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啊。”賀席嶺說到這個沒眼睛泛上溫柔的笑意,“我認識你陳兄的第一天就想向他求婚了,我對他是一見鐘情。”
“真好。”
“是啊,我追了他挺多年,他一直嫌我年紀小不願意鬆口。後來我有自己的事業,起來可靠一點了,我們慢慢熟了,他才答應我。”
賀席嶺臉上流露出回憶的神色,樘華心裡多少有共鳴,“我也追了我家阮哥好久,他才答應我。”
“我們兩不一樣。”賀席嶺笑了笑,“阿穗不願意答應我可能是怕我靠不住,或者說感覺不到位,他老拿我當沒長大的小孩子。你家阮時解不答應你咋是因為你年紀實在太小了,他即使有心也不敢動,就怕把你引上歧路,以後你懂事了會後悔。”
樘華頓了頓說,“那可能我比較幸運。”
“我也很幸運,有資格追求阿穗這樣的人並且追到手了,可謂三生有幸。”
兩人又乾了一杯,樘華問:“你求婚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求婚這種事得我一個人自己來,誰也幫不了,我慢慢琢磨吧。”賀席嶺笑起來,“阿穗多半知道了,他看破不說破,應該也有幾份願意,等我誠意到了,說不定我這一次真能一次成功。”
他們正說著話,一盆盆香氣四溢,汁水淋漓的海鮮端上來了。
兩人開吃。
樘華嘗著鮮甜的海鮮,忍不住道:“這魚真好吃,可惜陳兄跟阮時解不在。”
“是有些可惜,”賀席嶺一邊剝蟹一邊附和,“我聽說阮時解搬去大學城那邊,你也能開門過去找他。這次為什麼不行?是太遠了嗎?”
樘華怔了怔,“我自己也不清楚,可能吧?”
賀席嶺隨口道:“我感覺相比起我們兩個空間的時空距離來說,這點路程應該不算太遠吧?你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情況下?隨便發現了一扇門嗎?”
“那有可能?我那邊出了點意外才發現門,我現在也沒搞清楚原理。”樘華道:“反正突然有一天牆上出現了一道門,我打開門就看見阮時解了。”
樘華抬起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道:“阮時解讓人聯係科研人員,也投資了相關科研項目,我們一起找了很多資料,不過現在還沒找出原因。”
“我就說嘛,怎麼他這一兩年投資了那麼多新項目。”賀席嶺看著他,提醒道:“可能你們要快點弄清楚,要麼這可能是個非常大的安全隱患。”
樘華點頭,他心裡也害怕這扇門什麼時候突然消失不見,兩個人再無法聯係。
他想了想,道:“其實我對那扇門隱隱有些感應,它要是快不存在了,我應該能知道。”
賀席嶺忍不住感慨,“你們這樣能隔著兩個時空在一起,還真是有緣。”
樘華一本正經地接話,“愛情本來就是一個奇跡。”
“對。”
兩人吃完大半桌宵夜,賀席嶺要送樘華回去。
樘華剛給保鏢發完信息,聞言擺擺手,“算了吧,我今天帶著保鏢,他們開了車,我等會兒跟他們回去就行。時間太晚了,送來送去也耗費時間。”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的保鏢呢?你跟他們上車我就走。”
說曹操曹操到,在走廊儘頭等著的保鏢聽見他們說話,其中一個上來,“顧先生,賀先生。”
樘華朝賀席嶺擺擺手,“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過幾天我跟阿穗在一起找你吃宵夜。”
樘華跟著保鏢回家,他進了院子,鎖好門,蹬蹬蹬跑上二樓跟阮時解聊微信。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阮時解那邊正是中午的時間,有空跟他聊。
-阮哥,你吃飯了沒有?
-剛吃完,正準備去休息。
阮時解順手打電話過來,“你們吃完宵夜了嗎?味道怎麼樣?”
“挺好的,他們運過來的海鮮新鮮肥美,廚師手藝又好,鮮甜香辣各有味道,我感覺都有些吃撐了。”樘華摸了摸自己有些鼓出來的胃,“阮哥,我們今天討論了門為什麼會出現?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兒。”
“嗯?有什麼新發現麼?”
樘華摸了摸脖子上吊著的那塊墨玉,“你還記得我送你的那塊白玉麼?當時我帶著白玉,墨玉在你書房裡,我一推開門就到你的書房了。你說會不會還是跟這兩樣東西有關係呀?”
“我們當時不是送去檢查了嗎?這兩塊玉很正常,什麼特彆的反應都沒有。”
“檢查又不一定完全做得準,我還是覺得門跟這兩塊玉有關係,要不你以後隨身帶著白玉吧?到時候究竟有沒有關係,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個來分辨了。”
“好,我回去就戴上。”
阮時解極少戴飾品,他這麼一個總裁脖子上調一塊玉感覺也不太合適,樘華送他那塊白玉他正鎖在保險櫃裡。
樘華道:“我感覺你戴著白玉的話,應該你去哪裡,我都能開門過去找到你了。”
“這麼有信心?”
“當然,這可是來自男人的直覺。”樘華說著又忍不住問電話那邊的阮時解道:“你們今天的談判結果怎麼樣?還順利麼?”
“還在扯皮,不過比昨天要明朗一點了。”阮時解聞弦知雅意,眼裡含笑,“按照這個談判進度往下走,用不了三天我就能回來了。”
樘華心情瞬間轉好,語調都上揚了一點,“那行,我等你啊。阮哥,你在外麵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嗯,拜拜,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