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藏海站在我的麵前,掃了我一眼,但並沒有邁動步子,似在給我下馬威一般。
“許叔叔,你要是不想進去,那就在這裡說,我隻問一句,我乾爹什麼情況,你可知道?”我輕聲問道。
許藏海聽到之後,毫不掩飾的冷笑一聲,接著雙手背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我。
“江辰,認了高雄為乾爹,你真以為你就是高家的少爺了?”
“還有,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說話。”
聽到這裡,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沒有進展的了,高雄的事情,還得我自己去找答案才行。
既然許藏海不願意說,我自然也不會強迫他。
“許叔叔既然不願意說,那我也沒有理由留你了,你請便。”說著,我準備和陸晴晴返回。
隻是,剛等我們轉身,還沒有邁出一步,許藏海開口了。
“站住。”
“你把我叫來,說這麼兩句話就要離開,我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奴才嗎?”
許藏海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我回頭望著他,沒有開口,而是想要看看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今天我來這裡,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許藏海說到這裡,許峰從車上拿下來一摞文件,父子倆配合的還挺默契。
“這是股權轉讓合同,簽了他。”許藏海用命令式的口氣說道。
我隨手拿起一本,打開看了一眼,發現這所有的股份和財產受益人,都是我的名字。
一本本看下去,這些之前可都是高雄的財產,怎麼突然都過到了我的手裡。
現在許藏海要我將這些股權全部簽給他,難不成是想趁著高雄昏迷,轉移高家的所有財產。
“做你的夢去吧。”
我將手裡的合同扔到許藏海的腳下。
“許藏海,趁火打劫的事情我勸你最好不要做,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千倍萬倍。”
“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是彆來打我的注意,叫你來也是想問你關於我乾爹的事情,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去強迫你。”
“但是,有一點你得給我記清楚了,如果讓我知道,我乾爹出事和你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玄學界和世俗界雖然不能起衝突,但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你,比你想象的更要簡單。”
“所以從現在,你最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說著,我頭也不回的返回高家,接著將大門緊閉。
我和陸晴晴坐在客廳,想了想我給高管家去了個電話,讓他去把高雄之前的助理找來,不管是瘋還是傻,我現在都要見到他。
高管家那邊答應了下來,說是找到人就給我打電話,我躺在躺椅上,在想高雄的陽氣精氣還有魂魄都在,為什麼就一直昏迷不醒呢。
“那許藏海之前那樣照顧高叔叔,你剛才說話,為什麼還這麼不客氣。”陸晴晴不解的問道:“再怎麼說,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我從躺椅上坐起,想起那許藏海,我就生氣,就讓敢趁火打劫。
“那是他……。”我話沒有說完,突然想到一些東西。
剛才我和許藏海僅有一步之遙,晌午他從病房離開的時候,身上還有一股子濃烈的焚香味,剛才我們靠的這麼近,他身上卻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焚香味,那就是病房裡麵的了。
“走,我們去醫院。”我拉著陸晴晴就往外跑。
從高家來到醫院,在打開病房的那一瞬間,一股子焚香味,再次撲麵而來,雖然沒有早上的濃烈,但是個人都能味道這股味道。
高管家不在,應該是去找高雄的助理了,我和陸晴晴來到病房之中,將門窗全都打開,這股子焚香的味道,始終的經久不散。
我的目光,落在了高雄的身上,站在床邊,我想了想一把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將高雄身上的病服脫掉仔細的觀察了幾眼。
“晴晴,你下樓幫我買一瓶高度白酒和一瓶高度白醋,還有一把刷子。除此之外,看看還有沒有香燭紙錢,有的話也給我買一些上來。”
陸晴晴點點頭,我在病房之中翻找起來,結果在病房的四個角落,還真的發現了一些香灰。
雖然房間打掃的很乾淨,但還是有漏網的東西存在,香灰落在地上,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有人在房間裡麵焚香,而且還在房間的四角,這是什麼用意?
看著打著赤膊的高雄,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眼冥想。
隻是,還未等我想出什麼眉目,就聽到有人開門進來,我以為是陸晴晴回來了,看到的卻是護士小姐推著推車進來。
看到高雄的被子被我掀了,這護士小姐臉色直接就變了。
“你是病人的兒子吧,我說你們能不能消停點,現在病人的病因還沒有查到,你們就不要亂搞這些偏方了。”
“你爺爺每天大半夜的過來燒香,你現在又是不讓蓋被子
,怎麼有你們這樣的家長。”
這護士小姐進來就對我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短時間內讓我也是猝不及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