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迎接她的信徒也同樣千奇百怪,各種尾色的海妖裡混雜著大量的海洋生物。
姬訣的目光被一些漂浮在水中的小水母吸引了。
它們看起來像是某種新物種,此前她從未在其他地方見過類似的水母,一個個的浮在水中,一張一縮,像是朵朵不斷綻放的晶瑩小花。
它們努力的一伸一縮,慢慢漂向了她。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注視,甚至那個頻率隱隱加快了,透出一股笨拙又急切的感覺。
姬訣忍不住微笑,她沒來由的感覺這些小水母非常可愛,手指微動,用了個小魔法推動水流讓它們統統圍繞在她身邊。
它們有的高興的纏住她的頭發,有的則蹭著她的手指。
姬訣就這麼頂著一身的小水母參觀完了儀式。
儀式結束,她坐在神廟無人的休息室裡,難得耐心陪著一群小水母玩耍了一會兒。
緊閉的門被人推開。
姬訣循聲回頭。
來的人是迎接她的祭司,麵容英俊的海妖。
他合上門轉過身,扯了扯衣領,眼神幽深,唇邊掛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
成年海妖的擬態就沒有不好看的,他這麼一笑,似乎就連海水都變得多情起來。
姬訣見過很多祭司了,太陽神的祭司大多一臉正經,精靈德魯伊眉眼聖潔,力量之主的祭司沉默寡言,一臉不愛搭理你。
火焰之神的祭司各個都是一臉凶狠,一副隨時都要跟人乾一架的樣子。
她自覺自己已見過不少世麵,但眼下這個世麵,她是真沒見過。
他往前走一步,就扯下一件自己的衣服,“冕下,我對您傾心已久。”
姬訣從軟貝殼裡上站了起來,“停,打住。你知道你這是瀆神嗎?”
神明的語言,命令,本就是一種神術。
他本該在姬訣說停時立刻停止。
但他的動作非常流暢,連一點卡頓都沒有把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拋了出去,走到姬訣麵前,微微含笑,一隻手壓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回了原位坐著,自己則壓了上去。
姬訣偏頭躲開了落下來的吻,“你想乾什麼?”
他雙腿壓在她的身側,幾乎是騎坐在她身上,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
少女的腰纖細柔軟,向後仰著,極力躲避卻怎麼也躲不開,細腰彎得近乎於柳枝,漆黑的長發如同瀑布。
他低眸摩挲著少女如鮮花般嫣紅的唇瓣,嗓音沙啞,“我啊,想瀆神。”
姬訣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反倒讓他極度愉悅的笑出了聲,“來,再用力一點。”
姬訣將他得手指吐了出去,耳朵紅透了,“滾。”
無形的觸手纏繞上她的四肢,將姬訣捆得動彈不得、
她怒視麵前的人,“佩特羅尼!你有完沒完?你這樣有意思嗎?”
那雙透亮盛滿了怒意,既冰冷又憤怒。
但即便如此也是好看的。
他所迷戀的姑娘,一向是最好看,最獨特的那個。
那張屬於海妖的麵容緩緩變化,狹長的黑眸微微上挑,眼中倒映出她的麵容,目光極度的專注,眼底卻湧動著暗沉沉說不出的瘋狂與危險。
“沒完,這怎麼有完。我都給你生了這麼多的孩子,我們之間永遠都完不了。”
姬訣被這個消息衝擊得目瞪口呆,她不太相信佩特羅尼,這個人慣常嘴裡十句話有十一句都是假話。
可那種奇妙的連接騙不了人,她從見到這些小水母第一眼起就覺得它們很可愛,很想親近它們,仿佛她與它們之間有著什麼溯源。
“孩子?什麼孩子?”
“這些小家夥就是我們的孩子啊,親愛的。它們是你和我的後代,至今為止,唯一的神明後代。獨一無二。過上兩年,或者,二十年,等它們再長大一點,就可以自己選擇形態和性彆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這些可愛的小水母,腦子一片空白,“可我,我已經有配偶了……”
他舔舐著她的耳垂,從喉嚨裡發出興奮而低沉的笑聲,“那不是更好嗎?我們可以背著太陽神偷情。”
似乎偷情這件事讓他更加興奮了。
畢竟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給自然三大主神之一的太陽神戴綠帽子更危險,更刺激,更有趣呢?
他沿著她的下顎角一點點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