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臨他們是你的後人?”文詡若有所思。
“那是我兒子,我本名奇峰,算陰者一脈的傳人,你可以稱呼我為奇老。”
“為什麼你不出麵?”文詡問道。
隻是這個老者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顯然有所顧忌,有很多東西不是此刻文詡能夠了解的,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他們這一脈有奇臨、奇駿在世俗行走出力,已經無愧於他們‘算陰者’的封號了。曾經‘天心年輪’現世,找到了一些玄學界的人封號並讓其守護玄學界,這一封號就是數千年,太多的滄海桑田,太多的辛酸血淚磨滅在曆史的塵埃之中了,曾經的守護者現在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存在於世間。
既然奇臨、奇駿、一品堂都是這個老者這一脈,那麼大南市內發生的很多事情想必他都知道吧,於是文詡沉默了。
無愧於心,無愧於祖!
隻要文詡做到這八個字就足矣!那麼玄學界的這一次浩劫能不能渡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你先說說你為什麼不去處理那個鬼佛養煞局?”忽然奇峰話鋒一轉嚴肅的問道,讓文詡一陣錯愕,又是一陣煩惱。怎麼都在問這個問題,是想逼著他上梁山麼?
文詡一陣無語,看來是昨晚是奇臨那個老家夥打電話說了這事情,讓奇峰都知道了。
“那個局能破?”文詡翻了翻白眼說道。能破你還躲在這裡享清福?你怎麼不上?文詡開始懷疑他的用心了,這莫不是想坑老文家吧?想讓老文家絕後?
“能破!局無死局,必死之局天都不會允許出現,上天有好生之德,絕地留一線啊,我算過那塊鬼佛養煞地有解,雖然很凶險.......也不至於全部是死路。”
“彆忽悠我了。一個不好會出大禍的,那塊地是前人設下的一個局,今日動了局,貿然處理不好會讓事態擴大,到時候罪人這個名字誰來當?你還是我?”文詡怒道。
“你不處理,那麼你對得起你‘鬥陰者’這個稱號?對得起你們一脈祖傳的術法?你身為秩序守護者不就是要守護世俗之人麼?如果不破局,那塊地要被鮮血染紅才能善罷甘休,自己破解,到時候不知道會死上幾百人?”
文詡嚇了一跳,幾百人?在他估計之中最多十人,怎麼會幾百人?他媽那塊地到底多大?當時動工的時候又有多少人在那塊地?文詡忽然想到,然後全身冷汗淋漓。
真的是牽扯到幾百人的生死那就是特大事,會引起世界震動的,此時他有一種罵娘的衝動,這不是逼著他上梁山麼?
“你這種畏首畏尾的思想束縛了你,如果你不打破你的思維,你的玄術休想再提高,不入局怎麼破局?任何地方都是一樣,我不否認你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造詣,是很了不起,可是如果這一次你退縮了,你也到頭了。再難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或許這是你不願意看見這樣吧?
鬼佛能渡,隻是你心裡怕了而已。誰無年少時?如果不放手一搏你以後會不甘心的,那些死者會成為你靈魂的枷鎖,讓你活在自責和後悔之中。”奇峰眼裡精光熠熠的說道。
就正如他鎮守這個墓園,鎮壓住了地底的一條陰脈,讓這裡安寧了這麼多年,他雖然幾乎被困死在這裡,但是還是很逍遙不是?
“我也算過,鬼佛養煞局必須破,不然到時候哪裡會成為一個厲鬼窟,等到陰陽兩界一亂,哪裡將會成為陰死之物湧出的源頭,很可怕的後果。”
文詡額頭顆顆冷汗順著額頭流下,有點被驚住了。
如果人人都有一顆道心,文詡很有可能因為這一次而損害了道心......
他就是因為害怕事態嚴重才不敢接手,但是此刻一聽奇峰的話,他發現不接手的危害更大,哪裡會成為一個厲鬼窟,到時候死的人或許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此刻他心裡決定了,這趟渾水他淌了!不為柳茗的身體和柳家的錢財,隻為哪裡不要變成一個鬼窟,隻為自己的職責和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