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陽春的離去,一道黑影自黑暗中走來,身著紫色道袍,手持一柄拂塵站在門口,雙眼如電,盯著院中。
此刻,正在熟睡的陳默,察覺出危機,伸手一抹身邊的木劍,從房間出來。
看著園中的黑影,陳默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伸手一甩,甩出幾張符篆。
隻不過,這符篆還未碰到黑影,就直接嘭嘭幾聲悶響,給爆了開來。
“你是乖乖跟我走,還是要貧道動手。”
陳默沒開口,手持木劍飛身而出,隻不過下一幕,他手裡的木劍被道士抓在手裡,接著哢嚓一聲,木劍斷裂,陳默倒飛撞在牆上。
一道黑影離去,手裡拖著陳默。
……
一個多小時,陽春拖著重傷回來,站在院子的這一刻,她整個人愣住了。
地上,是陳默折斷的木劍。
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陽春衝到房間一看,已經不見陳默的蹤影。
麵如死灰,陽春手裡斷成兩截的玉簫落地,發出翠響。
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倒飛,摔在院子中的地上。
陽春回頭,看到我回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院子中的情況,一股不妙的心頭湧來。
“陳默呢?”我問道。
“不見了,苗疆的人找來了,我怕傷到陳默,就把人引出去,沒想到等我回來……。”
那個被我扔在地上的黑衣人,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這次我師父是有計劃的,為的就是帶走你徒弟,現在你是不是很傷心啊。”黑衣人得意的開口。
我手裡寒光一閃飛出,直接貫穿這黑衣人的胸口,給釘在了牆上。
“是誰?”我冷聲開口。
這黑衣人口吐鮮血。
“你殺了我也沒用,你是不可能知道是誰乾的。”
看著對方得意的樣子,我已經完全沒有了信息。
“鐵錘。”我大聲喊道。
“掰開他的嘴,我想知道是誰,人死了就問他的魂魄。”我開口。
轉身,我看向陽春,她已經受傷,就連這玉簫法器,也已經斷成了兩截。
“在這好好休息吧。”
說完,我轉身離開。
村口黑水坑,我伸手一招,漢劍飛出。
看著那水鬼露頭,我一劍斬下,絞的對方灰飛煙滅。
不管是誰帶走陳默,今天都得給我浮出代價。
用調虎離山的辦法,故意引我和陽春離開,目的很簡單了。
我開車往縣城走,走到一半,鐵錘出現在車裡。
“問出來了,是五台山三仙觀。”鐵錘說道。
三仙觀。
得到這樣的答案,我是真的感覺到意外。
上次我帶陳默去的,不正是那三仙觀嗎。
知道了是誰,一切都簡單的多了。
五個小時後,天色大亮,五台山腳下不少香客聚集,準備上山。
隻不過,這些人還未上山,就被一人攔下。
緊接著,一杆長槍立在山腳下的台階上,散發著濃鬱的寒光。
“現在開始,上山的路不通。”我冷聲開口。
接著,我一手甩出符篆,貼在長槍法器上,誰敢越過長槍上山,必定重傷。
五台山台階上,一人手持長劍,目光堅定直奔山頂三仙觀而來。
修道到混元,實力我自認為有了,可又是自己無心招惹,對方卻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道是什麼?
修成大道,護不了自己的家人,護不了自己的徒弟,這樣的道又是什麼道。
秦瓊讓我領悟道意,可道意又是什麼。
前人走的路是什麼,後人是否又要接著走。
我雖與世無爭,但他人擄走我的徒弟。
這又是什麼道?
我心懷善念,卻被惡人再三出手。
善惡一念,我做我認為對的事情。
生死一間,我想要自己在意的人活,他就不能先我而死。
我的道,不需要掌握他人生死,不需要自己大慈大悲。
那麼,我的道,又是什麼?
三仙觀,近在眼前。
我停下腳步,不在向前。
三仙觀中,走出無數道童,全都手持利刃,將我攔下。
“擅闖三仙觀,再邁出一步,死。”有人警告我。
看著眼前的這些道士,他們又是什麼。
三仙觀的道童,他們同樣也是修道者,他們的善念在哪,心無善念,惡由心生。
這是否是修道的根本?
“我隻想帶回自己的徒弟陳默,阻攔者,死。”我同樣一句話說出。
我的善,在我在乎的人。
我的惡,在我惡心的人。
我的善,掌握惡人的死。
我的惡,必定血流成河。
“動手,殺了此人。”
看著出手的這些道童,我一劍指出,轉身一揮,血濺四壁,無數頭顱順著台階滾下山去。
一劍怒,數人死。
一劍生,則永生。
我的道,是護我弟子陳默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