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暗裡沉迷 蘇杭杭 8643 字 2個月前

“頌頌,那邊好像有活動。”

樓笑說這話時,溫頌順著朝那兒望去。

虞城數一數二的時尚聖地,法蘭大廈門口烏泱泱的一片人。

兩百米距離,可以遙遙遠望那紙醉金迷下的繁華。

像有錢人的夜場,香檳和金錢堆積狂歡。

溫頌對這些卻沒什麼興趣,她作為設計師出身,偶爾是會給一些明星設計妝造,但回來自己做事業,到底重心不怎麼放那些副業上邊。

隻知道那邊女生都狂尖叫了幾下,也不知道是看誰。

溫頌說:“咱們進去吧。”

今天她沒那個閒工夫湊這個熱鬨,還要應付溫氏那些老古董們。

溫氏今日這場會議將長達兩小時,主要是曾經一些溫氏的古董級人物將對新一年的板塊劃分進行分配,再就是新一季度的任務,過去一年的財報等等做個總結會議。

而溫頌,作為曾經溫氏董事長的獨孫女。

她擁有百分之四的股份點。

雖然這一股份在公司內部沒有多大作用,但足以讓她有很多權利。

在此之前,她曾數次在這兒碰壁。股東會以她年齡太輕為由,拒絕了她料理公事。而現在溫頌有羅姨為代表的股東支持,自然占一些說話權。

如果今天權益爭取順利,或許溫頌都不用重新打拚,她可以直接支配溫氏在華新的某一市場客源,這是最好的結果。

然而會議進行一小時時,助理在溫頌耳邊說:“據王誌澤為首的股東那邊表示,新的一季度,您也許仍然沒有行使公司股份權力的資格。”

溫頌側目,自然也知道,這次評選結果大概也是以4:1結束。

其他股東4票,全都會把溫頌投出這個市場。

而這次溫氏在華新市場的主負責人位置,溫頌照樣拿不到。

“沒關係。”溫頌輕聲安撫著助理,翻開自己麵前的紙筆,心中在想對策。

其實這個結果她早就知道了,作為溫寒冽的孫女,過往的那些年,她在圈內早就到了人人排擠的程度。

她爺爺將溫氏打造到一個高度,落馬以後,所有人都趁機會來落井下石。

當年踩過她溫家的人那麼多,沒有人會想多年以後再看溫家東山再起,還是她一個女孩子。

“跟魯老爺爺簡單說一下,兩個點,這是我在華新市場收益上願意讓的最大額度。”

“華新市場是我爺爺開創的,我作為溫家人肯定是要拿到這邊負責權。”

溫頌側耳沒跟人吩咐完,坐她對麵的其他股東先開口:

“頌頌,不是叔叔們不願意讓,而是這些年市場已經變很多了,你初出茅廬,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呢。哪能接得住那麼大的市場,那你爺爺的產業要是在你手裡有什麼虧損,我們怎麼對得起他老人家在天有靈啊。”

溫頌朝對方看去,也輕彎唇一笑。

“王叔叔,這就不勞您操心,我們敢接,就證明我們有自己的能力。年齡說不了事,實力才證明一切,誰都是年輕時打拚來的不是,況且,您怎麼就確定我一定不行。”

王誌澤笑笑:“那也不是我不相信你,頌頌,你也知道這前幾天你那兒出的事……”

說著,他甚至故作微妙捏了捏手裡筆:“就殷睿達那兒的爛攤子,咱大家都知道吧。”

聞言,像附和的,周圍股東們也都笑起來。

溫頌看看周圍,沒講話。

倒是樓笑先說:“安靜,安靜。各位叔叔們,這是在開股東會議呢,還是閒聊討家常呢,有沒有秩序了?”

可能是樓笑語氣原因,她話一說,一禿頂中年男人倒坐不住了,拍拍桌子道:“這是我們溫氏的會議,跟你有什麼關係,換句話說,我們本來連你都可以不讓進。”

樓笑要講話,溫頌攔住了她,也道:“咱們這樣講話是不是就太不好了。這兒這麼多人看著,還有會議記錄,您是來之前喝了幾杯的?”

中年男人麵色頗難看的,坐了回去。

王誌澤又說:“頌頌,我說句實在話,你那團隊再精煉,在咱們這市場站不住兩個月。沒有資金,沒有來路,為什麼非要趟這渾水呢,說句不該的,你要想,我們隨時可以斷了你所有來路,讓你生意做不下去。”

這算是明牌講了。

證明這群狼子野心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溫頌進屋。

溫頌卻不急,輕笑:“王叔叔,那我也說了吧。您要想,大可以來,斷我資金還是如何,隨意,但華新市場,我肯定要拿到。”

對方麵色變變,竟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那禿頂男人也像是忍不了了,站起身道:“溫家老早倒閉,你有什麼權力在我們這些老前輩們麵前這樣講話,這年輕人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

“如今市場上哪還有你溫家的一席之地。你不是當年沒地方去,還在鬱家寄住那麼多年麼,真以為現在豪門圈子還有誰能容得下你,一個沒爹沒娘的,我——”

話音未落,會議室門突然被人敲響。

“耿總這樣講話會不會有點太過火了。”

來者聲線清平,卻又帶不輕的權威力。

所有人看到來人時臉色驟然變了兩下。

溫頌也是,本來還不知道來人是誰,可聽到那聲音時扭過頭去。

心頭微微驚一下。

接著再次回過頭,可心裡某塊位置一直鼓動,再停不了。

“糜叔,您怎麼來了?”

“大老遠就聽見這會議室裡劍拔弩張的,這是怎麼了,談到了一些什麼不悅的問題,要耿總那麼生氣。”

糜叔泰然走進屋,也把手裡文件放置桌上。

視線同樣輕飄飄落向對麵一排股東身上,僅這麼幾秒,剛才在溫頌麵前還威壓十足的一群人,這會兒偃旗息鼓。

“能講什麼呢,企業的一些分配,一些發展。”王誌澤笑著:“糜叔是過來做什麼?這也沒提前講一聲,搞得我們招待不周……是那位有什麼吩咐?”

誰都知道糜叔是誰的人。

而誰都知道,那人在虞城有著怎樣的地位。

糜叔也隻微笑:“我們先生在旁邊參席,聽說溫頌小姐今天來參加溫氏會議,要我送衣服。”

大家錯愕,看看溫頌。

王誌澤像不相信自己耳朵:“您說什麼?是溫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