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笑道:“大晉實施科舉製度,每三年一次****,從各地選舉拔尖的學子,到京中參試。一層一層往上比試,最後到大晉皇上麵前的隻有七十二個學子。參試後,第一名為狀元,第二名為榜眼,第三名為探花。這些頂尖的出類拔萃的人才,會被認命到朝廷中任職,一般都是從最基礎的職位開始做起,曆經曆練成熟之後,方能成為國之棟梁,與大晉皇上一起治理天下。”
文木一臉向往,對筱雨所描述的“科舉製度”十分崇拜,他道:“狀元,榜眼,探花……這些名字可真好聽……”
他又望向楚問道:“我是西嶺人,如果我也去大晉,能不能參試?要是參試,我真的比過了其他學子,我能不能成為狀元,今後在大晉朝廷中任職?”
這話可是問倒了楚,這畢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筱雨卻是淺笑著回道:“雖然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過,但我想,大晉皇帝應該不會拒絕有誌、有才之士。隻要有本事,自然能夠在大晉立足。”
“文木……”力莽遲疑地喚了他一聲,道:“你該不會是想……”
文木回望力莽,沉默了片刻後喪氣地垂頭,道:“算了,這對我來說,應當是不可能的。”
“文木兄弟想要去大晉做官嗎?”楚笑著問道。
文木苦澀地搖了搖頭:“即便大晉願意外族之人在其國土上為官治民,佛祖也不會放過我這個叛徒的。”
力莽點點頭,鬆了口氣道:“你知道就好。”
筱雨頓時道:“你怎麼知道,你信任的佛祖不會放過你?何況,你這樣的行為,又怎麼能是叛徒呢?”
“怎麼不是叛徒?”力莽言之鑿鑿地道:“他離開自己的國土,去往另一個國度,治理他國之民而棄本國子民於不顧,如何不是叛徒?”
文木頹然地低著頭。
筱雨頓時振振有詞地道:“力莽,你這話可就錯了。文木在西嶺待著,他覺得自己實現不了他的抱負,在這裡沒有他的價值,而去大晉,他可以儘情發揮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他信奉的神靈,也一定會欣慰他對幾身價值的自我實現,定然會幫助他,支持他。佛祖怎麼會是殘酷的呢?連人的夢想和希望都要強行剝奪毀滅。”
這話讓力莽和文木都愣住了。
楚在桌下暗暗拉了筱雨的手,筱雨拿手指輕輕刮了刮他的手掌心,反問文木和力莽:“你們覺得你們信仰的佛祖,是這樣的嗎?”
力莽和文木有些答不上來。
他們心裡自然知道這有很多的不公平和不合理,但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樣信奉著過來的。
筱雨的話衝擊了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這讓他們一時之間無從反應。
圍坐一桌的人都沉默著,突然驛站老伯來到門口,輕輕叩了叩門,道:“貴客,好像是您的朋友來了。”
楚和筱雨頓時站了起來。
楚道:“力莽,文木,不好意思,與我同行的朋友們到了。”
慕容神醫率先跨進了門,臉上帶笑大聲道:“總算是不用騎馬了!”
剛進門來,他便看到了和楚筱雨在一起的三個陌生人。
慕容神醫愣了一下,楚上前解釋道:“前輩,這是力莽,這是文木,這是力莽的柔婦。”
慕容神醫頓時笑道:“見笑見笑。”
“小哥你好。”文木用之前筱雨和柔婦打招呼的方式,和慕容神醫友好地問好。
看著文木伸出來的手,慕容神醫笑了笑,伸手回握著搖了搖,擠眼笑了笑道:“你好,不過你可不能叫我小哥,我已經年過五十了。”
慕容神醫摸了摸臉,樂道:“我隻是長得有些年輕而已。”
對慕容神醫這樣的行為,筱雨隻撇了撇嘴。倒也已經習慣了。
惜寒惜暖朝著她飛奔過來,惜寒大喊道:“夫人,我們好想你!”
筱雨笑著張臂迎接了這兩朵姐妹花,問道:“路上走得還順暢嗎?”
“順暢。”惜寒搶著回道:“就是馬腳力太差,路上歇了好幾次。”
惜暖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對朝她們望過來的幾人點了點頭示意,再以眼神探究地詢問,這三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文木直愣愣地看著惜暖和惜寒,半晌方才訝異道:“她們,她們……”
惜暖笑道:“這位小哥,我們是雙生子。”
“雙、雙生子……”文木吃驚地瞪大雙眼,眼中卻是閃動著恐懼:“不是、不是我眼花了?”
“當然不是。”惜寒不悅而狐疑地看著文木,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文木,彆這樣。”力莽輕聲喚了他一句,道:“不是所有的雙生子,都是吃人惡魔的。這兩位姑娘這麼漂亮,更不可能是惡魔了。”
“什麼吃人惡魔?”筱雨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