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猜到了一點情況,
多半是此地的三靈一直沒有離開,所以這個屋子的牆壁怎麼刷都是黑sè,而且不能有人進來,這是他們的沉睡之地,是棲靈之所,不容外人打擾。
大火肆意,卻沒有真正燒到文詡站在的床上,這隻是一種虛幻的場景再現,如一部電視的回憶片段,真實而虛幻!
無情的大火燃燒,一個中年漢子在火中穿梭,向著牆角而去,那裡還有兩個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六歲左右的孩子,此刻他們被大火阻在了角落。
這個中年漢子猛地一步躥上去將角落裡麵的女人和孩子一把拉出來,然後推到了前麵去,這時候他背後一個木質衣櫃燃燒成了空架砸下來,中年人卻吭都沒有吭一聲,用血肉之軀擋住了,為女人和小孩撐起一條逃火通道,他死死地咬著牙,沒有吭聲哪怕背後的衣服已經著火了,已經皮開肉綻,但是他還是極力的堅持著,忍著這種火烙之痛。這是一個鐵血一般的漢子,能夠用血肉擋住火勢,當值得敬仰。
“跑啊,快跑!”中年漢子額頭青筋鼓起,眼眶充血的大吼,因為忍著背後的灼燒,他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而女人哭著抱著孩子衝到了門旁邊,慌忙的去扭門把,卻發現打不開門。中年漢子踉蹌著向門而去,捏得泛白的拳頭在牆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同時女人她的眼裡一下子充滿了絕望,她努力的拍打著們,聲嘶力竭的喊著“開門,開門,著火了,著火了。”
小孩子嚇得不斷的哭泣,小眼睛裡麵的恐懼之sè掩蓋不了,無儘的大火充斥著整個空間,讓他們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中年漢子一瘸一拐的拖著幾乎被燒焦了的身體走到門這裡,試著扭了扭門把卻發現也打不開門,這讓他眼裡的瘋狂之sè刹那之間濃鬱了起來,他抓來一根燃燒著的木架狠狠的對著門敲擊,卻發現不管怎麼樣也打不開。
此刻小孩子已經呼吸急促,哭泣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兩個大人也是神誌不清了,甚至呼吸都微弱了起來。屋內的大火已經越燃越大,熊熊烈火衝天,吞噬了很多東西,馬上就要剝奪他們最後一塊地域,但是門還是打不開,絕望、無助、瘋狂、怨恨......所有的情緒在他們臉上浮現、蔓延開來。
“為什麼不開門?為什麼沒人來救我們?為什麼?為什麼?”中年男子仰天大吼,然後倒在了大火裡麵,他倒的位置就是文詡的腳邊,他死亡之時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他有著太多的不甘,他可以舍棄自己的xìng命去搏一把,其妻兒搏出一條生路,到頭來卻發現功虧一簣,這讓他如何甘心?如何瞑目?
然後女人艱難的移動著軀體將孩子抱在懷裡,狠狠的看了一眼緊閉的而打不開的門然後倒在了丈夫的軀體之上,她下意識的保抱住了丈夫和孩子,然後女人和孩子相繼停止了呼吸,窒息而亡!他們一家三口最後倒在了一起,女人最後的呢喃無人能夠聽見,但是文詡知道她說的是‘我們一家從此再也不分開。’,文詡臉上都止不住淚水肆意.......
‘轟!’大火無情的吞噬了整個空間,他們的軀體也被大火籠罩。
看著這一切的文詡臉sè很難看,臉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滴落,
他不能忘記那絕望,憤恨。怨恨、瘋狂的眼神,那種無助和聲嘶力竭的求救卻於事無補,是多麼殘酷?一家三口相繼倒在了大火裡這是多麼絕望?
這一切就是當初的情景記載,就是那場大火的結局。
當屋子之內的所有景象消失之後,牆壁上恢複了那種亙古不變的黑sè,似乎剛剛那場情景再現是真的火苗,將牆壁燒黑了。而文詡卻不知道何時卻在這間屋子裡麵的床上躺著,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屋子裡麵的溫度異常的高。這一點是真真實實的。
他猛然坐起來,臉sè變得異常嚴峻,自己何時睡著了?而且剛剛那一幕是........當時的情景麼?
他瞳孔微微一縮。自己剛剛明明就拉開了的窗簾不知道幾時又回到了原位,如果他記得不錯那個位置就是當時著火時窗簾恰好處於的位置。
毫不猶豫的他將柳枝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周圍那種怪異的氣氛減少了,似乎被柳枝減少了很多,溫度也微微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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