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藤黃色法衣的妖皇,聽完往後退了兩步,倚靠在內庫大門上,用十分自信的語氣開口說道:“這不是還有白虎在嗎?!他是絕對不可能讓,那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把我的生辰禮給劫走的!”
身穿靛藍色的法衣,頸項處布滿黑色鱗片的金燁,聽完對著妖皇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有白虎在陛下的生辰禮,絕對不會被人劫走!可人族派來給陛下送生辰禮的隊伍,傍晚已經離開了人族的地界;萬一在荒漠出了什麼事,我擔心會被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然後趁機,栽贓在我們妖族的頭上!”
“那片鳥不拉屎的荒漠,是五千年多前魔族的聚居之地,人族派來的那些人,又不是在我們妖族地界出的事,跟我們妖族有什麼關係?這也能栽贓在我們妖族的頭上?!”妖皇雖然語氣中帶了點疑惑,但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讓人聽不出喜怒。
金燁聽完神色不變,繼續開口說道:“人族派來給陛下送生辰禮的那些人,畢竟都是四大宗門的親傳弟子,從一個半月前四大宗門,發布的那四張通緝令來看,人族的四大宗門還是很重視,這些親傳弟子的性命;那片鳥不拉屎的荒漠,雖然不是我們妖族的地界,但是萬一真的有親傳弟子死在那裡,妖族和人族維持了五千多年,和平共處的關係可就要搖搖欲墜了!”
妖皇聽完忍不住笑著嘲諷道:“哼!原來他們一直追著,那些親傳弟子不放,打的不光是生辰禮的主意;還想要讓妖族和人族開戰,打破靈澈大陸五千多年來的安寧,這些散修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金燁點了點頭十分認真地感歎道:“嗯,一箭三雕,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好啊!我們要不要派出,一些白虎族的人,去支援一下白虎?免得他一個人應接不暇,在人族麵前暴露了身份!”
“唉!我們妖族的玄武大人,真是心地善良啊!要派人也不能派白虎一族的人,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之前,對外麵是怎麼說的嗎?白虎和朱雀一族的大多數人,怕是直到現在都還以為,他們的少族長在皇宮內閉關修煉!
派蜂族所有的毒蜂去就行!讓他們趕在那群不知死活的散修,對四大宗門的親傳弟子動手之前,先把那群不知死活的散修,給我全部毒倒!我倒要看看那群不知死活的散修,中毒之後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妖皇說完就轉過身,又走進了內庫中。
金燁聽完妖皇的安排,十分欣慰地點了點頭,開始拍妖皇的馬屁道:“陛下思慮周全,又有菩薩心腸,實乃我妖族之福啊!”
身穿藤黃色法衣的妖皇,聽到金燁說的話後,手中正要關門的動作一頓,立馬開口反駁道:“什麼菩薩心腸?!那......那種玩意兒,我......我才沒有!你趕緊去給蜂族傳令,然後把國庫的那一遝賬簿,再好好的檢查一遍!我方才都看見,你......你有些地方寫錯了!”
妖皇結結巴巴地說完這些話後,就“砰”的一下,把內庫的大門給徹底關上了!身穿靛藍色的法衣,頸項處布滿黑色鱗片的金燁,雖然早就知道了妖皇,那嘴硬心軟的性格,但是看見他被自己戳穿後,底氣不足又慌慌張張的樣子,依舊覺得十分有趣!
在妖皇將內庫大門徹底關閉後,金燁終於忍不住低頭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把自己的左手,放在右邊的胸脯上,同時對著緊閉的內庫大門,微微鞠躬行了一個禮;緊接著轉身沿著來時昏黃的密道向上走去,離開青龍宮後便安排人去,給蜂族少族長傳信,讓他立刻來玄武宮一趟。
兩天後一大清早,萬丹宗的韓潺和呂誌就,急匆匆地從自己院子裡一路小跑,到萬丹宗的正殿倆人正巧,在正殿的大門口撞上了!韓潺對著呂誌冷哼一聲,緊接著伸出雙手,推開了緊閉著的正殿大門,搶先一步踏入了正殿。
韓潺對守在青銅煉丹爐旁,閉眼盤腿打坐的楊禹,抱拳行禮道:“弟子韓潺,叩見師父!”
下一瞬落後韓潺一步的呂誌,也對楊禹抱拳行禮道:“弟子呂誌,叩見師父!”
楊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邊睜開緊閉的雙眼,一邊開口說道:“唉!阿潺,為師難道沒有教過你敲門嗎?!”
楊禹的語氣雖然很溫和,但其實他對韓潺的這一舉動,已經心生不滿了;可韓潺絲毫沒有察覺到,依舊傻乎乎地站在原地開口說道:“事急從權!弟子顧不上那許多了!師父!今早剛得到的消息,那群人在荒漠埋伏的計劃沒能成功,不知為何突然間一群人就都中了毒!”
楊禹見狀一邊停止了打坐站起身來,一邊十分無奈地開口說道:“罷了!阿誌,那你呢?!”
呂誌規規矩矩的抱拳行禮回答道:“回師父,弟子也是一大清早就得到了的消息,特意來將此消息告知於師父!”
楊禹聽完一邊慢吞吞地走到,專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邊語氣溫和地開口詢問道:“噢?!你們倆倒是心有靈犀!那你們倆覺得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韓潺聽完楊禹說的話後,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呂誌,同時在心裡想道:呸!誰稀罕跟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心有靈犀啊!真是晦氣啊!然後才開口對楊禹說道:“自然是趕緊派人把,我們萬丹宗秘製的中品,解毒丹給那群人送過去,好讓他們繼續劫殺啊!”
呂誌沒有理會韓潺,而是規規矩矩的對著楊禹,抱拳行禮回答道:“回師父,弟子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那群人中毒後剛開始是靈力喪失,緊接著是四肢麻痹,最後隻是咳血;由此可見此毒並不致命,且下毒之人明明可以,趁著那群人中毒之際,斬草除根卻並沒有這麼做;故意留著那群人的性命,讓他們給我們傳遞消息回來,更像是對我們的一種示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