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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謙安靜地由著薑憲打量著。
實際上他心裡七上八下的。
讓曹太後活著,畢竟對薑家也有利。當然,收獲最大的還是李家,成為曹太後最後的依仗,可以利用曹太後手中的餘力,讓李家占據更有力的地位,並讓李家留下忠貞不渝的美名。薑憲看透了他的用心卻沒有鄙視、喝斥他,他已心存感激。
他這麼做,到底有踩著薑家上位的意思。
現在還涎著臉要人家幫著提前打探薑家的布局,嘉南郡主沒有叫人把他給打出去已經是好涵養了。
他不好意思地衝著薑憲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寶藍色刻絲繡著白蓮花的方型荷包遞給了薑憲,溫聲道:“請郡主打開看看。”
薑憲目帶困惑,覺得李謙既然說起了正事,應該不會那麼無聊才是,遂打開了荷包。
裡麵是張投名狀。
寫著李家主動和薑家合作,願蟄伏在曹太後身後,聽侯鎮國公的派遣。
薑憲有些意外,卻又覺得以李謙的性情,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隻是看這字跡這投名狀應該是李謙寫的,可見李長青並不讚同李謙的作法。
但薑憲在第一次見到李謙的時候,隻有二十三歲的李謙已是大同總兵了,可見李家當時已是他當家,而之後她隻在請封的折子裡看到過李長青的名字,知道正當壯年的李長青還好好地活著,隻是已賦閒在家了。
不管這其中發生過什麼,李謙是最後的勝利者。
包括在對付她的時候……
想到這些,薑憲就有些氣餒。
她也是他手中敗將,糾結李謙是不是會借機拿了捏拿薑家有什麼用?
下棋得找實力相當的棋手下才是!
薑鎮把投名狀重新折成了小方塊,塞進了荷包裡。把荷包係在了自己的腰間,取下了腰間的用作噤步的那枚羊脂玉雙魚拱蓮的玉佩遞給了李謙,道:“這枚玉佩是去年我生辰的時候太皇太後賞的,當時我大伯母也在場。據說是前朝的古物。當世已找不到同樣的第二枚了。你拿著當信物想辦法悄悄地去見見我伯父,把你遞了張投名狀的事告訴我伯父。該怎麼做,你和我伯父商量去。這些事我也不懂,幫不上忙是小事,就怕到時候會幫倒忙。”
李謙目光微凝。
嘉南郡主。總是讓他很意外。
他以為她會詰問他的想法。
結果她平靜地接受了。
他以為她會相信自己。
結果她等到他拿出投名狀才和他談正事。
他以為她會讓他帶著他的投名狀去見鎮國公。
結果她把投名狀自己留下了,卻給了他一枚玉佩作為信物。
她是信任他的吧?
隻是這件事太過重要,她信賴自己,可也得給鎮國公府,給薑家,給她伯父和跟著她伯父一起行事的那些軍士一個交待。
否則她也不會把他寫的投名狀收起來。
這份投名狀關係著李家和跟隨著李家一起投靠朝廷之人的生死存亡,他也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了薑家。
薑家拿著這份投名狀可以決定李家的生死,可嘉南郡主她隻是個有著虛銜,長於深宮的女子,就算她智慧如海。卻沒有薑鎮元行事方便,保留這份投名狀與其說是幫薑家,不如說是做了薑家和李家的中間人。
這已是她能給自己最大的信任了!
李謙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在他和素來對他信任有加的父親吵得不可開交之後,對他尚屬陌生的嘉南郡主卻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
這世間所謂傾蓋如故就是這種感覺吧!
李謙心裡突然間湧動出股豪情壯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