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暗暗點頭：“殺過生靈沒有？”
洛可可摸不清毛小方心中所想，又不敢說謊，害怕說錯了什麼又橫生枝節。
“殺過。”見毛小方的神情微變，手伸進了胸前的口袋中，洛可可忙又補上了一句：“上過戰場，殺的是入侵者。”
毛小方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似又想起什麼，問道：“華東軍那個英雄是你？”
洛可可沒想到毛小方居然這麼快便聯想到她，隻能點頭承認。
“名字。”
“洛可可。”
“如何變成僵屍的？”
“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如果可能，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從今天起，你便跟在我身邊。”毛小方站起身來，嚴肅地看著一臉不情願的洛可可：“雖然你從未吃過生靈血肉，可難保你之後會不會狂性大發，你還是在我身邊為好。”
洛可可忍了又忍，見毛小方一副為了防止你以後禍害蒼生，從此你就跟著我混的模樣，終於忍不住開口爭辯：“我百年未沾過血肉，你如何知曉我以後會控製不住。”
毛小方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世事無絕對，我不可能拿蒼生冒險。”
洛可可(╯‵□′)╯︵┻━┻，蒼生個球啊，她就不算蒼生了麼？
從此洛可可過上了精（水）彩（深）萬（火）分（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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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日子久了，毛小方發覺洛可可除了不是人這一條，其實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自從她跟在了他的身邊，他和徒弟馬凡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得舒心。
洛可可來到這個家後，家裡被她收拾得乾乾淨淨，他們出門回來後，等待他們的是熱騰騰的飯菜，換下的臟衣服，她很快便收拾去，洗乾淨又重新送回來。
日子久了，與這麼一個漂亮體貼溫柔的姑娘家日日夜夜地相處著，馬凡漸漸忘記了洛可可的的身份，對她生出了一份不該有的心思。
最先發現馬凡不正常的是毛小方，他畢竟當了他十幾年的師傅，對這個徒弟還是十分了解的，他那點兒小心思自然也瞞不過他。
這一日，收工後，師徒二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後麵的馬凡將懷中的珠花拿出來放在手心摩挲著。
這次的事主家出手大方，給的銀錢很多，加上他之前積攢的那些，終於夠錢買這支珠花，想到洛可可帶上這珠花時的表情，馬凡便興奮不已，整個人都好像要飛起來一般。
“阿凡。”毛小方出聲。
看著徒弟那興奮的樣子，毛小方實在不願打破他的幻想，如果可可是平常人家的女孩也就罷了，可她偏偏是隻僵屍，他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徒弟和一隻僵屍走在一起，況且他冷眼看著，可可對阿發恐怕也沒那個意思。
“怎麼了師傅？”
聽見師傅喚他，馬凡忙將手中的珠花塞進懷中，幾步走到師傅的麵前。
“你喜歡可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橫生枝節，毛小方決定快刀斬亂麻，趁早斷了馬凡的念想。
馬凡聞言，臉色一紅，他心中雖是如此想，可就這麼被師傅大喇喇地點出來，他也覺得不好意思。
“師傅，我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就好。”毛小方直勾勾地看著馬凡，神情嚴肅，一字一頓地道：“你彆忘了可可是什麼身份。”
毛小方的話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馬凡從裡到外淋了個透心涼，他一直刻意遺忘的事情，被師傅明晃晃地擺在明麵上，可可是個僵屍，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渾渾噩噩地跟著師傅朝家裡走去，遠遠地便看著茅屋裡亮著的燭火，女子的曼妙的身影印在窗子上，也印進了他的心裡。
將懷中的珠花又掏了出來，馬凡愣愣地看著那珠花許久，終於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將珠花重新放回衣服內，大步朝那三件茅草屋走去。
毛小方看著馬凡的背影，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孩子，他也是為了他好。
人妖殊途，即使可可接受了他，他們之間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作者有話要說：擼啊擼，腦子都有些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