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伯茫然。
這蕭鐸什麼時候摻和進來的?
蕭鐸站在了沈曼的身側,雙手背後,仿佛一座守護神。
“今天,人你是帶不走了,不過薄總應該能帶走一點彆的東西。”
說著,蕭鐸將手中的一個U盤扔到了薄司言的腳邊。
蕭鐸不緊不慢的說道:“薄家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上麵記錄的清清楚楚,每一條都足夠整垮薄氏,薄總不先看看嗎?”
李秘書將地上的U盤撿了起來,走到了薄司言的身側,眼神中帶著憂慮,他走到了薄司言的身邊,低聲說:“薄總,蕭家從前可是有軍方勢力的,如今來的這些人可全都是蕭老爺子身邊的退伍老兵,或者是軍三代,這些人,全都是蕭家的死忠,可千萬不能和他們硬碰硬,否則到時候吃虧的怕是我們。”
薄司言的眉頭皺的很深。
如果在這個時候放棄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機會能夠接近沈曼。
沈曼淡笑著,說:“薄總,做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也應該審時度勢,現在這個情況,誰更有利,應該是一目了然吧。”
薄司言說道:“如果我今天就是不顧一切,一定要帶你走呢?”
“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突然,薄老夫人的聲音從沈家門外響起。
薄老夫人來勢洶洶,她的臉色看上去不是上佳,一看就是從醫院特地趕過來的。
薄司言一怔:“奶奶?”
薄老夫人走了進來,眼神中都是嚴厲和失望,她抬手就給了薄司言一個巴掌:“為了一個女人把薄家陷入危險境地,你還是不是薄家的掌權人!你爺爺當初活著的時候就是這麼教你的?廢物!”
薄司言攥緊了拳頭,卻不敢說一句話。
薄老夫人回頭看了一眼沈曼,那雙眼睛裡充斥著對沈曼的不屑:“這次就算是我們給沈家添麻煩了,司言以後絕不會如此失態,作為補償,我們會給沈家相應的賠償款,不過離婚既然是你們提出來的,我們薄家也不會分給你們一分錢。”
薄司言失聲:“奶奶!”
沈曼早就已經料到薄老夫人會這麼說,她不過笑了一下,說道:“薄老夫人怕不是誤會了,我給薄司言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根本沒有索要你們薄家的一分一毫,所以薄老夫人放心,我絕不會想分割你們薄家的那些財產。”
“這樣最好!”
“不過,你們既然打擾了我的家人,這筆賬也的確要算一算。”
說完,沈曼對著沈二伯說道:“二伯,明日你就讓人去薄家催款,該給多少賠償款,一分都不能少。”
沈二伯茫然了一瞬。
賠償款那點錢,他還不稀罕。
但是接收到了沈曼的眼神信號之後,沈二伯立刻直起了腰板,說道:“對,一分都不能少!”
“真是刁民難惹。”薄老夫人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市儈的嘴臉,她冷笑了一聲,說:“司言,你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
薄司言看向沈曼,眼中都是隱忍。
他知道,沈曼就是故意的。
這樣一來,薄家和沈家,就徹底斷了關係。
薄老夫人說道:“我給你們一千萬,也不需要你們上門,我們薄家自然會將賠償款奉上。我們走!”
薄老夫人大手一揮,跟著薄司言的那些人也隻能跟著薄老夫人離開。
李秘書也忍不住的說道:“薄總,走吧……”
薄老夫人已經發話,他們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薄司言看著沈曼和蕭鐸站在一起,心口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從前他為了薄氏放棄過無數的東西,但是唯有沈曼一個人,他割舍不下。
那原本,就應該是他的妻子。
蕭鐸的眼中帶著笑意,像是挑釁一樣的將沈曼的牽起:“怎麼?薄總,還舍不得走?”
沈曼低頭看了一眼蕭鐸牽著她的那隻手,沒有第一時間鬆開。
薄司言的視線落在沈曼和蕭鐸兩個人相握的手,心口的疼痛加劇。
他強忍著心口的痛楚,恢複了冷漠:“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可沈曼,隻會是我的。”
蕭鐸淡淡的說道:“她是誰的,從來不是你我說了算,選擇權,在她。”
蕭鐸看著沈曼的眼神中都透著情深。
沈曼看向薄司言,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未來我身邊站著的人是誰,都絕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