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鎮壓銅鏡放在泰山石上,我開始用侯家買來的東西在地上擺陣。
侯家的院子夠大,我找人將四周的院牆披上紅布,接著在院牆外麵撒上香灰燃上蠟燭,而且還要不間斷的續上蠟燭,直到晚上。
“
江先生,這些煮熟的雞蛋怎麼處理?”小金抱著一箱子煮熟的雞蛋開口。
“把雞蛋全部剝殼,然後每隻海碗之中放一枚雞蛋,看到我在地上拉著的紅繩沒有,沿著紅繩的邊緣,將這些海碗全都放在地上。”
“將剝殼的雞蛋放到海碗之中,然後用白酒泡上,每隻海碗之中的酒都要倒滿,做完這些,你就找地方躲著。”
小金指揮人忙東忙西,我將所有的紅繩都拉好,接著拿了
半袋白米來到紅繩搭的陣法之中。
我開始在地上用白米畫符,如果單靠我一人鎮壓這些陰魂,肯定是做不到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請陰差上來,鎮壓這些陰魂邪祟。
陰差也是魂體,所以朱砂銅錢之類的鎮邪之物,在這裡是用不到的,而且想要溝通九幽地府,需要用到白米,用白米畫符最好不過。
至於酒裡泡雞蛋,說白了就是賄賂一下地府的陰差。
能不能成,還得看天意了。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就緒,我站在陣法外,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四周已經開始陰風呼嘯起來。
來到泰山石跟前,我看著石上的鎮壓銅鏡,這東西一會我開始作法,就用不到了。
現在,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普善會不會從中作梗。
我拿出馬玉銘給我的名片,思慮再三之後,還是打了過去。
“馬閣主,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電話那頭,傳來哈哈的笑聲:“道友客氣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所以我已經等候多時了,普閣主已經帶著東西出去了,我這邊就等著小友一句話。”
看來,這馬玉銘是成心和普善過不去了。
“我們事後慶祝,現在還請馬閣主幫忙出手,天色完全暗下之後,幫我出手阻攔這普善一個小時。”
“等到事情結束,我在親自上門道謝。”
馬玉銘哈哈笑了起來,有些激動的開口:“好,那我們事後聯係,我現在要去開壇,提前祝道友能手到擒來。”
掛了電話,我收回鎮壓銅鏡,沒有了銅鏡鎮壓,人頭頂上空的陰雲瞬間落下,壓得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至於候老他們,我早已經安排他們躲了起來,現在侯家的院子之中,就剩下我一個活人。
另外一邊,金城的某座大廈樓頂,一道法壇之中,坐著一位身穿八卦黃袍的道士,手裡拿著拂塵,嘴裡念念有詞。
法壇之外,站著一位青年,同樣手持拂塵,正在幫著法壇之中的道人護法。
這兩人,正是普善和他的徒弟。
“師父,真的不用顧忌馬玉銘那老家夥嗎,我怕他真的會出手阻止我們。”王健站在法壇外,擔憂的說道。
坐在法壇之中
的普善,聽到王健的話,睜開了眼睛。
“馬玉銘那老東西還不敢出手阻止我,今天我不止要侯家滅亡,還要那小子死,我要讓他試試,百鬼蝕骨的滋味如何。”普善狠狠的說道。
“徒兒,幫為師穩住法壇,我猜想那小子肯定會開鬼門,將為師的這些陰魂送到地府,等到他快成功之時,為師會靈魂出竅,親自出手阻止,到時候你看好為師的七星燈,不要讓燈滅了。”
“等解
決了侯家,下一個就是馬玉銘那老東西,到時候他一死,這副閣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普善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之中充滿貪婪。
“是,徒兒定不辱使命。”王健也得意的開口:“隻是可惜,盧鵬被侯家給處理了,否則現在侯家已經是我們的掌控之物了。”
普善冷笑一聲,說道:“徒兒,我們修行修道,當要心狠手辣一些,等到為師破了那小子的法,回魂之後你親自前去,取了他的腦袋前來。”
就在普善師徒還在這邊得意的時候,另外一處大廈之上,同樣站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穿著八卦道服,手持拂塵,身前隻是簡單的一張供桌,完全沒有法壇的影子。
此人正是馬玉銘,隻是與普善不同的是,他的桌子上滿是各類的符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是不知道普善這老東西,知道我要出手,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馬玉銘得意的自言自語到。
隨即,馬玉銘看向侯家的位置。
“小夥子,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老夫的本都在你身上壓著,你要是輸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馬玉銘說完,朝著另外一處大廈看去,在五分鐘之前,從那座大廈上,已經起了一座法壇,而且正是普善的法壇,現在還不是馬玉銘出手的時候,他的任務就是阻止普善,等到我將所有的陰魂全部送走。
此時此刻,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棟大廈上,一道人影站在最高處,帶著鴨舌帽,帶著黑色的墨鏡和口罩,麵朝的方向就是侯家。
此人看著侯家的方向,摘下頭上的鴨舌帽,頓時一頭長發宣泄,披在腦後,頗有一番古代公子哥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