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暗裡沉迷 蘇杭杭 14491 字 9個月前

哪怕她們對這個男人的神秘性格好奇得不行,可鬱承禮之於這裡很多人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他要插話一件事,那不論如何,彆人沒能力接話。

郝鳳也壓著冷汗回應:“這也不是你的地方,老爺子原先的住宅。我們都是鬱家人,來這兒很正常吧?”

“嗯。是正常。”鬱承禮也隻是笑笑,卻要人不寒而栗。

“那你有什麼能力,碰了她的東西,又在這兒倒打一耙?”

郝鳳心中一寒,也知道,鬱承禮這是真鐵了心要為溫頌說話的。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怎麼叫倒打一耙,剛剛的事情明明是……”

“嗯,好。”

鬱承禮看上去像完全漫不經心了,也不在意對方說的話。

他眉弓微挑,手肘撐著,指節輕輕敲了敲我額。甚至是懶得聽,也可以客氣回應。

“比起嫂子,溫頌在老爺子身邊待的時長要比你多多了,我倒是好奇,你當年說要照顧好她,可怎麼如今照顧得敢在人前說這些話了。”

郝鳳也不甘示弱,道:“那你呢。你和溫頌,什麼時候這麼熟。”

鬱承禮隻拿煙,又睨溫頌一眼。盯得溫頌心中發毛。

他笑笑,話像不知說給誰聽:“什麼時候這麼熟,那也要問問當事人。是什麼時候,怎麼熟的。”

那邊的溫頌心在發抖,避開視線。

他也道:“老爺子說過,這兒是你們的,但也是溫頌的,有什麼意見?”

郝鳳隻說:“我知道七弟才能無數,隻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接管產業到現在事事處理妥帖,但不怕有一天哪裡需要彆人協助的?”

鬱承禮隻看她:“老爺子要我回國管理,我自是會管理好。鬱家有外人插手生意的例子了嗎,我哥他平時在

外應酬,鬱家的賬本,嫂子都是這樣管的。”

他語調懶散,可一句,沒人敢應。

郝鳳又看他身下的檀華木沙發。

那都是上好材質的,上世紀貨色。

一般貴客來才可碰。

老爺子喜歡,曾經溫頌在這兒住了良久,也都是想碰的碰。可眼下再看那緘默的女人,在他們家待了那些年,哪有曾經的風華。

此刻鬱承禮破天荒幫溫頌說話,倒顯得她像不講理的市井潑婦。

郝鳳沒話可講。

鬱承禮又扯唇淡笑,像不在意,“沒什麼,幾千萬而已,不是什麼大錢,嫂子也彆在意。”

郝鳳一直知道這男人特彆,也有張力。

可不知是這樣難對付。

起碼,當麵和他碰到是眼神也不敢對。不知道溫頌平時怎麼跟他交涉的,能在商務上得他青睞。

“隻是,什麼身份的人做什麼事。嫂子今天這樣越界,管我這裡的事,我沒說什麼,溫頌現在在這裡,也算是我的人,你更不用管了吧。”

這話不止說得郝鳳心中波濤四起。

周圍幾人也瞬間是看向了鬱承禮。

鬱敏博道:“溫頌從來都是我兒子的未婚妻,童養媳。七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叫做,算是你的人。”

鬱承禮也隻撚手旁的煙,眼睫垂著,輕笑:“婚約,是她和鬱家的婚約。當初老爺子有說一定是和誰的麼?”

鬱敏博夫婦心中頓時大駭。

彆人不知道,可這些天,這段時間,他們心中的猜測像是有些印證了一樣。

郝鳳道:“可是,頌頌和鬱澤有婚約,我也隻是提醒她履行。下個月是良辰吉日,老爺子也覺得很好。”

“老爺子不會覺得很好了。”

郝鳳話語頓住,瞬間看向鬱承禮。

室內像一瞬間沉寂了,可鬱承禮那張臉,那視線,一點也不避諱。隻直直看著,任何能要女人心驚膽戰的眼神。

郝鳳說:“什麼意思。”

鬱承禮微微揚了揚眉。

“我說。”他輕磕了磕煙灰,而他身邊的秘書也像印襯著他的意思。

拿過一旁的外套走到溫頌身旁,關照地、也是宣誓主權一樣地披到她肩上。

鬱承禮眉眼看上去仍舊溫和淡然,可眼底那色彩是不容誰僭越的。他唇彎著,好似無害:“我的意思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

溫頌呼吸都停滯了,胸腔裡某片位置怦怦跳著,完全說不出話。

“我說了,溫頌,今天我護了。誰再提她的婚事,找她的不是,從我這兒過。”

周圍人全都僵滯了,大氣不敢出的氛圍。

溫頌更是,她恨不得現在離開這個地方,可男人的西裝披她肩上,壓著,溫度那樣清晰,像提示和預兆。

她臉上也臊,而糜叔也適時地輕聲在她身旁說:“先生要您先回房等他,這兒的事情,不用管。”

溫頌抬眸和對方對視兩秒,接著也沒敢看那男人,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了。

這場突發的對峙就這麼在鬱承禮的插手下風輕雲淡結束了。

但隻是表麵,不代表大家心中沒有意見。

可所有人心裡也在猜,也在想,在駭人。

片刻,鬱承禮也起身離開,淡薄寡情的麵孔沒人敢攔。

客廳內,好幾秒後才恢複平日鬆弛狀態。

可郝鳳還沒從剛才的駭人裡走出來,她望著對方背影,隻道:“他對溫頌,難道還真是這樣的狼子野心……溫頌,曾經可是要喊他一聲七叔。”

鬱承禮如果要和她兒子搶人。

那……

郝鳳壓根不敢說,那他們是一點螳臂當車的能力也沒有的。

並且,溫頌要是真有他助力,那以後,她生活得多好。

他們豈不是完蛋了。

-

室內,溫頌等了好久也沒等來消息,古典風的臥室,她就臥床邊刷著手機,像以往一樣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消息出現。

可沒有。

室內安靜得與剛才樓下的劍拔弩張截然不同。

她心頭莫名有些不安。

沒等來其他消息的到來,反倒是天色漸晚,夜幕慢慢籠罩天際。

天色晚後,微風輕輕拂起窗簾,她也沒洗,隻倚靠著那太妃椅就這麼困倦睡去。

也不知夢到什麼,隻知室內溫涼,像紗簾垂於臉上。

衣衫也像滑落了。

她又夢到了那一晚。

漆黑一片的臥室,男人襯衣質感十足,室內密不透風。

和她平時生活環境習慣截然不同的地方。

她輕輕說:“七叔,幫我。”

他居高臨下,卻頭一次垂憐了她。

男人攬著她腰身的手那樣寬大、修長,單隻是輕撫著,好像能攏控了全部。

他輕輕說:“頌頌。”

對她是那樣迷戀、特彆,他舍棄不下她。

“頌頌,彆喊我七叔,我從來都不是。”

溫熱感襲來時,溫頌也恰好醒了,睜眼時,室內也還是那樣。

寂涼的氛圍,唯獨熾熱的呼吸。可多出的那一絲微妙氛圍還是要溫頌思緒瞬間收攏。

她無助地撐起身子坐起時,恰好看到不知何時進來房裡的男人。

他在對鏡整理袖口,那身軀沒有穿外套,單一件襯衣包裹不下他有型的身材。

他那張臉龐太過抓睛了,以至於要溫頌緊張。

她承認,在鬱承禮麵前她一直是這樣的。

關於這場婚姻,其實,她一直有話要說。

“七叔……”

她想到白天的事情,想同他商量商量。

她撐起身子朝他靠去,可話沒落完,腰被攬住,她下巴也被人抬起,那近距離且突然的接觸令溫頌心頭一驚。

也正撞進鬱承禮那狹長卻幽深的冷眸裡。

“頌頌,我不是說過,婚後要改口麼?”

“你是真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還是,你心裡確實就不重視這事的。”

溫頌心頭砰砰緊跳著,柔眸含水,又像被桎梏,生來柔弱。

她唇微張,像被他扼製得無法呼吸所以才拚命汲取。

上一次,是鬱承禮經人暗算,他初回國,想不到彆的能找的,第一個找到了她這兒來。

他們身體上,真的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闊彆四年,沒有要生理上的思念減淡。

反而在觸碰到的那一秒,灼岩遇冷雨,索取得自然而激烈。

可這一次,他們兩人都是清醒的。

觸碰著,她也感覺他的眼眸垂下,視線落到她身上。

像在考量,也像想什麼。

“七叔……”溫頌的聲音也不自覺帶上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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