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吧,我們是來送耿班導最後一程的,誠心而來,不要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的,待會隔遠點,免得把自己的魂魄葬進去了,不然就麻煩了。
墓葬禁忌太多,我也不是很懂。隻知道一些而已。”文詡瞥了一眼雷虎淡淡的說道。
出殯的隊伍壯大,黑白兩色鮮明,要麼一身純黑,要麼一身純白,就宛如太極陰陽。但是悲痛的氣氛始終縈繞不散,衝天的死氣盤旋天空,揮之不去。這是天兆,是人死出殯、下葬所帶有特有的死氣。
朱紅色的棺木被幾個壯漢輕輕放入墓坑之中,有一個陰陽師穿著一身術袍出現在墓坑之上,捏著一柄桃木劍,嘴裡念念有詞,而後他抓起一把冥幣點燃放在棺木四周點燃,又用柳枝蘸著雄雞血液撒落在四周,他想了想又將一把鐵釘灑落在棺木之上,他狠狠的將手裡的桃木劍和柳枝扔在棺木之中喝道:“封葬!”
四周早就準備好的人馬上將一鏟一鏟泥土掀進墓坑之中,這個陰陽師微微眯著眼,他隨手甩出七顆桃木釘在墓坑四周,沒入泥土之下。其暗含天機,玄奧異常。
七數為期,為儘,七顆桃木釘構成‘屠龍之局’鎮壓此地大墓,更是鎮壓耿秋的屍體和自帶的煞氣。
文詡眉頭一皺,輕輕走到陰陽師旁邊:“為何布置大局鎮墓,似乎不需要桃木釘鎮煞吧?一個世俗之人死亡,下葬化解掉就好,你這樣囚困死煞之氣豈不是在造屍?你有何目的?”文詡最後一句喝道。
他雖然不懂墓葬,不是墓師,可是也知道耿秋死亡有著異常,屍體必然透發著煞氣。這墓葬隻能化解,不能鎮封。否則煞氣凝聚屍身,屍體會發生詭變。到時候會屍變成為僵屍,會破關而出禍害一方.....
本來他也沒有看出來,隻是最後那個陰陽師在七個方位埋下的桃木釘沒有逃出他的視野。
敬若誌說過墓葬很詭異無常,如果死前不甘,怨氣衝天,驚恐入心,則葬法必須非常講究,否則
葬屍引禍,葬骨引災!
這種時候隻能引導屍體內的煞氣慢慢逸散出來,化解,如果一味的封閉必然會引出大災禍。
最後那七枚桃木釘明顯是一種封困陣法,最後一顆桃木釘被他沒入地底之後,那七顆桃木釘無形之間相互連接,封困住了一切。文詡陰眼看得很清晰,明白,他的感覺更是異常敏銳。他不相信一個陰陽師,一個幫人出殯、下葬的玄學界之人不懂這一點,這明顯是明知故犯,懷有不可告知的目的。
那個陰陽師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冷著臉冷冷的盯著文詡怒斥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
我身為這方圓十裡之內的陰陽師,不知道安葬過多少人,掩埋過多少墓坑,至今未出過任何差錯。 你一個年輕人,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指責、懷疑我?
年輕人退遠一點,免得自誤。你家老輩沒有告訴過你遠離入殮和墓葬,免得將自己的魂牽連了進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倚老賣老,這個陰陽師絕對有鬼,不是什麼好人!
文詡心裡給這個陰陽師下了定義,眼眸越發的陰沉。
耿秋的死亡透發著詭異,至今還沒有理出個所以然來,找到有用的線索,現在又冒出一個居心叵測的陰陽師,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你真以為我不懂?班導據說是自殺,屍體不全,血液外湧,並沒有火化,而是入殮屍體。俗話說葬屍引禍,葬骨引災。屍體的煞氣沒有引導出來化解,你反而用‘屠龍之局’來加重煞氣,你這明明就是居心不良,你這樣會引起屍變的。”文詡怒道,針鋒相對,一點也不懼這個陰陽師。見識過敬若誌的手段,這人簡直不堪一提。
“你....你胡說!我是陰陽師,我豈能不知道?她
死卻沒有魂存在,更沒有靈魄回魂,收足跡。她也不是自殺,自然不能像平時那樣出殯、下葬,這是我們陰陽師的手法,不能和墓師的相提並論,各有所長。”這個陰陽師狡辯道。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自殺?你到底有何居心和目的?”文詡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目光熠熠的盯著陰陽師質問。
如若不是他遇見,不知道這裡還要出多大的亂子。
這樣出殯下葬明顯就是衝著天葬禁忌而去的,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