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可以站在中間借力打力。
感情我們才是漁翁啊!
郭淡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道:“好了!好了!如今錢莊和交易大廳都已經準備就緒,各位可去購買自己想要的股份或者一諾幣。”
整個交易大廳和一諾錢莊瞬間塞滿。
其實就算郭淡方才認慫,他們也都會買的,要麼你們官府就阻止一諾幣進來,既然你們阻止不了,廣恐嚇這麼幾句,又能夠嚇唬了誰。
更何況方才是平分秋色,郭淡並未處於下風,還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他們的權益。
當然,這最關鍵的還是這些股份值得買。
要是股份不值得買,誰來也是百搭。
今日一共出售一百萬兩得股份,其中涉及到四隻股,一諾錢莊將以三百萬兩的股值掛牌,今日將會出售四十萬兩的股份,一諾糧行同樣也是估值三百萬兩,雖然一諾糧行今年才成立的,但是一諾糧行每年都將承包八百萬兩的軍餉,這個就真是太恐怖了,今日也將會出售四十萬兩。
剩下的兩隻股分彆是秦莊的日月紡織集團和陳平大明建築集團,他們分彆都出售十萬兩股份。
在此之前發行的股份,郭淡全都是大股東,無一例外,他們兩個其實第一批非郭淡主導得股份掛牌,他們兩個集團的股值都是一百萬兩,但他們不敢出售太多股份。
當然,這也隻是第一天得出售額度,這是要持續很多天的,後麵風馳集團、大峽穀都有股份在這裡出售。
郭淡倒是沒有跟著進去抽熱鬨,而是去到一諾牙行。
“方才可真是精彩啊!”
坐在辦公室得徐姑姑見得郭淡進來,不禁笑道。
“小場麵!”郭淡嗬嗬一笑,坐了下來。
徐姑姑道:“他們哪裡想得到,今日的主題其實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和王大學士吵得是熱鬨,但受害者卻是他們,如此一來,既能夠確保商人不再偷稅漏稅,亦能夠讓官員不再胡作非為。”
郭淡笑道:“其實想要完全杜絕也是不可能的,我們也隻能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徐姑姑點點頭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今日之事,當然又是郭淡與王錫爵自導自演的一場雙簧戲。
彆看他們方才進行了友好地交談和誠摯地問候,但他們卻是最大的贏家,也是唯二的贏家,第三者全都是輸家。
郭淡將這一場盛會弄得這麼隆重,風光不說,也彰顯了他自己的實力,官府這麼針對我,我還要這麼玩,這就是實力的體現。
而對於王錫爵而言,要更為重要,郭淡到底已經整合了商人,但他還是需要持續利用郭淡,來豎立自己的威望,他在這時候增加契稅,無疑是要給郭淡一個下馬威,這當然能夠助長他的威望。
同時也讓這些官員、權貴更加信任他,認為內閣是真的要對付郭淡,因為如果沒有郭淡,他們根本就不具備合作的基礎,這新政也傷害了他們的權益。
故此光口嗨,還不足以令人服眾,必須要切郭淡一塊肉下來,才能解他們心頭之恨。
那麼增收契約,無疑令郭淡,以及所有的商人都非常難受。
但是他們沒有考慮到一點,如今朝廷可是一諾牙行的最大客戶,要是這個大客戶沒有錢,那對於一諾牙行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首先一諾糧行就肯定崩了,其次大峽穀也會崩了,故此郭淡內心是渴望大家多交點稅,然後朝廷多買點火器什麼的。
反正這稅如今要過一諾錢莊的賬目,他也不怕這錢都讓官員給貪了,但這種事不可能完全防住的,畢竟最終花錢是他們,漏一些給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得事。
王錫爵與郭淡一唱一和,形成一種相互製衡,一舉就解決了大明王朝兩大頑疾。
第一,官員亂收稅。
第二,富商偷稅漏稅。
這兩個頑疾絕對是誤國誤民,而且是非常致命的,因為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其實都將錢轉移到中間的地主和權貴階層,直接導致百姓繳納更多稅的同時,國庫的稅入是銳減的。
上下都是窮得要命,就肥了中間這一批人。
如果沒有郭淡的崛起,這個幾乎是無解的,因為沒有人製衡中間這一批人,他們都是統治者,他們的使命就是剝削,以前皇帝都還帶頭搞,隻不過如今的肥宅覺得這吃力不討好,還便宜了彆人,這錢不如炒股來的快。
其實這也是每個王朝的周期性,財富一定是慢慢往少部分人手中聚集,除非社會性質發生變化,進入一個新得周期。
隨著郭淡崛起,商品經濟漸漸取代小農經濟,同時郭淡還能夠製衡官府。
方才王錫爵和郭淡就將話挑明了說。
你不繳稅我弄死你。
你要敢多收稅,我也弄死你。
這看著他們好像是在打嘴炮,互相傷害,但談得其實都人家得利益,郭淡從未偷稅漏稅,王錫爵也從未貪汙受賄,這對他們兩個完全是沒有影響的。
影響得都是萬鑒、孫賀天這些人。
但是這些人都想不到這一點,原因就是大家的格局不一樣,王錫爵、郭淡眼中是整個大明,是未來,而他們眼中全都是自己的錢袋,是當下。
將心比心,這王錫爵讓郭淡多繳稅,就他們的格局,他們肯定會認為郭淡會感到非常疼,非常苦惱。之前王錫爵還跟他們商量過,要用契稅來給郭淡一個下馬威,他們二話不說就舉起五肢支持。
反之,郭淡諷刺官員,那商人也會覺得非常爽。
哪裡想得到他們兩個是在狼狽為奸。
ps:明天小弟過十八歲生日,苦熬多年,終於成年了,可以出門見見女性朋友,就小休一天假。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