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的聲音又傳到了耳畔,“你要想聊,就開門。”
桑榆晚呼吸一緊,胸口起伏了下。
她正要回絕,對方又說了一句。
“你不開門,那我就翻牆進來了。”
明晃晃的“威脅”。
桑榆晚心底擠壓的怒火燃燒起來,眼瞳因為生氣而愈發透亮,“容止,你敢!”
“再待下去,物業隻怕要把我抓起來了。”容止玩笑道。
桑榆晚唇線繃直,掛了電話。
過了兩分鐘,她拉開了窗簾一角。
彆墅門口,果真站著一道高大挺拔的黑影。
許是心有靈犀。
她往下看的時候,對方正好抬眸。
隔著黑夜,四目相對。
光線昏淺。
彼此都有些看不真切。
但兩人心跳卻都加快了不少,似有電流穿過身體。
桑榆晚猛地拉上了窗簾,背對著窗戶。一隻手,捂住了心口。
猶豫了兩分鐘,她披了一件衣服下去,親自把門打開了。
容止沒想到她會自己下來,愣了一下。
桑榆晚冷睨了他一眼,雙手抱臂,轉身朝裡走。
容止快步跟上她,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著電梯口走去。
他的身上,氳著夜色,還有一抹淡淡的酒味。
桑榆晚抬眸,眸中跳動著兩簇怒火,“放我下來。”
容止唇弧上揚,淺聲笑道,“你何需親自開門。”
桑榆晚咬牙切齒,“明知故問。”
容止低垂的眸光裡,含著柔情,“你身邊的人要看不出你我的關係,那他們也太遲鈍了。”
桑榆晚精致的五官染了怒意,無端端生出一種美人動怒的風情。
她起伏著胸口,“你還真是肆無忌憚。”
末了,又說了一句,“也是,你現在還會怕誰?”
容止看著她,齒縫間蹦出一個字,“你。”
桑榆晚氣性翻湧而上,臉色一片漲紅,清麗的眸子也染上了幾分慍色。
滴——
電梯門徐徐打開,容止抱著她直接進到了三樓的臥室。
他把她輕輕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
橘色的燈光下,兩人近在咫尺。若即若離的氣息,漸漸交織在了一起。
桑榆晚雙手抵在容止的胸膛上,咬牙怒斥,“滾。”
容止俯身,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兩下。呼吸漸漸灼熱。
桑榆晚身子一僵,臉上的表情憤恨中又藏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慌亂。
“容止!”
容止故意又靠近了她一些,輕吐氣息在她的耳畔,眼神裡的溫度越來越高。
桑榆晚呼吸一緊,偏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容止喘了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下。
他慢慢起身,站在了床邊。
桑榆晚坐起來,狠狠盯著他,眉心緊蹙,沉聲道,“我讓你進來,是想要和你說清楚……”
容止溫聲打斷,“身上酒氣有些重,我先去洗個澡。”
“你……”桑榆晚一噎。
容止輕車熟路般,去了浴室。
桑榆晚眼前一陣發黑。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為什麼要放他進來?
桑榆晚咽了咽嗓子,起身喝了兩口水,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