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曹宣摘出來就摘出來,乾嘛還要把李家給摘出來。
念頭一閃而過,她又安慰自己,算了,就當是看在當初李謙打進了紫禁城也沒有反,自己給他的一點謝意吧!
趙翌被薑憲忽悠著開始散發思維地想著這件事。
“你是說,”趙翌斟酌著,“李長青想調任,母後希望他和趙嘯打擂台……為了安撫李長青,就留了他的長子在宮中當差……不怕李長青不妥協……”
呸!
這是你趙翌的作法吧?!
李家不過是想奉承巴結好曹太後回山西老家去做土皇帝而已。
不過,隻要趙翌知道這是曹太後而不是曹宣從中牽扯就行了。
“誰知道呢?”薑憲嘻嘻笑道,“太後娘娘的心思總是很難猜的。”
“一定是這樣的!”趙翌自信地道,問薑憲,“你說我把這個李謙調到乾清宮當侍衛如何?”
從前趙翌雖然在曹太後麵前表現的像個被嬌寵壞了的孩子,卻不敢挖曹太後的牆角,用她的人。
現在敢跟曹太後搶人了!
趙翌的話一出口,薑憲頓時意識到此時的趙翌已下了決心要搬倒曹太後,和曹太後魚死網破了。
“你找個機會跟太後娘娘說說就是了。”薑憲敷衍著趙翌,和他東扯西拉了幾句,開始搓手。
趙翌知道她身體不好,怕把她給凍死了,和她一起回了東暖閣。
太皇太後忙吩咐宮女給幾個人端了熱茶進來。
大家喝著茶,坐在炕上聊天。
趙翌留在慈寧宮吃了晚飯才走。
薑憲一回到東三所就吩咐情客去打聽蕭容娘,並小聲地叮囑她:“……千萬不要讓彆人發現了。她此時應該懷有龍子。”
情客嚇了一大跳,臉色煞白,但還是恭敬地道:“郡主放心,我曉得厲害。”
她辦事,薑憲素來放心。
薑憲點了點頭,讓藤蘿拿來了五十兩銀子給她打點。
情客一言不發地揣在懷了。
白愫過來找她做針線。
薑憲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把她帶過來的藤籃放在了一旁,道:“誰還指望著你穿新衣不成?這大晚上的,仔細傷了眼睛。”
白愫也不是喜歡做針線的人。
她順勢就依在了炕頭的大迎枕上,歎著氣道:“不過是覺得無聊,想和你說說話罷了。”
從前她們也常常如此。
薑憲讓丁香去沏壺茶過來:“就用上次進貢的大紅袍。”
丁香笑呤呤地應聲而去。
白愫就道:“太後娘娘也是,這天下遲早是皇上的,她怎麼也不給曹家留條後路,這樣一點權也不給皇上,以後承恩公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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