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王府乃大晟王朝唯一的親王府,亦是唯一的同姓王,顧樘華他爹為今上堂弟,不過久不在皇都,名頭不那麼響。”
將領一聽,心中凜然,親自帶著兩兵丁下來查驗,見是正主,忙賠笑道:“規矩如此,還請小公子勿要責怪。”
“你儘忠職守,何怪之有?”樘華拿回身份紙,“我有急事要回府,還請行個方便,讓我二人在街上跑個馬。”
此時城門未開,宵禁未過,樘華身為龍子龍孫,有在外行走的資格,至於能否跑馬,得看禦史台那頭參不參。
將領見他一清俊小公子,跑得汗都出來了,馬更是累得不成,大鼻孔裡噴著白霧,料想他真十萬火急,心下先一軟,道:“末將派人送您一把。”
樘華點頭,“有勞。”
進了皇都,他們又是一陣跑馬,直至一炷香過後,一行人方到顧王府門前。
江平原去叫門,門子開門,見樘華一身汗牽著馬站到門外,急忙行禮,驚道:“二公子怎麼這時辰回來了?”
“我有事。”樘華道:“著人去請管家與景勳侍衛長到會客堂等我,快。”
“是!”樘華乃顧王府正宗公子,是主非仆,一旦強勢起來,無人觸黴頭。
樘華見人去通稟,方回頭對護送他們回來的兵丁道:“此次多謝,有勞。”
兵丁忙稱不敢,見他進了屋子,便調轉馬頭,回去了。
樘華將韁繩扔給門子,“安頓好這兩匹馬。”
而後他看也未看門子,帶著江平原匆匆往會客室趕。
景勳與顧恩德被人從被窩裡叫出來,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進入會客室見顧樘華果然在,兩人皆是一驚。
“公子,出了何事?”
“邊疆恐怕有變,我遞消息回來。”樘華抬起頭來與顧恩德對視,“父王與大兄近來寄與府中的信可在,我先瞧瞧。”
顧恩德忍不住道:“公子,這,這不大合規矩。”
“嗯?”樘華看他,冰雪一般的小臉上頗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我看家裡的信,不合規矩?”
顧恩德訕訕,樘華道:“事態緊急,先去找來,過去我再寫信向父王告罪。”
顧恩德見他直接繞過王妃,搬出王爺名頭,眉心一挑,“是。老奴這便帶人去找。”
樘華盯著他,“事關重大,盼管家以家國為重,莫要下什麼絆子。”
大冷天,顧恩德被他盯著,背上汗都流下來了,哪敢再做什麼手腳,忙磕個頭退下。
樘華轉臉看向景勳,“景侍衛,你素得父王大兄倚重,我問你,最後一次通信,大兄可有從北鵠出來?”
景勳麵色凝重,“不曾。”
樘華心跳一頓,而後問:“父王那頭如何,他們可從嚴戒備了?”
景勳道:“這倒有,每年冬天,為防著韃子搶東西,邊疆必從嚴戒備。”
樘華點頭,又問:“從府裡寄信給父王,最快要幾日。”
“若急件,通過各地哨口日夜輪換,兩日便可抵達。”
樘華道:“如此,著人磨墨,我要寄急件,能寄罷?”
“二公子您要寄,必定能。”
樘華深深看他一眼,他比管家立場要中立一些。
江平原早令後麵守著的仆從備下筆墨紙硯,並親手磨好墨。
樘華抓過筆,此時也顧不上恭敬客套,抬筆刷刷將阮時解的說辭潤色一下後寫下來,提醒他父王定要注意邊疆外頭的變化,做好戰時準備。
事態緊急,樘華並未多寫,全部寫下來就一張紙。
景勳上前,“公子,我拿出去寄罷。”
“等等。”樘華又抓過一張白紙,將信抄了一份,“事態嚴重,寄三份。”
景勳張了張嘴,不知這二公子何出此判斷,見他滿臉嚴肅,不敢搭話,隻靜靜在原處等著。
樘華連寫了三份,親手漆了漆,封好後,道:“寄罷。”
景勳點頭,拿著信紙而去。
顧恩德很快捧著隻匣子出來,樘華一目十行地看完他父王最近寄來的信。
信上十分平和,絲毫看不出暗流湧動的跡象。
至於他大兄,寄來的信更少,信上寥寥幾語,不過吩咐些事情,樘華甚至看不出他寄信時的狀態。
樘華輕籲口氣,“備水,我要沐浴更衣去見聖上。”,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