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燦燦一連又找了兩天,自然還是沒找到那個毀他花盆的家夥。他正琢磨著是不是方向錯了的事情,盛祡樓又來人了。
來的還是上次那個,眼高於頂,態度囂張不客氣,這一回甚至更加過份。
喬子銘都快氣死了,拉著他跑到一邊抱怨,“這人簡直太不要臉了,說什麼我師祖不到場的話,會讓人覺得他對那渺月仙子餘情未了。簡直狗屁不通,難道不是去了會被人懷疑要去搶親?”
“不對不對,師祖怎麼可能跟那渺月仙子有什麼關係。”
白燦燦見他都要氣得跳起來了,不由道:“這種事情自有你師父他們處理,你就安心修煉。”
“這怎麼安得下心。”喬子銘當即道。
白燦燦心說有什麼安不下心的,他給喬子銘舉例,“瑩玉劍知道麼?人家被人偷了都能繼續睡覺。看看這才叫境界,這種時候想那麼多做什麼,自然有主人會去搶他回來的啊!”
事實上那時候白燦燦剛剛上崗,玩性大,惰性也大,對主人的態度跟後來壓根沒法兒比是一回事,他真不覺得自己有危險一股腦的睡著了是一回事。
不過不得不說,“你試試啥也彆管彆操心,那感覺簡直賊棒的。”
喬子銘:“……”
白燦燦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相信,強調道:“這是真的,不是編來騙你的。”
“我知道。”喬子銘說:“但後來神器不是把那人給宰了麼,血都吸乾了。不是神器認主的人,偷了也沒用。”
白燦燦心說,這就有點兒假了。
殺人那事兒可跟他沒半點兒關係,他就睡了一覺,醒來滿劍身全是血……估計那人是覺得他靠滴血認主,後來覺得是血滴得太少,於是激動之下可能沒注意,生生的給自己放血放死的。
後來的消息經過他那任主人的傳播,就變成了喬子銘知道的這樣。
完全是因為那個主人覺得這樣傳出來,彆人知道拿了神器也沒用反而要倒黴,會少幾個盯著他的人。
喬子銘還覺得那是真相,在說:“那可是我先祖的故事,雖然我們家現在沒落了,但當初可也是有大人物出現的。”
白燦燦抽了抽嘴角,“那人飛升了,沒道侶,沒小孩兒。”
“我們家祖先是他堂哥。”喬子銘理所當然道。
白燦燦:“好吧!”
反正那任主人,就是連自己堂哥的後代一起給驢了唄!
不過說起來,既然是那位主人的後代。白燦燦看了看喬子銘,覺得勉強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他的後代了。
於是毫不客氣道:“以後請叫我祖宗。”
喬子銘:“……”
“你瘋了吧!當完我師兄還不夠,現在都想變祖宗了?”
“叫不叫。”白燦燦看向他,得意的說:“叫了我就告訴你,這次銀月樓會怎麼解決這次的麻煩。”
喬子銘:“……”
喬‘不夠聰明’子銘最終還是更關心自家師祖和銀月樓,於是咬牙點頭,不情不願的喊了一聲,“祖宗。”
白燦燦滿意了,“在呢。”
喬子銘忽略他臉上的得意,催促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晏煜也挺好奇。
因為現在的確沒有一個好的辦法,所以他也不知道五個徒弟會商量出什麼辦法來。
隻見白燦燦得意的一指自己,“靠我啊!”
說完,他就將懷裡的花盆遞給了喬子銘,整理了一翻自己的衣服,覺得很有氣勢了……但想了想,又將晏煜給搶了回來。
“算了,這樣顯得不重視他,也挺好。”於是,他就這麼抱著盆含羞草,進了大殿。
晏煜:“……”
身後的喬子銘:“……”
“我真的不是被耍了麼?”喬子銘忍不住嘀咕。
白燦燦這一進來,段悟和那個盛祡樓的人同時停住話頭,看了過來。後者顯然還記得那天的恩怨,當即冷哼一聲。
白燦燦心說什麼毛病!
信不信就衝你這德性,我也得讓銀月樓把你們盛祡樓繼續壓得死死的。
以後讓你看見我就躲著跑。
他態度不好,白燦燦自然也不拿正眼瞧他,隻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問段悟,“要打發走了麼?”
盛祡樓的人:“你……”
段悟抿唇笑了,“快了,你等一下。”
那盛祡樓的人看著更氣了,他剛剛本來就快要逼得段悟答應下來了,偏生這人進來了。他瞪了一眼白燦燦,不滿道:“就光憑著一株五千年的養魂草,你們就任他在銀月樓裡這般放肆?”
“含羞草?”白燦燦一臉的疑惑,但緊接著,他又立馬一臉了然,嗬嗬道,“對,含羞草,五千年的。”
盛祡樓的那人眼皮一跳,心說要糟。
這可能真是個圈套。
以這小子曆來的性子,這個時候不該得意麼,怎麼反倒聽這話音有些掩飾的心虛……而且他們也去過白家,那就是修行界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家族,怎麼可能有五千年份的養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