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皇上擄走了嘉南郡主,他會把她藏在哪裡呢?
鄧成祿望著地麵冒出綠芽的雜草,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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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華地籠罩著茂密的樹林,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
李謙盤腿坐在鋪了地衣的大樹下,敞開上衣,露出腹肌分明的上半身,用紅花油揉著胸口的於青。
不遠處的雲林糾結了半晌,最後還是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低聲道:“郡主,歇下了?”
李謙頷首,手一用勁,發出“嘶”的一聲痛呼。
雲林強忍著笑,道:“我來幫您吧?”
“不用了。”李謙望了眼寂靜無聲的烏蓬馬車,目中滿是不容錯識的柔情,低聲道,“我寧願更痛一點,代她來罰我!”
或許是夜色太好,或許是佳人就在他的身邊,或許是有些話一直憋在心裡沒有機會對彆人說。
李謙頓了頓,又道:“我不是沒有想過就這樣算了。甚至我還想,等過幾年,她生了孩子,我買些孩子玩的小什物裝作無意間路過福建的樣子去探望她,如果趙嘯大度些,我說不定還能做孩子的乾/爹,以後給她的孩子一年添一件花棉襖,就是老了,她的孩子看在我和她的交情上,偶爾也會來拜訪拜訪我這位世叔。但我隻要一想到她會依偎在趙嘯的身邊,我就像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似的,不甘心,我不甘心,而且越想越不甘心……明明是我先遇到的,憑什麼讓她嫁給了彆人……就算是老天爺要捉弄我,我也不會受他擺布的!”
雲林沒有作聲。
相思成癡,他總感覺有點危險。但李謙是他敬重的人,是他決定跟隨一生的人,那些勸阻的話,不應該由他說出來。
他陪李謙坐在了樹下。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藥水味。
雲林看著李謙身上的於青,很想笑。
李謙大約長這麼大也沒有被人打得這麼慘過吧?
他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小路吧?這樣下去,我們得七、八天才能到山西,萬一薑律和趙嘯追過來就麻煩了。或者我們走快點,晚上也趕路……”
“不行,不行!”李謙想也沒想就否決了,“她的身體不好,我擄了她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不能再讓她在吃穿用度上受苦了。”
雲林無奈地道:“那萬一他們追了過來……”
“該硬拚的時候就隻能硬拚了。”李謙平靜地道,一副對今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境他都會拚儘全力、甘之如飴地走下去的模樣,“我怎麼都不會放手的!”
雲林知道此時任何事都不可能讓李謙改變主意了,他索性道:“那明天讓劉冬月騎馬吧!我問過劉冬月了,他說他會騎馬。”
“還是讓他坐馬車吧!”李謙道,“嘉南郡主平時身邊從來不斷人的,讓劉冬月白天在馬車裡睡覺,晚上值夜,這樣郡主半夜醒了也有個服侍的人。”
像現在,劉冬月就守在薑憲的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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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鑒於現在很多終端對修文的內容反應比較遲緩,我把幾處修改過的地方向大家說明一下。
一是方氏的弟弟。薑憲攝政之後,就立刻把他殺了。為了不長篇贅言,在第一百四十六章裡一筆帶過,就不再交待這個人了。
二是關於雲林的職務。我把山海關和居庸關弄混淆了。雲林後來任了居庸關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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