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太君的話,廖氏略帶尷尬地仔細應了,如嫿卻是再也裝不下去,霎時間臉色全白,廖氏看她似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趕緊帶她福身退下了。
如箏看著如嫿明顯還有些滯澀的步態,不知道心裡是該笑,還是該歎息,其他書友正在看:。
知道了廖氏要讓自己妯娌二人上手庶務,如箏回到寒馥軒用了點中飯便早早歇了個午覺,起來收拾停當了,果然接到了漪香苑的招呼,如箏簡略收拾了一下,帶了浣紗快步來到漪香苑聽廖氏安排。
一進屋,便看到如嫿和三房的程氏夫人已經到了,如箏前世對自己這個隔房的叔母並不算熟悉,隻知道她和廖氏不太對盤,為人比較爽直,因著三老爺蘇清述老來子的身份,夫妻二人在老國公老誥命跟前還是很得寵愛的,隻是因為三老爺文不成武不就,隻是幫家裡管過幾年庶務經濟,廖氏卻也並不十分忌憚他二人。
此時滿屋子人都比自己大,如箏趕緊福身見過兩位夫人,又向如嫿打了招呼。
許是剛剛憋得狠了,如今在廖氏眼前也沒了顧忌,如嫿便連樣子都懶得做,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就算是應了。
旁邊程氏瞥了如嫿一眼,心說果然和傳言一樣,跟那丟人的薛采茵是一個模子刻的,心裡就對如嫿升起一絲厭惡。
如箏見慣了如嫿的無禮倨傲,現下反倒不氣,廖氏讓坐,便在下首坐了。
待小丫鬟來上了茶,廖氏便笑道:“今日請了母親示下,年節下的事情便由咱們幾人操持了,我想著弟妹你一向是管著莊子上的進項,今年便也不要改了,隻是也帶上嫿兒,讓她給你打打下手。”說著又轉向如嫿:“嫿兒,你三叔母可是最擅長賬目經濟的,你要好好和她學一學啊。”
如嫿趕緊點頭應了,又笑著起身給程氏行禮:“侄媳愚鈍,請三叔母多多教導。”小嘴還算是甜,隻可惜剛剛不慎露了本性,現下卻是勾不起程氏半絲喜歡了,程氏隻是淺笑著一點頭:“好。”
廖氏知道她一向是這樣陰陽怪氣的,便也不多說,又向如箏笑到:“至於箏兒,就跟著我,管管年下大宴小宴的器皿吧。”
聽了她的話,僥是如箏心裡早有準備,也是一“咯噔”,管理器皿可不是個好活兒,稍有不慎,或者說是慎之又慎都會出岔子,不用說每逢大宴磕碰損毀的,便是經手的下人人夾帶都是個大數目,管理器皿可說是個吃累不討好的活計,廖氏把這麼個燙手山芋拋給自己這樣一個剛剛嫁入國公府,可說是兩眼一抹黑的新媳婦,顯然是帶了為難的意味了。
想到這裡,如箏心中卻浮起一絲鬥誌,反正現在有老太君和蘇有容撐腰,明眼人也能看出廖氏是為難自己,她反而到沒有顧忌了。
思慮了這許多,也不過是一瞬的時間,如箏起身恭敬的福了福:“是。”
廖氏分配了各人的活計,又叮囑了幾句,便讓大家散了,如箏向眾人道彆出了漪香苑,一路且走且思,漸漸明白了廖氏的全盤意圖,打壓自己是肯定的,不將如嫿留在身邊,而是派到程氏手下,實則也是大有深意,一方麵可以讓如嫿監視著程氏不敢動什麼手段,另一方麵也是讓如嫿能在各個莊頭掌櫃麵前露臉,讓那些人知道,小一輩中她才是未來的主母,至於背後向程氏或是自己提點暗示什麼的,就更加不用說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寒馥軒,如箏才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屋子裡那好聞的沉水香氣,恨不得一步就跨進去,卻不防夏魚急匆匆迎出來,福身說道:
“小姐,大少夫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對不起大家
良人要遠行,離愁彆緒什麼的……心很亂
不過文卻不會亂的,大家放心
話說,心酸的時候寫甜蜜,簡直就是虐心啊有木有……
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