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鬱承禮的那些緋聞韻事,溫頌很快拋之腦後。
她沒有管鬱承禮特意要人送來的那房卡。
他故意要臊自己,那她哪裡多管。
溫頌的注意力隻在不遠處那光鮮亮麗的女人身上。
談冰瑩本人在娛樂圈混,可據悉,她的哥哥也是在虞城商圈混的。最近正有意求她關係,同談冰瑩的恩師薊玉書合作。
薊玉書本人不談商務事,可他薊家,在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
舫近項目,他有絕對說話權。
“你真的看到溫頌進場了?”
談冰瑩偏頭問小助理,疑神疑鬼的美眸卻在這場子到處看。
“是,汪蘭剛剛出去買咖啡,正巧看到路對麵停一輛黑色邁巴赫。你知道,這圈裡誰買得起一輛京牌連號邁巴赫,那是車值錢嗎,那是牌值錢。”
小助理道:“她親眼看到,溫頌是被人抱上車的。”
那轎車車窗漆黑,看不清裡麵坐的到底是何人物。
可肉眼可見是法蘭大廈這邊出去的,今天來這兒的那都是資本頂端的人物了,為了溫頌那麼一個小小螻蟻親自離場,怎麼可能?
一些小資領導都不可能做這事了,更彆提金字塔頂端一些人物。
談冰瑩美眸清亮不少:“我就說,她跟殷睿達有貓膩,早早被人包了,還不承認。虧鬱澤還一直惦記她,都分手了還不死那心。”
剛才她隻是在休息室提一嘴溫頌的名字,鬱澤那肉眼可見的變化和在意表現她看在眼裡。
“那她也比不上您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在虞城的風聲。”
談冰瑩笑:“是,沒男人看上她,那是她該的,但咱們要做的,也是我們應儘的。”
晚上,宴場剛進尾聲,社交平台熱榜悄然有#溫頌劈腿#這一詞條登首。
而占前麵的,都是一些大熱營銷號,一些話術詞條基本一致。
溫頌這兩天為了新企的營生拋頭露麵不少,特彆是回原溫氏商談股份分割等事宜。
她早已很悄然地登上很多人的視野之內,大家都對這麼一介女流重做那麼大的資本產業抱有懷疑態度,認為她肯定是做不好這事。
這不,前段時間她在風華大廈出私生活那事時,就起了不小風波。
事情一出,她和鬱小少爺的那門婚事自然登頂,重新邁入大眾視野。
這次話術,她早在和鬱小少爺定下婚約之時,就在外麵劈腿。
那邊,樓笑看著帖子早早罵出聲。
“去他的,這什麼黑稿。那鬱澤花心到什麼程度不人儘皆知,什麼人還他媽拿這通稿來砸。”
溫頌也隻看著。
她剛準備好一些資料,也在等薊玉書今晚離場的時間。
結果出了她壓根沒閒心管的一些事。
溫頌什麼也沒做,隻給鬱澤發一條短信:
[管好你那小女友,她平時作什麼妖我都不管,但牽扯到婚約,你知道鬨到爺爺那兒會是什麼後果。]
鬱小少爺也是浪蕩寡情慣了,不是能捱脾氣的主,當時一個電話打過來。
“你什麼意思?什麼我那女友,瑩瑩又做什麼了,不是你惹她麼。”鬱澤聲線夾槍帶棒,帶刺至極。
溫頌和鬱澤聯姻那一事,前兩年是鬨得風風雨雨的。
婚約公布,鬱家少爺會迎娶溫家千金,可事情一出,鬱小少爺卻對外公開表示:誰愛娶誰娶,他死也不會娶溫頌過門。
郝鳳這兩年把她兒子當心肝寶貝寵著,要他呼風喚雨,金錢跟流水一樣堆砌坐身底下。
脾氣上自然也是一樣。
哪怕有些鬱家自己人提起這位也都歎著氣搖頭的,悄悄說一句不成器。
溫頌:“誰惹誰你不知道嗎。咱們那場婚約在爺爺那兒是什麼性質,你以為,不是郝姨給你兜底,能行嗎。”
兩句話把少爺脾氣挑了起來。
電話那頭鬱澤微微吸了口氣,壓著嗓子氣笑了。
“溫頌,我發現你是不是現在名堂大了。有什麼話給我說明白,你也來這場子了?發個定位,我去找你。”
溫頌沒理他,直接掛了電話。
她還在那兒等薊玉書出現。
在虞城,薊玉書是能和鬱承禮那些人平起平坐的,身份上,他和鬱承禮同輩,都算是長輩級的人物,隻不過,在他們那些人年齡裡算年輕。
所以圈裡常說他、沈斯風,還有鬱承禮是圈內年輕指路標的程度。但也是背景最為神秘的,最讓年輕女人喜歡的,據說,今晚會從特彆通道經過。
溫頌還在調研有關薊玉書的一切事。
可偌大的VIP休息室沒待多久,就見一行人衝衝地朝她這兒走了過來。
為首的就是鬱澤,氣勢洶洶,身後跟幾個人,如他在外開法拉利那紈絝子弟做派。
“哎,溫家孤女,你到底想做什麼?”
鬱澤的人很快包圍了她,團團圍這兒,鬱澤站最前邊,也擋過了溫頌想要端茶杯的動作,徑自端起那茶杯,把裡邊茶水傾倒了出去,接著,居高臨下睨她。
這一動作沒人敢攔,周圍人隻看著,瞧著。
“發個信息那樣威脅我,你自己私生活顧好了嗎?是那麼回事嗎,怎麼敢的啊。”
溫頌沒給什麼反應,隻道:“你背著爺爺來這兒,鬱叔和嬸嬸知道嗎,他們知道你怒砸幾百萬為一個女明星麼?”
鬱澤看向彆處,嗤笑一聲:“我為誰花多少錢,做什麼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管得著嗎?”
鬱澤打量她:“你莫不是自己在溫氏那群老家夥麵前受了委屈,回頭看我給彆的女人花錢不舒服,來我這兒找不痛快吧?”
一旁樓笑聽了這話先哼笑出聲。
她向來最清楚鬱澤什麼德行,一年前溫頌還和他談戀愛,那時他們還有幾個月就要結婚,可半夜傳出消息,鬱澤跟香港野模在傳消息,共進一個酒店半晚沒出。
那一晚,溫頌在母親遺照前獨坐好久沒說話。
她父母遺願就是希望她可以嫁入鬱家,和未來丈夫琴瑟和鳴。可她的聯姻對象是這樣一個人。
樓笑壓不下這口氣,道:“真是小刀紮屁股,開了眼了。”
鬱澤也朝對方看去,上下打量:“你誰,有資格在這說話嗎。”
樓笑直接就說:“我是你奶奶。”
她是個暴脾氣,又是陪伴溫頌一直過來的,那些年看他熱搜上那些花邊早就忍不了。
這頭一回鬱澤本人擱她麵前,當然要嗆回去。
可這樣說,鬱澤又哪是忍得下的人,盯著這女人,當即神色有些不對。
溫頌在他要有所動作之前先一步攔在了樓笑前邊。
女人芳香有一瞬悄然從他鼻息前近距離劃過。
鬱澤整個人都有一瞬的愣怔。
“鬱澤,我們自己之間的事,就彆牽扯外人了吧。”
溫頌:“你那女朋友在外發我黑通稿不一天兩天了,我不是圈內人,不在意個人對外臉麵,但她這麼發下去,成本也不低,我要打個名譽官司,對誰都不好。”
鬱澤思緒被拉回,看一眼麵前麵龐晃人眼的女人,倒是偃旗息鼓了。
他和溫頌分手半年,半年不見,卻覺得這女人眉眼都好像明媚嬌俏不少。
像春風潤無聲。
那白皙臉龐,泛紅嘴唇,脆弱得不行的一張臉龐,莫名比原來還要吸引人。
鬱澤忽然也沒那麼氣,盯著她,找了個邊兒柱吊兒郎當地靠那兒,開始上下打量她。
“小童養媳。”鬱澤:“我說,離開了我,你這半年過得不錯啊。沒談過什麼新歡,結識什麼新人?”
鬱澤這問題一問,溫頌覺得無名指上婚戒莫名刺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