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宇程靠著椅背,與她對視著,眉梢微挑,“你覺得我要嗎?”
季聽捏捏指尖的勺子。
她低聲道:“等你要的時候再說吧。”
龍空看這情況,知道譚宇程的事情不好做主,態度也挺模糊,他微歎一口氣,衝季聽眨眼。季聽捧著碗,安靜地吃著飯,沒去接龍空的視線。
吃過炒飯。
季聽也倒了啤酒喝,啤酒後勁沒有威士忌足,所以她一直蠻清醒的,撐著臉聽著他們聊天,偶爾插上兩句話。
龍空喝得多,臉都紅了。
散場的時候,“市井”還熱鬨無比,下半場才剛剛開始,很多人開著重型機車來吃宵夜。入夜天氣還是燥熱,季聽喝了啤酒,挺滾燙,三個人下了台階,代駕在龍空的車旁等著,龍空扶著車門,讓季聽跟著一起上車。
譚宇程就站在季聽的身後,他一手插在褲袋裡,令季聽無法忽視,她拎著小包,笑道:“我跟譚宇程的車走,你住的遠,不好兜路。”
龍空反應過來,確實是這樣,他說,“行吧,程哥,走啦。”
“嗯。”譚宇程應了聲。
季聽跟譚宇程走到旁邊,讓代駕把車開走,龍空的黑色轎車走後,譚宇程把車鑰匙扔給另一名代駕,季聽與他走到車裡,彎腰坐進去。
呼吸間都是酒味,季聽靠著椅背。
譚宇程坐在那邊的位置,也往後靠,姿態懶洋洋。
黑色轎車開出去,往卓悅那兒開去,黎城的夜生活正剛剛開車,微風吹過樹枝,輕輕劃過車頂,一路抵達了卓悅地下車庫,停在較昏暗的車位上。
代駕走後。
季聽的腰被譚宇程的大手攬了下,她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譚宇程睜眼看她,季聽肩膀微縮,在這昏暗的車庫裡,彼此對視著,他掌心貼在她腰上,帶來滾燙的熱度,季聽嗓音輕輕:“你看什麼?”
譚宇程語氣隨意:“你看什麼我就看什麼。”
季聽抿了唇。
心咚咚直跳,他坐的姿勢挺桀驁的,季聽控製著自己不摔他懷裡,於是手臂撐著他,過了會兒,他才抬下巴,堵住她在眼前一直晃且紅潤的唇瓣。
手臂伸到身後,碰了下那拉鏈。
掌心觸到肌膚,遊走,季聽被吻得輕顫,不得不一隻手撐著皮質的座位。
她另一隻手則撐到他的腹肌,那掌心下的力量,令她迷亂,肩帶下滑,睫毛沾了水珠,她縮了縮肩膀,他指尖扣住她脖頸,遊離了下,吻住她的脖頸,迫使她仰頭,吻了會兒,她低下頭與他薄唇再吻上,窸窸窣窣,男人坐直一些。
後座空間不夠。
季聽混亂中摟著他的脖頸,輕聲道:“上樓嗎?”
譚宇程睜眼,貼著她唇幾秒,後笑了笑,在她耳邊道:“今天還是沒有準備。”
聽手臂一緊。
與他近距離對視,她眼裡全是水光,有些咬牙切
齒:“你什麼時候才準備?!()”
譚宇程放鬆了靠在椅背,看著她這幅樣子,輕笑出聲。
把她拖著往前,下次。?()”
季聽耳根微燙,卸了力氣倒進他的懷裡,嗅著他脖頸上的香味,說道:“幫我拉上拉鏈。”
她呼吸噴灑在他脖頸。
譚宇程抬手,摸到拉鏈頭,輕輕拉上,季聽細細的肩帶也滑落了,鎖骨肩膀連成一線,譚宇程指尖勾住她那肩帶,順勢給她拉回肩膀。
季聽臉紅得滴血,肌膚泛紅,她想起出門前換這條裙子的意圖,好像在他指尖中展現得一覽無遺。此時肩帶已經老實回到肩膀上,呼吸起伏時,柔軟抵著他堅硬的胸膛,這車後座隱秘地升起了隱隱約約的熱氣。
季聽撐著他的肩膀,坐直身子,“那我下車了。”
譚宇程靠著椅背,點點頭。
啪嗒,他打開了車門,嗓音也有幾分嘶啞:“早點睡。”
“嗯。”
季聽下了他的腿,邁出車,本就披散的頭發有幾分淩亂,她撥散,提著小包往樓梯間走去,譚宇程看她背影,他停下叫代駕的動作,還是下了車,反手關上門,走在她身後,目送她上電梯間,主要是她眉梢的媚意還沒完全散去,皮膚白得能掐出水,更甚至上麵隱隱約約還有些明顯的紅痕,這幅樣子並不安全。
季聽走進電梯,看他跟著進來,她抬眸,“嗯?”
譚宇程靠著電梯壁,懶洋洋地按著手機,“陪你走走。”
季聽輕聲道:
“我回家,又不是散步。”
譚宇程撩眼,“我散酒氣。”
季聽哦了一聲。
電梯抵達樓層。
兩個人出電梯,還是一前一後,季聽開了房門,抬眸看他一眼,譚宇程看她進去,拿了根煙叼上,“晚安。”
季聽:“...晚安。”
季聽推門而入,關上門。
把小包放在鞋櫃上,換上鞋,正好去浴室洗把臉,臉抬起來時,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皮膚白皙,眼眸裡藏著一汪水汽,唇色更是紅得滴血,配上眼眸裡的水汽,更是有一股媚意。
難怪他要送她進門。
季聽臉紅了起來,她紮起淩亂的頭發,脖頸處也不能幸免,有少許他剛剛吻下的痕跡,季聽反手關了浴室門,勾下上麵的睡衣,洗了個熱水澡。
熱水衝刷過後,換上睡衣,季聽洗漱,再看鏡子裡的自己,那些媚意消散許多。
吹乾頭發。
季聽泡了杯牛奶,回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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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季聽才看到手機有信息,是昨晚龍空發來的。
龍空;【聽聽,你睡了嗎?】
季聽一邊洗漱一邊回複他:【昨晚回來就睡了。】
龍空很快回複:【啊,所以我後來沒再給你發,猜測你是睡了。】
季聽:【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