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仙的話一落,其它三人頓時色變,然後齊齊劃破手指,甩出一滴鮮血向田封而去,田封扔出一隻漆黑的巴掌大小的木偶,自己也甩出一滴鮮血擊在木偶之上,同時其它幾滴鮮血也同時擊在木偶之上,這四滴鮮血頓時化為紅色的絲線遍布滿整個漆黑的木偶,一股冷氣從木偶之中散發出來,還有一股血煞、凶怨之氣衝出,讓巫人一脈四人同時臉色蒼白,似乎失去了很多血液的模樣,這是巫偶在抽取他們體內的元氣。
每一次激活巫偶他們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不然上一次在一品堂他們不會吃一個暗虧,甚至還是巫人一脈的教主貼身老仆出手相救。是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動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
這一次是因為文詡和佛子兩人目睹了九幽獅煞局之內的神葬,他們才激活了巫偶,要用最快的雷霆手段將之拿下。
在田封拿出這一隻漆黑而巴掌大小的木偶的時候,文詡和佛子臉色猛然大變,然後身形果斷後退,他們全身如墜冰窟,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他們心悸不已,一股異常恐怖而危險的氣息在他們心裡蔓延開來.....
“巫偶!”文詡和佛子相顧駭然失聲道。
巫人一脈的‘巫偶之術’可以說是巫人一脈的鎮派寶術與‘巫魂之術’一樣,是他們立派的根本所在。這兩種大術不會差於文詡的家裡的‘鎮魂之術’,甚至不會差於‘禪經文字’多少,這足以證明其可怕之處。
巫偶的製作相當麻煩,而且傳承越久的巫偶展現出來的實力越大,情絕封仙四人手中的這一枚巫偶足以讓他們的實力超常發揮。要知道在他們巫人一脈,巫偶也僅僅隻有一手之數。他們四人能夠帶出一枚巫偶足以說明他們很受重視。當老一輩的人駕鶴西歸之後,他們就將成為巫人一脈的掌舵人。
“能夠隕落在巫偶之下你們足以自傲了。”七情輕蔑的看著文詡和佛子說道。
巫偶一出,風雲變色,這裡憑空刮起一陣妖風,肉眼之內似乎飄蕩著紅毛旋風,讓人不寒而栗,這是血煞之氣,是凶怨之氣。然後一個猙獰猴子模樣似的黑色怪物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一隻猴子沒有臉。隻有一對老木似的眼睛,與一張獠牙猙獰的嘴巴,但是他下半身都閃爍著幽幽黑光,他全身布滿了細密的裂縫,一種滄桑古樸的氣息傳出,宛如洪荒之中走出的神猿。
“這不是完整的巫偶,是損壞的巫偶,這是殘損的戰偶,它行將朽木,實力不足以發揮出三成。”文詡忽然道。
他知道巫人一脈的巫偶實際上就是戰偶,是遠古流傳下來,每一隻都價值連城。最可悲的是巫人一脈的巫偶製作之法已經失傳,據說此物需要用百年鐵木製作,然後用剛死之人的血液與靈魂蘊養鐵木,還要用煞氣衝天的野獸的煞氣衝刷孕育,最後埋在屍煞之氣凝結的地方讓屍煞之氣進入鐵木之內,通過不斷的衝刷與蘊養數十年方才能誕生一隻巫偶,製作起來極其麻煩與複雜,所以每損失一隻對巫人一脈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這一隻巫偶確實是殘損的,因為這一隻巫偶在玄學界鼎盛時期被大能一擊術法差點撕裂,連巫偶的戰力樞紐都差點損壞。
“雖然這一隻巫偶有損壞,可是這些年我們一直將其蘊養在一座怨氣衝天的墓穴之內,讓他身上的裂紋少了許多,雖然隻能發揮出三成實力,但是片刻之內擒住你們兩個小輩還是很簡單的。”田封傲然道。
巫偶仰天咆哮,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來,但是他的兩隻拳頭擂在胸口卻散發出宛如戰鼓聲的雷鳴,一圈圈肉眼不可見的黑色光暈彌漫、擴散開來,震得人頭暈眼花,“這是針對靈魂的聲音,據說巫偶之內有一隻嗜殺的魅靈存在。
魅靈是通過煞氣,鮮血,滋生出來的靈魂,也是整個戰偶的控製所在,我用‘鎮魂術’你用佛家的‘超渡心經’我們聯手攻伐它,磨滅他們的巫偶,殘損的巫偶不足為懼。”文詡快速的說道,給自己和佛子打氣,歧視他心裡也沒底。
他和佛子踉蹌,臉色蒼白,靈魂震動很不好受,這還是巫偶隻能發揮三分實力的原因。要是能夠完全發揮實力,這一擊就能讓他們靈魂錯位,被擊出肉體之外。但是巫人一脈四人也並不好受,因為這一隻巫偶損壞太嚴重,催動巫偶需要他們四人合力,所需要的能量供應更是擴大了幾倍,不僅僅損耗元氣,更損耗血氣。他們剛剛一人一滴鮮血隻是暫時性喚醒了裡麵沉睡的魅靈,要它戰鬥就需要付出更加龐大的氣血之力。也幸虧他們幾人氣血龐大而且是四人合力,如果一個人,剛剛那一擊或許就要用自己的靈魂之力來填補氣血的虧空與欠缺。
“又是巫人一脈......這一次我看誰來救你們?”在村子不遠處,厲九麟抬起頭看著采石場的方向眼裡寒光閃爍說道,然後快速向著采石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