理跟著哱拜一塊死。
郭淡笑嗬嗬道:“哱拜,任誰有一百萬石糧食,都會選擇跟強大的土默特部合作,而不是你這小癟三。”
小癟三?我好歹也是一代梟雄啊!哱拜不禁憤怒地瞪向郭淡,正準備開罵,忽然想起一事來,道:“既然你之前已經控製住了文秀,那你方才為何不...我知道了,你這是在借刀殺人。”
郭淡嗬嗬道:“話彆說得這麼難聽,我隻是想將事情乾得更漂亮一點,免得讓陛下到時非常難做,畢竟你們是在謀反,又不是在過家家,怎麼可能放過你們,哈哈...。”
其實徐姑姑他們說得都很對,肥宅不可能容得下他們,但是一諾牙行可是重信譽,既然答應了,那就不能反悔,那隻能先誘惑他們,投靠自己,然後再借刀殺人,這可就不算違約,也不會讓肥宅難做的。
其實郭淡真正要聯合的是蒙古人,而不是劉東暘這些叛軍。
哱拜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郭淡竟然會跑去跟蒙古人合作。
根本沒有防著一手。
而之所以安排土文秀給哱拜通風報信,那隻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因為哱拜身邊還是有一支亡命之徒,這些人可是收買不了得。
哱拜立刻向土文秀道:“文秀,你也聽見了,你也造反了,到時他肯定也容不下你,如今你可還有機會啊。”
他還在做著垂死掙紮。
因為他知道台木兒肯定隻是帶了少量的人潛入這裡,如果是大部隊進入這裡,他不可能一無所知。
郭淡哈哈笑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容不下他,但可惜的是,他已經投靠了土默特部,我絕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叛徒,而傷害與土默特部的關係。”
台木兒補充道:“文秀他精通蒙語和漢語,又熟悉寧夏的情況,待郭顧問在這裡設立交易市場後,文秀將會專門負責我們與大明的貿易,這就不用你為文秀擔心了。”
哱拜聽得是咬牙切齒。
台木兒不去看他,向郭淡道:“郭顧問,這裡太臟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敘話。”
郭淡伸手示意:“將軍請。”在經過哱拜身邊時,他問道:“你知道自己輸在哪裡嗎?”
哱拜隻是怒視著郭淡。
郭淡笑道:“因為你太窮了。哈哈!”
“郭淡,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眼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哱拜鼓著充滿血絲的雙目,聲嘶力竭地罵道。
滋滋滋---!
一陣突如其來的滴水聲,令郭淡、台木兒他們停住了腳步,也令哱拜的咆哮戈然而止。
大堂裡麵變得靜悄悄的,隻聞那滴水聲。
郭淡回頭看去,頓時雙目一睜,隻見徐繼榮討出自己的寶貝,正在噓噓,而所有都看著他。
過得片刻,郭淡問道:“你在乾什麼?”
徐繼榮打了個冷顫,收回寶貝,然後指著那泡尿,向哱拜父子道:“照照。”
“......!”
在場的人全部冒得一頭冷汗。
徐繼榮活蹦亂跳得來到郭淡麵前,一手搭在郭淡肩膀上,嘻嘻笑道:“淡淡,我們京城雙愚果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哇哈哈啊!”
“快將你的臟手拿開。”
郭淡趕緊一把推開他,心裡嘀咕著,誰知道這家夥有沒有病。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哱拜是徹底瘋了。
這士可殺不可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