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來的都是各門各派比較厲害的弟子,得了這些弟子的好印象,回去之後說一說,那些以這些人為首的門派弟子,自然對他印象也差不了。
唔,白燦燦吃了一個靈果,心說這筆買賣雖然是隨性而為,是為了氣那個卜合門弟子,但算一算,其實也不虧。
反正他有的是靈石,送這點兒根本不算什麼。
“就是可惜我不賣什麼東西,不然這廣告,嘖嘖……”
可比正常做個廣告省錢。
“那個……”站在後麵的喻子昂忍不住問:“什麼是廣告啊!”
白燦燦:“……”
哦,忘了時代不互通了。
“彆管是什麼。”白燦燦道:“反正你誇就對了。”
“你這還沒聽夠啊!”喻子昂沒忍住笑了,“好教你知道,卜合門裡有個弟子似乎實在是氣不過,托了好幾道手給我遞了句話。說讓咱們彆囂張,還說……反正大概就是說咱們敗家。”
白燦燦噗哧一聲笑了,“那有機會你給他遞個話,就說有靈石才有得敗,像他,想敗都敗不了呢。”
頓了頓,他又沒忍住補了一句:“自個兒窮還當彆人都一樣呢,這就叫敗家了?”
真正敗的時候,你還沒見著呢。
修行界的大比總是要比門派裡麵的鬨得要聲勢浩大,光是抽個簽都要抽一會兒。不像門派裡麵,小弟子們隨便抽抽就成。
白燦燦坐在上麵,一邊同喻子昂聊天,一邊看著。
“還得一陣才能抽完。”喻子昂說。
他總覺得這種時候是最無聊的,白燦燦收回放在抽簽那邊的目光,轉而想起了一樁事,忍不住感慨。
“為什麼就沒有一個管事間的大比呢。”
喻子昂懵了一下,“白爹,你想看管事們比試?”
旁邊的晏煜頓時一愣,火速的就想起了花盆的事情。這段時間他沒聽白燦燦提起過,還以為是忘了。結果……
這是依舊在慢慢碰呢,那他這,還能出手麼?
當初還覺得沒什麼,畢竟以他那會兒的狀態,根本是想出手也沒什麼機會了。但現在明顯不同,身體好了,也能出手了……關鍵是把這事兒給忘了,沒能在醒來的第一時間承認錯誤。
就算記得也沒用,他要用什麼理由,昏睡著一不小心隔了好幾個院子,把你的花盆給砸了?
所以關鍵還在於那另一半的神魂上麵,簡直是越拖越不好交待啊!
晏煜的目光落到了那盆含羞草上麵。
要不是他的神魂一收回來,這盆含羞草就會枯萎,他還真想默不作聲的就收回來。但偏偏……
現在白燦燦還覺得這草生了靈,這要是真枯了,肯定要追究到底。
他們坐在這裡,視野極好,放眼全場,少有看不到的地方。
藥王穀的位置就在旁邊,駱星帆正朝著這邊擠眉弄眼的。他今天倒是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渾身上下掛飾極少,隻有一個法寶玉佩戴著。本該是個翩翩佳公子,偏偏被他這麼一折騰,硬生生的搞出幾分好笑感來。
白燦燦覺得有些有趣,本身是個活潑的性子,難道不該配一個更加俏皮的小師妹麼,卻偏偏怎麼就喜歡丁鈺柔了呢?
難道是缺什麼喜歡什麼?
互補?
“在想什麼?”晏煜發現他頻頻往駱星帆那邊看,還嘖嘖出聲,忍不住問道。
白燦燦當即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又說:“不過也不怪他,畢竟溫柔大姐姐嘛,誰不喜歡呢。”
晏煜一怔,問:“你也喜歡?”
白燦燦愣了一下,仔細思考了一下,“溫柔的誰都喜歡吧,尤其那種對你好,特彆好的妹子……”過了會兒他又說:“其實禦姐係也不錯,就像你家二徒弟那樣的,一言不合就撥劍,看著相當有安全感。”
“至於俏皮的小師妹……”
“你不會也喜歡吧!”喻子昂聽不下去了,總覺得這也太博愛了些。
白燦燦掃了他一眼,說了一句,“還是算了,算一算不就是你這款麼,你我還能折騰一下。換成俏皮小師妹,還挺不好意思的。”
等等……
喻子昂整個人都傻了,俏皮小師妹,他?
???
是他聽錯了還是他白爹說錯了?
“怎麼?”白燦燦見他似乎有所不服,反問,“你想想自個兒跟喬子銘差在哪兒了,除了輩份。”
喻子昂:“……”
差得還,挺多的吧!
白燦燦收回目光,沒說話,喻子昂身為晏煜的小徒弟,被收為徒時年紀就不大,如今自然也不算大。比起喬子銘來,也就是外麵跑得多,見多識廣。但由於最小,可能平時也挺受寵,所以性格還是很跳脫的。
不過算起來,他也比喬子銘沒大幾歲,可以理解就是了。
喻子昂被懟得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似乎想扳回一局,忍不住說:“那你這也太博愛了些,以後找道侶怎麼找?”
白燦燦‘啊?’了一聲,他壓根就沒想過這事兒啊!
他一把劍為什麼要想找道侶這事兒?
難道給他配把母劍?
開玩笑麼?
到時候兩把劍你濃我濃就是你砍我我砍你?
嚇人不!
長久以來的思維限製住了他,到這會兒才突然意識到,他變成人了,是可以學著人找個道侶的。
但找個什麼樣兒的……
“我好像對女修沒什麼想法。”白燦燦很快反應過來,他瞧見女修最多的還是跟當劍時一樣的感覺。感慨上一句好漂亮,好溫柔,這個是禦姐款,這個嬌柔款,這是朵白蓮,這是朵黑蓮,就跟人修點評這把劍如何如何一樣,全然不會存在什麼人劍戀。
但對男修……
“我似乎真的喜歡男修啊!”白燦燦感慨。
證劇就是,他曾經挺想看看晏煜的腹肌的……雖然當時他覺得是羨慕人家有他想要的完美身材,但現在想想。
怎麼都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見色起義。
跟個偷窺狂似的。
怪不得晏煜當時說什麼也想要他出去。
白燦燦忍不住看向晏煜,見對方恰好也在看向他,頓時移開了目光。怎麼辦,好像人家也想起自己乾的蠢事了。
這一移,就看見了自己的含羞草。正準備轉移話題,說一句男修算什麼,我的紅線還在含羞草上麵呢。就聽那邊喻子昂嚷嚷開了:
“男修你這要求就更高了,又得禦……算是霸氣吧,又得溫柔,還得活潑,這是什麼鬼要求,世界上有這麼完美的男人麼?”
駱星帆本來就關注著他們這邊,聽到這話,正要跟著笑這要求太高了,就見晏煜十分妥貼的將白燦燦喝完的茶又倒滿了。
呃,晏樓主什麼時候伺候過人,還這麼溫柔?
等等,又霸氣又溫柔……除了活潑應該沒可能,這就差不多了,標準十分能打個八分了。
駱星帆一句話哽在嘴裡,到最後嘴張了張,又張了張,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而這個時候,下麵的煉氣期也抽完簽了。
這種大比,每個門派或者勢力的名額是固定的。像是一般大門派或者世家有十個,二流門派及世家隻有五個,下麵的三流的也就剩兩個到三個不等。至於更小的門派,是沒資格來到這樣的大賽的,除非門派裡麵出來了一個全修行界都知道的天才。
銀月樓此次一共來了三十個參賽弟子,分彆是煉氣築基還有金丹期的。
奚語涵也在其列,她負責金丹期的比試,還沒開始抽。
白燦燦先前在銀月樓內大比看中的那個穿紫衣服的弟子則就在煉氣期,這時候正咧嘴笑著,看起來抽簽的結果他應該是挺滿意的。
不過白燦燦現在沒功夫管這個,他將目光又移了回來,撥弄了兩下盆裡的含羞草。
然後,特意露出了裡麵的紅線。
看,他想。
晏樓主你看,那真的是個誤會,我怎麼會這麼不矜持。而且我真的對你沒什麼心思的,看看我的紅線在含羞草上麵呢。
說不定我未來的道侶,就是這株含羞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