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望著全身無力,靠著兩個內侍才上了船的閔喜,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閔喜進了船艙,卻是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到兩個內侍放了手。他撲通一聲就癱軟在了薑憲麵前。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不是有意慢怠郡主殿下的……”他眼淚與鼻涕齊飛地給薑憲磕著響頭。
薑憲皺了皺眉。
劉月冬立刻上前踢了閔喜兩腳,道:“讓你答話你就好好地答話,你這樣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要是在宮裡,早就拖出去亂棒打死了。快跪好了答話。”
閔喜戰戰兢兢地跪直了。
薑憲也懶得理他。徑直道:“我要歇在慶善堂,在那邊用午膳。”
慶善堂在樂壽堂的東邊,頤樂殿的後麵,和宜芸館遙遙相對,是給聽戲的女眷小憩之地,坐北朝南。布置得大方得體又不失舒適明快。
薑憲一直都很喜歡那裡。
她才不去宜芸館、玉瀾堂呢!
閔喜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嘉南郡主叫他來就為這件事?
薑憲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閔喜忙道:“我這就去安排,我這就去安排!”話音未落,想到安排薑憲去玉瀾堂歇息是皇上的意思……他又麵露遲疑。
薑憲冷笑。
閔喜忙道:“午膳也安排在慶善堂!”
得罪了皇上,要找領頭的太監疏通,不過是破財或是降職罷了。
可是此時得罪了嘉南郡主,閔州就是前車之鑒。
不死也要脫層皮。
而且說不定還不如閔州——閔州好歹有不知道輕重的一個侍衛相救,他要是被嘉南郡主扔到了湖裡,誰還敢去救他?
那侍衛現在可還跪在水木正親碼頭上呢!
好死不如賴活著。
先把眼前對付過去了再說。
閔喜想著,腿上就慢慢有力氣。
劉小滿朝著兩個孔武有力的內侍使了個眼色。
兩個內侍又架著閔鼓出了船艙,推到了岸上,轉身回了和船艙。
閔喜的人沒有了,岸上又開始竊竊私語。
閔喜像重新跳進了水裡的魚,精神地招呼身邊的人:“快,去把慶善堂收拾出來,嘉南郡主說那邊的風景好,她要到那邊去住,午膳也在那邊吃!”
大家都很意外,甚至有禮問的官員不滿地和閔喜爭論:“壽誕要連著擺三天,共有六個班子進宮奉藝,每天最少也要喝三折戲。郡主坐進了那裡,到時候那些內、外命婦要補妝、小憩怎麼辦?這樣隨意改動行程,是會亂套的!”
關他什麼事?
閔喜在心裡嘀咕。
他不聽嘉南郡主是會死的。
相比之處,誰輕誰重?
閔喜恭敬地敷衍了那官員幾句,就由身邊的內侍去了慶善堂幫著薑憲收拾殿堂。
嘉南郡主這是要立威吧?
李謙看了場戲,明白過來,他心裡很是酸楚。
如果不是受了欺負,薑憲怎麼會需要拿兩個內宦開刀立威呢?
可見她平時沒有少受曹太後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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