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麼?”權珮看著胤禛的臉色問。
胤禛深吸了一口氣:“十三這個混賬!”
權珮驚訝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塔娜郡主不見了,有人看見說是跟十三走了。”
私奔?!權珮的腦子裡立刻就蹦出了這樣的字眼,怎麼都不小的人了,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十三是皇子是男人天大的事情總還有樣,塔娜一個女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怎麼活?十三就是不為自己想難道也不為塔娜想想,確實是混賬不知事。
連權珮也有些頭疼:“知道的人多麼?”
“這種事情哪敢讓太多人知道,十四到是鼻子靈,在額娘那要死要活,說什麼也不要塔娜做媳婦了,誰勸都不行,到讓他找到好借口了。皇上派了人私底下找,對外隻說塔娜郡主生病不見外客,十三被皇上派了出去辦事,回來要需要些時間,眼見著十四就要成親了,人也找不到,隻怕這親事十有八九是黃了。”
塔娜和十四的親事壞了,除非真的跟十三能在外頭過下去,否則這輩子注定孤獨終老。
弘謙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好似也漸漸關注起來,大抵也能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胤禛隻回來了片刻喝了杯茶又要出去:“我幫著一起去找十三,想來人也沒走太遠,越快找到越好。”說著就往出走,想了想又道:“弘謙,收拾一下一起出去。”
弘謙連忙答應了一聲。
叫上弘謙,應該也有叫弘謙見識學習的意思,以後不要跟十三學習。
外頭剛要進來的納蘭明月幾個瞧著胤禛和弘謙背影,難免有些感慨,大阿哥漸漸長成,確實很有風采,跟胤禛走在一起竟有些男子漢的感覺,福晉的兒子已經養成頗有擔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幾年之後又會是什麼樣子。
權珮想等著在暖和幾日又去莊子上住,叫了納蘭明月幾個過來交代安排事情。等到安排完,就輪到了曉蓉和曉月的事情,這兩個丫頭年紀也不小了,總該為她們的將來考慮考慮。
“.....你們是跟我最久的,嫁妝早些年我就替你們置辦好了,京郊都有一份田莊,城裡個有一個鋪子,年紀也不小,也該想想終身大事了,我這有份單子,是些還不錯的青年俊才,你們拿著看,要是看上哪個,我就替你們做主成婚。”
曉蓉看了一眼曉月,見曉月跪在了地上:“奴婢從來沒有想過出嫁,要跟福晉一輩子的。”
權珮輕歎了一聲,靠著軟榻:“你的性子我多少也知道,我隻問你一遍,想好了麼?”
“早就想好了,奴婢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福晉。”
權珮便抬了抬手,叫曉月起來,又將兩張單子給了曉月:“這是莊子和鋪子的契約,不管你嫁不嫁東西都是你的。”
曉月跟久了權珮,知道權珮的脾氣,也不拖泥帶水,將東西收在了自己手裡,恭敬的行了禮。
權珮又看曉蓉,曉蓉接過了那張青年俊才的名單。
權珮的麵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不要覺得你曉月姐姐留下了,就襯的你好似不忠一般,你我也是知道了,選的時候若有不明白的來問問我,彆耽擱了自己。”
福晉對下人話從來不多,但又絕對賞罰分明,是怎樣就是怎樣,曉蓉眼眶都有些濕潤,又是恭敬的行禮:“奴婢謝福晉的大恩!”
曉蓉和曉月一起出了屋子,立在廊下仰頭看了看曉蓉無端的有些緊張,身旁的曉月握住了曉蓉的手:“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你以後肯定能過的很好的!”
曉蓉看了看曉月握住自己的手,眼裡也漸漸有了笑意:“姐姐說的是,我怎麼也不能丟了福晉的臉!”
都小半個月過去了,連十四和塔娜的婚期也早過去了,十三和塔娜竟然都沒有找到,於是便不得不對外宣稱塔娜郡主重病臥床,隻怕時日不久了,暫時沒法成親。
天氣一日暖和過一日,連枝頭的嫩芽都冒了出來,衣裳也鮮豔單薄起來,貓了一整個冬天在這暖和的春日,人才好似漸漸的蘇醒精神了起來。
除過權珮後宅裡果真就隻有納蘭明月和武若曦承寵,沒讓人想到的是,相貌太過平常的鈕鈷祿倒還算得胤禛的滿意,偶爾也會有那麼一次,後宅也難得的安逸了起來,好似那段血雨腥風的日子是做夢一般。
權珮躺在鋪著毛皮的躺椅上正看著丫頭曬棉衣,打算好好曬一曬就收起來,院門口忽的進來個衣衫破舊的年輕人,聽得丫頭驚呼:“十三爺。”
權珮便坐直了身子打量,這個比原先的十三瘦了太多,連眼窩都深陷的人,麵頰上的胡子長出來一圈,頭上也長出了一層不短的頭發,若不仔細看幾乎認不出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十三。
瞧見權珮十三的眼裡就流出了淚,叫了一聲:“四嫂。”一頭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