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旭躺在地上發抖,我趕緊上前幫忙。
“兄弟,我這問題,解決了沒。”
“再來一次,我怕是要吃不消了。”
將他扶起,我臉上略帶幾分得意。
“你身上的死氣散了,魂牽可以說已經斷了,不過下魂牽之術需要費些手段,想要控製你的人,應該和你並不陌生。”我謹慎的開口。
劉旭聽到,臉色變了又變:“你的意思是,我身邊有人想要害我,而且還可能認識?”
“可以這麼說。”我點頭道。
“能不能找出來是誰想要害我?”劉旭迫切的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有辦法,魂牽之法陰邪,下術者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暴露自己的,想要找出是誰,恐怕隻有多留意自身周圍的人。
見我搖頭,劉旭歎了口氣。
“我大概能猜出是那些人,如果他們再下這個術的話,我該如何解決。”劉旭擔憂的問道。
“這個你放心好了,魂牽隻能施展一次,如果真的有人想害你,隻能另尋他法,不過你還是得注意一下家裡的其他人。”
“明天有空你來村裡找我,給你帶幾張符,如果你們家人有誰中了魂牽,必定會和你一樣身纏死氣,世俗之眼看不到陰晦之物,但是我給你的符能給你一些警示。”我開口道:“如果你家人真的不幸被人下了魂牽,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是目前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我被你妹帶出來的急,現在兩天過去也得趕緊回去了。”
劉旭的問題解決,我們兩個收拾東西回去。
到家的時候,陳默已經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在看到我帶著陽春回來,臉上充滿了好奇。
……
次日清早,劉旭就來村裡找我,我將昨晚畫好的五張符篆交給劉旭,在吩咐了一些用符的注意事項之後,劉旭離開。
劉家什麼情況,我沒興趣知道,不過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劉旭並非是什麼心機之人。
這個忙,我得幫。
七月半,鬼門開。
陰人回陽,接受寒食。
“師父,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看著陳默準備好的香燭紙錢,我嗯了醫生,帶著他出了村,找了個十字路口。
“用石灰在地上畫圈,朝西的位置留口,焚香燒紙吧。”我吩咐道。
陳默的理解能力極強,這些本不應該我多吩咐。
“師父,這路上的黑影,都是去世的人嗎?”陳默問道。
“人有三魂七魄,死後都會形成一道殘魂離去,也有心有不甘者強留與陽間。”
“趕緊燒吧,等這些東西燒完,我們就回去。”
陳默嗯了一聲,焚燒著之前。
我站在旁邊,警惕著四周。
不多時,銅鈴晃動的聲音傳來。
我手裡一張黃紙出現,將陳默護在身後,同時用黃紙蒙上他的眼睛。
這個時候,一頂朱紅的花轎停下。
“東西呢!”聲音從花轎上傳來。
我手裡的玉璽一甩而出,被一隻雪白纖長的手握在手裡。
“很不錯。”
“地府那裡,我會幫你留意的。”
“對了,有一個忙想請你忙嗎,最近周圍死的人有些多,被人用了一種巫術奪走了生機,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
“這件事成,你徒弟身上的問題,我能解決一半。”
花轎離開,我站在原地未動。
“陳默你先回去,我晚點回去。”我說道。
陳默往村子裡走,我則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結果還真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陰魂。
人死後離體的陰魂,魂體為陰。
剛才我的注意力不在這塊,所以並未看清這些陰魂的不同。
路上的這些陰魂,身上纏繞著生氣,不像是人死之後離體的。
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重病魂魄離體,就是招惹到了什麼臟東西,把人的三魂七魄給嚇了出來。
重病魂魄離體,陰魂多守護在肉身周圍,根本不會遠離。
招惹到厲害的臟東西,雖然可以將人的魂魄嚇出肉身,但這樣的魂魄多為散狀,說白了就是三魂七魄散開成單一狀態。
這些陰魂,三魂七魄凝聚,不可能是這兩者的任何一種。
“這些陰魂,肉身還活著?”我心中無數疑惑。
隨著身後一股陰氣凝聚,鐵錘的身影出現。
“肉身可以說是死的,否則他們魂魄不能到這,隻是這魂魄的狀態,又證明肉身是活的。”
又死又活的,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見我也疑惑不解,鐵錘悠悠的說道:“這些人,可能被借壽了。”
借壽?
這下我徹底懵了。
“此話何意?”我詢問道。
“很簡單,就是他們被人抽走了幾天壽命,被奪走的這幾天是身死狀態,等到時間一到這些人的魂魄就會重新返回肉身。”鐵錘一臉凝重。
借壽這樣的事情,我簡直是聞所未聞,但是古籍之中有記載過,這種邪術是真正存在的,隻是沒想到竟然就在我身邊。
壽數天定,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一生,該發生什麼不該發生什麼都是命中注定的。
好比有的人耗儘一聲辛勞,都存不下十萬塊,有的人無所事事卻天降橫財,這都是命。
壽命被奪,等於打破天命,這些人被借走的可不單單是壽命,還有他們的氣運。
“親愛的,你雖是半陰,但確實陽間人,陰人的情況你又怎麼知道。”鐵錘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如果真的有邪門歪道奪取他們的壽數,那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件事情雖然發生的匪夷所思,但是現在我有的線索也隻有這一點。
該如何查起,還是一個問題,總不能直接去警察局問這些人死沒死吧。
後半夜,我也沒有閒著,而是在練習蒼雲道長傳授給我的太極。
實在覺得無聊的時候,又坐下觀星悟道。
隻是,在我以為自己要摸到門檻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一道陰魂給打斷,我伸手一抓將其拿了過來,直接鎮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你膽子很大,我這周圍都布了陣法,你是如果能進來的。”我問道。
這女人,下意識的縮到牆角:“我叫李阿梅,是來這裡打工的,大哥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額……。
這狗血的劇情怎麼讓我遇到了,我看上去很像壞人嗎?
“你來這裡打工?”我詫異道。
這窮縣城,能有什麼就業的機會。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我問道。
李阿梅見我一直坐著,表現的也並不那麼害怕了。
我沒敢說她死了,我怕這家夥一激動在做出什麼事來。
很多人死後,都意識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死的。
這李阿梅自然也是如此。
“我是九號到城裡的,村裡的人說城裡賺錢多,我就過來了,過來第二天就遇到了一個大老板,說他的飯館需要一個洗完的,一個月有五千塊的工資。”
“我跟著老板來到他的飯館,隨行的還有好多其他地方來的人,我們被安排下來,隻是吃了個晚飯,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李阿梅說完,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大哥,你和那老板什麼關係,這個活我不乾了,你給老板說說放過我吧。”李阿梅求饒道。
放,事情我都還沒弄明白,現在就這一條線索,放了我怎麼去弄清這個事情。
今天是十三號,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被借了三天壽命了。
如果按照李阿梅的講述,那些和她遭遇一樣的人,這些人應該都在一個地方。
我想不通這個問題,拿著手機在想要不要打給秦瓊問問,什麼情況,結果不等我想明白,他的電話線過來了。
“正好你打給我,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那些人被借了幾天壽數,等到時間一到,她們的魂魄是不是就可以自行回到自己的軀體?”我說道。
秦瓊猶豫了一下,聲音冰冷的說道:“魂魄離體七天,就會變成遊魂,就是不死魂魄也回不到軀體了。”
“而且,借壽之後,這些人哪怕被借走一天,整個人也會像老了十歲一樣。”
“兩天時間你要是找不到這些被借壽人的軀體,就算他們的魂魄能夠回到肉身,最後也隻是行屍走肉。”
“這是地府給你安排的差事吧?”秦瓊反問道。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明說。
“你收的徒弟很不錯,資質悟性都很好,我給你打電話,也是想告訴你,他在你這裡會浪費,有時間你把他送去五台山,找一個名叫花鴨子的道士。”秦瓊開口。
花鴨子,這是什麼道名啊。
“行,這個事情我記住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