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臨冬城的次日,素雲天和火舞在外城的平民區和商業區逛了逛,他們還從未到過臨冬城這樣的北地,與其說是逛街,不如說是觀光遊覽、增長見聞。
臨冬城也有鬥魂場,但是這裡的鬥魂,比南方要激烈得多。
他們在臨冬城大鬥魂場,一共看了三場單人鬥魂。
第一場,大魂師段位,一名武魂猛獁象的魂師,利用自己的體型和力量優勢,將對手的四肢手腳全部碾碎,取得了勝利。
第二場,魂尊段位,兩名魂師皆是敏攻係,一人的武魂是鬣狗,一人的武魂是金錢豹。他們一上來就武魂附體,在場上打得不可開交。
最後,武魂鬣狗的魂師,裝作受擊昏迷,然後趁著金錢豹魂師不注意,從後方突襲,一嘴咬斷了金錢豹魂師的脖子。
倘若是在天鬥城或者更南的城市,人們一定會對鬣狗魂師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屑,高聲呼喊著將他轟走。
但這裡是臨冬城,人們的性子更野,更沒有規矩。
見到鬣狗魂師用偷襲反敗為勝,觀眾們不僅沒有對比賽產生質疑,反而更加狂熱地歡呼起來。
火舞看得皺眉不止,連忙拉著素雲天走到隔壁的鬥魂場觀賽。
第三場,魂宗段位。
兩名魂師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擁有不錯的獸武魂冰原狼。
女的身材高挑、容顏秀麗,留著一頭淺藍色的短發,可謂英姿颯爽。
冰原狼魂師仗著自己超過45級的魂力,大大咧咧地站在鬥魂場的中央,摸著下巴上粗硬的胡茬發出獰笑:“小妹妹,待會兒你陪大爺睡一覺,我不傷你,如何?”
他將勝利視為囊中之物,暗示對方趕緊主動棄權。
短發女魂師冷笑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嘿……這小娘皮,還給臉不要臉了啊?”
冰原狼魂師喚醒武魂,身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粗壯。
短發女魂師卻未見有什麼迎戰的舉動,隻是在原地開始跳舞!
她的舞姿可謂十分美麗,就連自詡閱女無數的冰原狼魂師都看得心曠神怡,更不用說其他的觀眾了。
唯有火舞對此很不感冒,連忙伸出手來捂住了身旁男人的眼睛,確保將素雲天牢牢握在手中。
素雲天的眼前一片黑暗,很是無奈地歎息:“那個女魂師是在發動攻擊,又不是在跳脫衣舞,你捂著我眼睛乾什麼。”
眼神銳利如他,早就看出短發女魂師的武魂十分特殊。
那恐怕並不是常規的獸武魂或器武魂,而是與火舞相似的本體武魂!
鬥魂場中,短發女魂師舞姿曼妙,令人陶醉。
開始有雪花從她頭頂的天空飄落,落在旁邊,更是為她的舞姿增加了兩分美輪美奐的仙氣。
冰原狼魂師並不急於發動攻擊,反而收起了武魂,在心裡打定主意,等這場鬥魂結束,一定要把這小娘子擄走,給自己好好服務一番。
看台之上,火舞已經放開了素雲天,小聲嘀咕著:“她跳啥呢……下雪,難道就是她的攻擊方式嗎?”
素雲天也在仔細觀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場中舞姿曼妙的女魂師,心裡卻忽然想起昨晚那個站在堡樓頂端的女人。
昨晚那個女人,是她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素雲天,但場中的女魂師,正在用自己的舞姿,回答所有觀眾的疑問。
雪花飄飄,範圍漸漸擴大,將冰原狼魂師籠罩在內。
冰原狼魂師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卻是對此不甚在意。
恰恰就是從這一刻開始,他敗局已定。
等到他漸漸感到寒冷,感到自己四肢麻痹、魂力的運轉變得遲滯的時候,早已經晚了。
一舞方罷,短發女魂師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柄藍瑩瑩的短劍,朝著冰原狼魂師迎麵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