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熟,身子唇瓣都變得柔軟,憑著本能會微微回應,譚宇程可沒半點客氣,持續深吻她,離開時她唇瓣殷紅,有水跡。譚宇程心跳很快,緊摟著她的腰,埋在她頸窩處,緩著心跳,極為喜歡她身上的味道,肌膚,所有的所有。
生理性的喜歡幾乎抵達了頂/峰,連帶著心理性的喜歡也攀至了高/點。
他得緩和好久才壓下悸動。
在柔和的光線下,許久,他抬頭,一條長腿下了沙發,彎腰把她抱起來,抱進主臥室裡,放在床上,柔軟的睡裙滑至大腿,白皙的長腿貼在淺色係的床單上,每一幀都很美,譚宇程給她拉好被子蓋上,撥撥她那一頭長發,將床頭櫃的燈調暗一些。
隨後他起身離開主臥室,脫下上衣,進了浴室。
再洗個澡,緩解躁動。
二十幾分鐘後出來,他套上上衣,掩去水珠滾落的腹肌,收拾下客廳,關掉客廳的燈,才回了主臥室,屈膝上床,躺下後把她往懷裡拉來,季聽下意識靠近,額頭碰到男人下巴,譚宇程把她摟緊懷裡,她埋進了睡得更熟一些。
他抬手調了燈。
屋裡一暗,呼吸也跟著淺。
直到半夜,季聽被疼醒,她睡意朦朧抬眼去看他,往他懷裡蹭,譚宇程也睡得正熟,摟著她在她後背順著哄著。
季聽哼哼幾聲,隱隱有撒嬌的那種意味。
譚宇程睡夢中,嗓音低懶,“哼什麼呢?”
季聽吸著氣又哼幾聲。
叫他:“譚宇程。”
深夜她這樣叫,譚宇程喉結一動,睜眼,順勢把她的被子拉好,他輕聲問道:“怎麼?很疼?要吃藥嗎?”
季聽搖頭。
譚宇程又問:“喝水嗎?”
季聽嗯嗯兩聲。
譚宇程抬手,在床頭櫃上取了保溫壺,打開,將吸管遞給她,季聽撐起身子,手搭在床上,低頭咬著吸管喝著。
譚宇程眼眸於昏暗中看著她。
又是一陣心動。
喝完水,季聽靠回他懷裡。
譚宇程把保溫壺擱回床頭櫃,轉身再摟住她,“睡吧?”
“嗯。”
季聽聲音很輕地回著。
後半夜總算舒服些了。
一覺到天亮,醒時,季聽身子都暖暖的,她抬眼看到他喉結,仰頭親了他喉結一下,譚宇程猛地收緊她的腰,嗓音低啞:“季聽。”
季聽笑道:“早。”
“早。”他回道。
後喉結一動,低聲道:“老婆,早。”
季聽完全清醒了,看著他眉眼,譚宇程也才睜眼,與她對視,掌心揉著她的腰,“早餐想吃什麼?”
季聽想了想,說道:“想吃油條跟豆漿。”
“豆漿下次喝。”譚宇程說道,“還是喝牛奶。”
季聽說道:“行吧。”
樓下的豆漿有時送上來都涼了,確實不
適合在這個時候喝。譚宇程撐起肩膀,親親她的眉心,道:“我去給你點,你再眯會兒。”
“嗯。”
季聽還有點懶懶的,譚宇程掀開被子下床,季聽縮緊被窩裡抓過枕頭吸著裡麵的暖氣,其實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後。
她來經期這種疼痛不再是那麼難以忍受,以前疼得太厲害她半夜得起來用熱水泡泡腳,現在就不用了。
反正有他在。
其實前年那會兒,有一個月姨媽疼得厲害,他得知後,來了她公寓,也在外麵客廳的沙發陪了她一個晚上。隻是那會兒好友關係,很多次她不太舒服,都自己度過,更不會輕易去跟他說,隻有偶爾他發現了,會比較強硬地來陪她。
季聽又賴了會兒,才起身,已經不疼了。
她下了床,穿件薄外套走出去,點的外賣剛到,譚宇程在沙發上坐下,給她拆開。季聽進了浴室裡洗漱完走出來。
在他身側坐下,端起熱好的牛奶喝。
譚宇程喝著咖啡,翻著手機裡的郵件,看她一眼,“上午要休息下嗎?”
季聽拿起油條吃著說道:“不用,沒事了。”
譚宇程嗯了一聲。
樓下那家店的油條很大,季聽吃了一半剩下一點,吃不下了,她遞給他,譚宇程看一眼,低頭咬走那半根油條。
季聽擦擦嘴,端起牛奶繼續喝著,喝完熱熱的。
譚宇程則把桌上的袋子之類的收拾下,扔垃圾桶裡,進廚房洗個手再出來,他扣著袖扣說道:“走了。”
季聽抬眸,點點頭。
譚宇程從沙發扶手拿了領帶係上,拿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傾身過來親親她的唇,才直起身子出門。
砰。
門關上。
季聽窩沙發上喝完牛奶,伸個懶腰,換了一身衣服就下樓去店裡。
夏季。
店裡的冰美式很好賣,一早就有客人在櫃台點單,全是冰美式。
製冰機運作得就比較多。
分店的製冰機在中午吃完飯的時候壞了,季聽帶了維修師傅去看看,順便整理上次盤點的數據,下午三點多,陽光猛烈。
投射在日落的玻璃上。
季聽回到店裡,推門而入,就看到窗邊坐著的四個人。
都是延續智能的,譚宇程就在其中,穿著白色襯衫,領口微敞,早上係的領帶被他解下來了,桌上擺了一台電腦,他正在跟陳飛他們談話。
陳飛旁邊還有一名男生,新麵孔。身後那張桌子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周雄,手臂正搭椅背上。
真難得,他們來店裡談事情。
季聽一腳走進去,陳飛一眼看到,立即抬手打招呼,“聽姐。”
季聽微微一笑,“下午好。”
譚宇程眼眸往這兒掃一眼,季聽與他視線空中撞上,彼此對一秒,譚宇程就收回去與陳飛他們繼續談話,今日不同往日,這樣一眼,季聽耳根都有些熱,她走進休息室
裡。陳飛跟周雄目光看季聽一眼,賊笑著收回去。
新麵孔那男生知道季聽是譚哥女朋友。
看一眼就覺得不愧是譚哥,眼光真好。
季聽在休息室放下賬本,才走出來,來到櫃台洗手。
今日小周跟小宛都休假了,店裡隻有張揚跟他的徒弟以及一名兼職生在,兼職生看季聽來了,讓開了位置,季聽在櫃台後收拾桌麵。
前麵那張桌子則一直在談話。
譚宇程偶爾長腿交疊,偶爾分開長腿,聽著陳飛說。
他們略微休息下來時。
季聽這邊正在處理一個外賣單,兼職生去洗手間,此時櫃台隻有季聽一個人,陳飛端起咖啡喝一口氣,餘光看到譚宇程領口露出來的一點紋身,故意大聲說道:“譚哥以前可不屑紋身了。”
周雄一聽,立即接話,“對對對,傅延紋身那會兒,譚哥還不屑了好一陣呢。”
“可不是,那會兒多嫌棄啊。”
“現在自己就紋上了呢,譚哥。”
季聽正在看單。
聽到這話知道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她眉眼彎了下,沒看過去。
譚宇程則淡定地喝著咖啡,也懶得搭理他們故意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