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以後,孫曼曾經問過蘇望一個問題:“那天如果我沒有喊你,你後麵還會回來嗎?”
“不會。”
“為什麼,難道你就不想要這八萬塊錢?”
“我當然想要,但我不喜歡跟不按規矩出牌的人玩。”
“喲,你這人還挺有範的啊。”
有一句話,蘇望藏在了心裡沒有回答出來,這不叫範,這叫逼格!
……
“蘇望你給我站住。”
看到蘇望的手已經是按到門把上,孫曼從椅子上站起來,精致的小臉怒視著蘇望,然而蘇望不為所動,隻是回頭冷冷看了她一眼。
“我就不明白了,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不就是我多加注嗎,我又不會少你的那份。”
“是,你是不會少我那份,但你會給我惹來巨大的麻煩。”蘇望依然保持著陰沉的臉色,說道:“你是孫家大小姐,你那位王叔叔輸了四十萬,他不敢對你怎麼樣,但是他敢對我,你以為四十萬是一筆小數字嗎?”
這才是蘇望真正生氣的理由。
借著孫曼父親的名頭,從這裡贏走二十萬,那位王老板雖然會心疼但依然是可以承受,但一下子賠出去四十萬,對方哪怕不敢動什麼歪念頭,也肯定是要調查一番。
自己雖然是重生者,但現在根本就沒有實力跟縣城黑白兩道關係都不差的人對抗,尤其是在這個信息還不是很發達的年代,有多少血腥黑暗的事情發生著但不為人知。
他不能給自己還有家裡帶來危險,哪怕是潛在的危險都不行。
“我……我沒有想那麼多啊,我不是相信你嘛。”孫曼有些弱弱答道。
“謝謝你的信任,可惜你這大小姐的信任我承受不起,隻希望一會你告訴你那位王叔叔,這四十萬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也沒有分到一分錢。”
說完這話,蘇望直接是將門把給按下,就要打開門走出去。
走廊裡,涼風出來,蘇望頭腦清醒了一些,心中的憤怒也是消散了一些,這事情說起來也確實不怪孫曼,人家答應自己的那兩千並沒有少,隻是她並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個字叫做:度。
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和底線,如果超過了這個度或者底線就容易給自己帶來災難。
電梯口,兩位混混青年看到蘇望的時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板著臉問道:“乾什麼,沒到時間不允許下去。”
這一層,都是賭六和采的,而王宏達也定下來規矩,進來賭的沒有等到開獎時間結束是不能離開的。
至於為什麼有這個規矩,不外乎是防止有人告密或者有人拿錢逃跑。
“那個,我打火機壞了,跟大哥借一個打火機。”
蘇望找了個理由,在兩位混混青年懷疑的目光中接過打火機,調頭朝著原路走了回去。
拿著打火機,點了一支煙,抽完煙後,蘇望才再次走回房間門口,敲響了門。
“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