撚酸(2 / 2)

今晚折騰了這麼久,良辰美景伺候她沐浴更衣,她都懶得動彈,腦子裡糊糊的,想著司厲行今晚一會氣惱一時又鬆快的樣子,隻覺得越來越琢磨不透他了,心中氣餒。

美景以為她在擔心那個子薑,便道:“小姐既然擔心子薑,不如我們送個機靈的心腹婢女過去,隻說關心子薑姑娘是否習慣,也彰顯一下咱們國公府對功臣的關懷。”

妙妙坐在浴桶裡,拈著花瓣被美景的話吸引:“機靈的心腹……”

而後和良辰對視一眼,賊兮兮看向美景,美景恍然大驚,急忙道:“我不去!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我才不要去伺候彆的女人!”

妙妙伸手捏了一把她急得紅彤彤的臉:“放心啦,我還舍不得你呢!”

美景這才鬆了一口氣。

良辰笑道:“美景這主意好,明日我們就挑個送去?”

妙妙也覺得好,樂滋滋地應了,心滿意足地躺上了床。

翌日,良辰把挑好的婢女阿杏領到跟前給她掌眼,妙妙咬著芙蓉糕上下打量著她,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的確一副聰明樣。

一番問詢過後,見她答對如流,毫不怯懦,又穩重不浮躁,很是滿意地讓良辰送去了將軍府。

出門前正見柴家六小姐季穎走進院子,良辰含笑請了安,告訴她小姐在花廳,柴季穎頷首應了,多看了阿杏兩眼才走進花廳。

妙妙一見柴季穎笑吟吟衝她招手:“吃早飯了嗎?美景備付碗筷。”

柴季穎秀氣地坐到她身邊:“不用忙了,早用過了,誰像你呢,起的這樣晚。”

她這語氣有點酸,妙妙心知她在柴府地位尷尬,她娘親是個多才多藝貌美如花的妾室,可惜紅顏薄命,死在了柴家主最愛她的時候,死後很長一段時間她娘懷念至深,傷心欲絕,便做主把她過繼在正房夫人名下,做了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嫡女。

可柴家主的那份情意終究沒有維持多久,鶯鶯燕燕環繞之下,半年後就將她娘忘得一乾二淨,將她也忽略了,是以她在夫人名下還是受儘了奚落白眼,不得不應規蹈矩。

妙妙不想她多想,拈著一塊芙蓉糕遞到她嘴邊,嬌聲道:“吃一塊芙蓉糕,清甜爽口又軟糯。”

柴季穎笑著拿著咬了一口,才問道:“剛剛良辰領著個婢女是要去哪兒?”

妙妙道:“去將軍府,子薑初來乍到,我送個婢女給她。”

柴季穎麵色一頓,過了一會才道:“是好意?還是監視呢?你都見過她了?是怎樣的一個人,如今京城都傳瘋了。”

妙妙用濕巾帕擦了手,早飯也不吃了,拉著柴季穎坐到水榭裡,將那日與子薑初見的情形和司厲行生氣的事,都說給她聽。

她們之間從來沒有秘密的,又把那十八學士的銀玉簪拿下來給柴季穎看。

柴季穎拿著銀玉簪,看了許久,神情也愣了許久,不知在想什麼。

“對了,京城裡瘋傳什麼?”妙妙想起她剛剛還說了這句話。

柴季穎卻含笑著賣著關子:“這個待會說,我且問你,他那樣關心子薑,你就這樣算了?”

妙妙懵了一下,一時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弱弱地回了一句:“他也沒多關心子薑……”

柴季穎冷嗤:“是嗎,那京城怎麼那麼多傳言,說是子薑將來是要給大將軍做平妻的?”

妙妙小臉煞白。

柴季穎還道:“他若對你真心,這簪子怎麼不親自送來?可彆是司少卿會錯了將軍的意。”

妙妙的心已經撲通撲通跳了起來,緊張道:“不會的不會的,你知道十八學士對我和他的意義,他不會是送給彆人的。”

柴季穎又低頭看了眼那銀玉簪,漠不關心地意有所指:“我隻是覺得你不該輕易原諒他,叫他覺得你非他不可似的。”

柴季穎瞥了她一眼:“如果我是你,我必定是要大鬨一場,直讓他把子薑送走才罷休。”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