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躺在床上，並沒有多少睡意，無關是風水還有陰陽，似乎都是有蹤可循，但又虛無縹緲。
望龍聚氣地，臥龍出海局，潛龍升天局，三局合一之地，平時一處下品寶穴都難覓其蹤，這一下出了三個。
正當我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時候，窗戶外傳來一聲歎息，緊接著一道黑影閃過。
我追出去，來到寧哲他們村口。
一塊石頭上站在一道黑影，星稀月隱的根本就看不清對方長得什麼樣。
“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到混元了。”
嗯？
這聲音！
棺材鋪老板。
秦瓊。
“怎麼是你。”我驚呼道。
秦瓊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跟我廢話，而是站在我的麵前。
“京城，你彆回去了。”秦瓊說道。
剛見麵就讓我不要回京城，這是幾個意思。
“我不明白。”我開口。
秦瓊看著我歎了口氣道：“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京城絕對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你鋒芒出漏，已經有人盯上你了。”
盯上我？
林墨白？還是誰。
“如果繼續在京城待下去，對你不但沒有好處，反而還會害了更多的人，你入京的時候我不在，等我知道你已經進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好在你自己又走了出來。”秦瓊帶著些許幸運的說道。
“京城注意到你的人不少，不能說都對你不利吧，但以你自身現在的問題，不可能對付得了任何一個。”
聽著秦瓊的話，我滿心疑惑，似乎他對京城很了解啊。
“照你這麼說，京城最大的勢力中，天機閣也護不住我嘛。”我問道。
秦瓊聽到之後，嗬嗬笑了起來。
“天機閣？隻不過是占了幾個山頭稱王而已，京城真正有實力的可不是這些。”
“總之一句話，在你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京城不是你的選擇，我知道慕容家的天機落在了你的身上，但終究也隻是一道天機而已，等你擁有絕對的實力，窺得天機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瓊的話，我還是信得，隻是現在如果不回京城，我還能去哪？
我沒吭聲，秦瓊也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
“你去哪我不管，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宗師之上靠的就不是蠻力來提升實力了，我看的出來你的靈魂上附著著龍氣，應該是觸碰過龍脈被洗禮過，龍脈雖然是好東西，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如果龍脈散去，一身修為會大跌，從古至今的修行，修的是悟。”
悟？
我不解。
秦瓊繼續說道：“悟道，道通則脈通，脈通則氣通，不管是陰陽還是風水，都存在一個氣字。”
“聚而合，散無形。”
“你看好了，我隻演示一遍。”秦瓊說著，攤開手掌，雖然是夜晚，但也不難看出，四周的氣都在向他的手掌凝聚。
無形之氣，凝聚成實，這份實力我做不到。
秦瓊並沒理會我的狀態，而是身手一揮，手裡的聚集的氣瞬間發散，緊接著四周猛地一陣，樹木繃斷化為木屑，石塊化作齏粉。
這就是氣的威力？
“簡單的來說，這就是氣，也是悟。”
“你能悟明白，其他都好說。”
“京城的處境如何，你現在根本就不清楚，至於所謂的天機閣，更是雞肋。”
“我說的話，你現在可明白了？”
秦瓊問道，我半知半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讓你段時間悟道，也是難為你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這次如果你回京，很難再出來，出不來就會成為困獸。”
“從一開始你出事，再加上太陰觀音的事情，都是京城的人在出手，你好自為之。”
秦瓊說完，雙手附後緩步離開，我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齏粉和木屑，攤開自己的手掌，可四周毫無波瀾。
清晨，程颯收拾東西離開。
車站，我們兩個分開，至於原因我也沒說，秦瓊說的沒錯，京城魚龍混雜，雖然有我舍不得的東西，但如果我執意如此，可能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程颯對於我做出的決定，也並未多問。
我買了回老家的車票，如果不去京城，我在山西待著最好。
回到村裡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吃飯時間，村口的大國槐樹下，村裡的人都端著我愛你吃著飯閒聊家常。
見我回來都開始打招呼。
“江辰，上次你回來也沒到叔家吃個飯就走了，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村裡人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