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確實踏實了不少。”路平笑道。
蘇唐明白這踏實的意思。剛從雪原逃出時,路平的魄之力再無法動用,蘇唐更是從未正經修煉過,兩人被郭有道帶回摘風學院,看似和其他人一樣是求學,其實是在躲藏。他們看似得到了自由,可心中那層陰影卻是揮之不去的枷鎖,他們的心依舊受困於那間隻有一個氣孔的囚室,生怕有一天被組織找到,將他們帶回那裡。
他們小心翼翼,緊張戒備。第一次收獲放鬆,便是路平第一次找到**鎖魄的破綻時。
而現在,路平終於到了憑一己之力橫掃玄軍院監會的地步,心中那份踏實,那份放鬆自然更勝往昔。
“對了。”路平忽然道,“在北鬥學院我遇到組織的人了。”
“在北鬥學院?”蘇唐驚訝。
“是,不過對方是青峰林家的人。”路平說。
“青峰林家……”這些普通人該有的常識蘇唐都是具備的,自然知道青峰林家。
“說來話長呢,我們出去再細說。”路平道。
“好。”蘇唐點頭。
兩人且聊且走,幸存的護國修士隻是呆呆地看著,那些痛苦的一息尚存者連一點呻吟都不敢發出。路平和蘇唐不在說話後,七裡長街便隻剩下他們沙沙的腳步聲。
他們走出了街,麵前是刑聞。這個護國會的最強者依然站立,神色間有一點倉皇,但看起來還是挺威風凜凜。路平卻看都沒看他,他早已感知到這人已經生息全無,他的目光落在了刑聞身後偏左,站立不動,隻剩一條底褲的紀廣。
“出城怎麼走?”路平問。
紀廣呆呆地看著他,愣了得有三秒,僵硬的身子才轉了轉,右手伸出,卻不再是凝聚魄之力成弓,而是指向了那邊一個路口。
“從那邊走?”路平問。
紀廣傻傻地點頭。
路平、蘇唐隨即從他身邊走過,他聽到二人在他身後聊著。
“剛才差點射死你的是不是這人?”
“嗯。”
“殺嗎?”
“算了吧。”
簡簡單單幾句話,根本沒有交待什麼緣由,最有可能擊殺蘇唐的紀廣活下來了。他本該是慶幸的,但不知為何心中升起的卻是深深的恐懼。
兩人的對話流露出了對他的毫不在意,哪怕他險些擊殺蘇唐。他們並不畏懼留下紀廣會成後患,那似乎是因為他們有著隨時掌控紀廣生死的絕對信心。
所以想殺,那就殺了;不想,那就算了。
一念間的事,誰會認真地放在心上?
自己的命,自己的生與死,在人家眼中便隻是這樣不需要認真的,一念間的事。
紀廣忽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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